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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乌涯总是有一出是一出,她懒得管他,她有些困了,正午的暖阳有催眠的魔力,暖洋洋洒在人脸上,泛起惺忪睡意。
仆人在附近的凉亭里摆了一张竹榻,和风拂过人的身子,舒心惬意,旁边是池塘小莲,隐隐莲香入鼻,沁人心脾。
乌禾一觉醒来已黄昏,懒洋洋翻了个身,忽见罗金椛托着腮一脸坏心思坐在一旁。
乌禾眯了眯眼,又翻了回去。
“怎么,手伤好了,又来找打了?”
罗金椛咬了咬后槽牙,一时忍住,“楚乌禾,我们再怎么也是表姊妹,你能不能别这般嚣张。”
乌禾咂了一下嘴,有些不耐烦。
“什么事。”
她开门见山:“听楚乌涯说你最近在追求那个中原来的男人?”
楚乌涯那张嘴,又不知说了什么,乌禾没有承认,道:“什么追求,那是报恩。”
“楚乌禾你少哄骗我,你和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我还不知道你?不过,人家不喜欢你吧,真是活久见了,还有你楚乌禾吃闭门羹的时候。”
乌禾闭着眼睛,没有理睬她。
见乌禾不搭理自己,罗金椛不恼,继续道:“看在我们是姊妹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方法,保准他喜欢上你,再也离不开你。”
“无聊。”
半晌,乌禾睁眼,翻了个身,“什么方法。”
罗金椛环顾四周,乌禾会意屏退下人,只留几个心腹。
罗金椛神秘兮兮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匣子。
里面是两只,准确来说是两根铁线似的但比铁线要短小的虫子,若不是鲜红的绒布作衬,兴许都看不见。
乌禾蹙眉:“罗金椛,你好大的胆子,自十六年前南诏开始禁巫蛊抓了百余人,就再没人敢玩蛊了。”
“话不能这么讲,我可是冒着风险特地给你找的。”她指了指匣子,“长的是母虫,短的是子虫,只要把子虫下在你喜欢的人身上,母虫下在自己身上,那个人就会喜欢上你,一离开你就会感到难受。”
乌禾半信半疑,“你有这般好心?”
“人言识时务者为俊杰,从前多有得罪,还望日后殿下成为南诏王后莫要记恨我就好。”罗金椛哈腰,看着十分真挚。
乌禾若有所思点头,她捏起蠕动的子虫,仔细研究,“算你识相。”
见乌禾听信了,罗金椛道:“公主信我便好,快去试试吧……”
转瞬,话未完有什么东西塞进了嘴一下子进入食道,唯能看见楚乌禾收回的手影,与那张笑靥。
“既然如此,你先帮本公主试试,本公主会感激你的。”乌禾动了动手指,“来人,把我养的雕取来。”
“楚乌禾,你……你想干什么。”
乌禾一笑,“自然是验证真假。”
罗金椛听此,瘫倒在地,死命抠着喉咙试图把子虫抠出来,可为时已晚。
乌禾命人把金雕取来,把母虫喂给金雕,旁边的人一直破口大骂,“楚乌禾,你简直欺人太甚,万一金雕飞走了不回来怎么办。”
她轻描淡写道:“那你就一直难受呗。”
她慈爱地摸了摸金雕的脑袋,手一抬金雕就往远处飞去,顿时罗金花捂着胸口疼痛难忍,浑然不顾姿态躺在地上打滚。
见差不多了,乌禾吹了个口哨,一声厉鸣,金雕滑翔而下,停在少女手臂上,扇了两下硕大的金羽。
“怎么解蛊。”
“用松针焚香……可使蛊虫出来。”
罗金椛虚脱地瘫在地上,喘着气,望见楚乌禾满意的笑容,又不可置信问,“楚乌禾,你真的喜欢那个中原男人?你不会真的失心疯想嫁给他吧。”
“你不是巴不得我嫁给他吗?”乌禾低眉,眸光意味深长,“我嫁给他,你不更幸灾乐祸,怎么?反悔了?”
“才没有,我诚心祝福你与萧公子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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