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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俊不禁,鼠标滑到群相册点开,满屏的甩棍和烤腰子合影里,突然跳出我和王少的脸!心脏猛地一缩——照片里他用细长手指挑起我下巴,两人鼻尖几乎碰到一起,我穿的黑色鎏金裙,他的黑色皮衣拉链没拉,露出白色t恤,这明显就是去年从beoon出来的时候拍的吧?那个时候我还阴差阳错地救了秦雨!!!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是我和他,这好像电视偶像剧里的封面照吧,谁拍的,这么有技术?
上传人马甲“朱雀—小刀”刺得眼睛疼,手指哆嗦着复制图片,点开秦雨对话框刚要打字,手腕却撞了鼠标——那张“鼻尖对峙照”啪地甩进群里,瞬间炸了锅:
“肖爷认识这女孩?”
“不认识。”我盯着“肖爷”的马甲敲字,指尖颤。
“肖爷莫不是看上这女孩了吧哈哈哈哈!”朱雀—阿冷甩来个坏笑表情包,眼睛眯成两道弯月,群里顿时飘满起哄的“”,像炸开的一串鞭炮。
“别想了人家是嫂子!”朱雀—猛哥了张燃烧的朱雀旗,火焰纹路里还透着烤腰子的油光,“去年跟白虎帮谈判时,这女孩抄起啤酒瓶就砸在对方老大桌上,替我们挣回半条街的地盘!”
“什么跟什么啊!”我差点把键盘拍碎,屏幕光映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去年在beoon的真相明明是秦雨被人按在地上,王少跟对面谈判,我趁乱抢过对方老大的酒杯一饮而尽,顺便拽着王少的皮衣把他拖出会所。怎么到他们嘴里就成了“砸酒瓶抢地盘”?更离谱的是“嫂子”这称呼,我跟王少只不过是关系好点朋友,怎么就成了江湖大嫂?
我回复道:“什么嫂子啊?别乱叫!”
“噢哟肖爷,你别激动啊,你要是喜欢,咱们也可以帮你追不是?”
“你们有毛病啊!”我气得把键盘敲得咚咚响,“这女孩不是王少的,也不是我的,不知道别瞎议论!!”
消息刚出去,群里突然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三秒后朱雀—小刀甩来张举白旗的卡通图:“肖爷息怒!我们错了!”
朱雀—猛哥紧跟着了个跪地道歉的表情包,膝盖底下还p了圈棒棒糖:“肖爷消消气!小的们错了!”
“群里禁止八卦!”秦雨的管理员红框突然弹出,红色边框像道警戒线横在屏幕上,“都做好自己的事!再乱传罚买十包棒棒糖供在‘肖爷零食柜’!”
群里瞬间飘起一片“收到”的表情包,朱雀—小刀了张敬军礼的卡通图,帽子上还沾着虚拟的棒棒糖碎屑。
我盯着那张被误传成“偶像剧封面”的合照,指尖在保存键上悬了三秒。
“没事,”我突然在群里敲下回复,指尖莫名烫,“这照片挺好看的,我收了。”紧接着指尖一划,将手机锁屏壁纸换成了那张“鼻尖对峙照”——黑色鎏金裙的褶皱与王少皮衣拉链的反光严丝合缝,连beoon的霓虹光斑都恰好落在屏幕边缘,像极了量身定做的偶像剧封面。
消息出的瞬间,朱雀—阿冷甩来三个炸毛表情包,头像都换成了燃烧的朱雀旗:“卧槽肖爷松口了!”
朱雀—猛哥立刻甩出张p成紫檀相框的图,把合照嵌在中间,相框边角还雕着烤腰子花纹,配字“朱雀阙?传家之宝”。
“行了行了都别抱大腿了,到点了,各自去忙吧!”秦雨的消息弹出,后面跟了个挥鞭子的表情包。紧接着私聊框“嘀”地亮起:“姐姐,老大,我们要开始忙了,你早点休息,开学见面再聊!”
“好!”我敲下回复,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这老大当当也挺好玩,至少比补作业有意思。希望不要经历上次在肯德基的那场噩梦里的梦境就好。
……
……
“静静,天气可能要转凉了,我给你加了几件长袖衬衫,你作业都做完了吧?”妈妈端着叠好的衣服走进来,棉质衬衫的领口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
“没有,我作业落教室了。”我扒拉着书包拉链,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夹层。
“啊?那你早点去学校,中饭吃完就赶紧去吧!”妈妈把衬衫放进衣柜,木质衣架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张梦雨没那么快,钥匙在她手上呢!”我瘫倒在椅背上。
“你看看你,作业也会忘记带!”她指尖“笃笃”敲着衣柜隔板,藏青色衬衫的下摆随着震动轻轻晃荡,“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啊?”
“哎呀,不要急!”我把椅子往前一推,膝盖撞在桌腿上出“咚”的闷响,“晚自习来得及!”窗外的蝉鸣突然密集起来,阳光透过玻璃在笔记本上投下光斑,把空白页晒得白,像铺了层薄雪。
“赶紧的,吃饭了!”她转身从厨房冰箱旁拎出个塑料袋,十包桂花糖在里头晃出“沙沙”声,像装了袋秋天的碎金,“这糖是不是也要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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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我膝盖撞开椅子站起来,书包拉链被扯得哗啦响,金属扣在阳光下闪了闪,像突然迸出的火星。“全带上!”指尖刚触到塑料袋,就被她掌心的温度拍开,带着煎蛋油香的围裙角扫过手背。
“最后走的时候带!”她把糖又往冰箱里一塞,“你还想糖全化了啊?”围裙角的油渍晃了晃,煎蛋凝固的金边在光线下像朵被揉皱的小黄花。
“快点!”她在拐角催了句,“对对对……”后半句被吞咽的动作截断,喉结轻颤时,我看见她耳后新生的白沾着根桂花瓣——大概是今早晒被子时落上的。
“知道了——”我拖长声音应着,屁股刚蹭到厨房椅子,就听见冰箱“嗡”地响了声。
————
“行李不算多,就几件衬衫、两条裙子,再塞几包饼干和水果零食。”我把衣物往包里摞,书包带被压得吱呀响,手提袋鼓成圆肚子直晃悠。虽说比冬天轻了些,可拎起来时胳膊还是被坠得一沉。
“把伞带上,等下又晒黑了!”妈妈从玄关柜里翻出把碎花晴雨伞,伞面的粉蔷薇磨得白,伞骨上还缠着我初中时系的红蝴蝶结,边角都磨起了毛。
“这伞都用三年了……”我嘟囔着接过来,伞柄的金属扣还留着她手心的温度。
“三点了,等我到学校太阳该下山了吧?”我把书包甩上肩,手提袋的带子勒得掌心疼。窗外的蝉鸣突然拔高,阳光正晒在地砖上,把影子拉得老长。
“现在日头还毒着呢!”妈妈往我手里塞伞,围裙角的油渍蹭到了书包带,“你寝室连把伞都没有,过几天要是来台风,看你怎么蹚水去上课!”伞面上的碎花瓣被风吹得微微颤动,像要抖落出往年的夏天。
“那行吧,我撤了!”我转身时,书包侧袋的桂花糖哗啦作响,手提袋里的伞骨磕着膝盖。妈妈的“路上小心”被门夹成半截,碎在楼梯间的蝉鸣里。
公交车到站时,夕阳正把站牌染成橘子味。穿校服的学生们像撒豆子似的从各路公交车上涌下来,行李箱滚轮碾过柏油路,和我书包里的糖纸声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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