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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传来的女声,吓了两人一大跳。
接笏和候章下意识转过身,就看到了一脸冷意,抱臂而立的闲云。
二人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
接笏:你看看你看看!这下可好!
候章:别看我呀!这新风筝不是我们一拍即合…两人都想放的吗?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无一人说话。
候章又开始用眼神示意:理水,别不说话。你主意多,去劝劝她?
接笏眉毛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我怎敢去火上浇油?我们最好收声闭气,走也!走也!
候章觉得这个主意一点都不稳妥:这躲得过海灯节也躲不过逐月节呀,不觉得她早就看出我们真身了吗?
“二位?”闲云看着沉默的两人再次出声。
接笏觉得情况快要控制不住了,朝着候章撇嘴;要不,你去接那风筝?
候章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可不接,要接你接!
一直推辞也不是个事,看到闲云快要不耐烦了,接笏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这…这不是我们的风筝…”
“哦?那就是本仙看错喽?”闲云除非傻了才信这鬼话。
这时,候章突然以一种非常浮夸而僵硬的棒读语气开口了:“噢!仙人?原来您是仙人?失敬失敬!
也不知,这到底是谁在仙家重地放风筝呢?真是不该…不该…”
远处,默默观察的萨菲尔已经快要笑岔气了,这俩货的演技连将离都不如,简直像两个大傻子。
不对,不能跟将离比,那丫头的演技应当是影后级别的,说哭就哭,眼泪说掉就掉,贼能演。
削月和理水这演技…简直可以类比影的厨艺,不堪入目。
原本她就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慢悠悠地飞过来,没想到差点错过这一出戏,还好中途觉得慢了不妥。
想了想,萨菲尔跑去尘歌壶偷了几块西瓜出来,边吃边看。
“说的正是,说的正是!我们只不过是在四处看风景,赏…”接笏本想说来赏花,但是环顾四周,明明开遍璃月全景的琉璃百合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附近硬是一朵没有,慌忙之下,他凑向了一旁的薄荷,“赏薄荷!”
“噗!”萨菲尔差点被嘴里的西瓜呛死。她寻思着这俩老登是昏了头了吧?赏薄荷的话都说出来了,真把闲云当傻子了?
接笏却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只想尽快跑路:“要是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们就…”
眼看着这俩怂包打算跑路了,萨菲尔啧啧嘴,眯起一只眼瞄准了一下,把手里的西瓜皮丢向了接笏的脑瓜子。
“砰!”正中靶心。
“哎哟!谁在袭击我!”接笏被砸,立刻抱住了脑袋,然后就看到了满脸笑意缓缓走来的萨菲尔,“呃…归终也在啊…好巧…”
“嗯?”萨菲尔挑眉,这货不演了?
候章奋力咳嗽起来,提醒接笏说错话了。
只可惜,晚了。
二人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闲云,又看了看萨菲尔。
闲云双手抱胸:“呵…本仙早就识破你们的身份了,正想看看你们打算演到什么时候,倒是被她一露面就炸了出来。”
候章长叹一口气,倒是恢复了平静:“这么说来,你并不往心里去?”
“哼,见二位老友在此怡然自乐,我又何气之有?市井新鲜,我也能够理解。”闲云不在意地摆摆手。
萨菲尔这时候也走到了闲云身边,上下打量着两人:“我还以为你们二人想在山里过一辈子呢,没想到居然还有心思整点不一样的活儿,真是意外。”
“这也是顺节应庆啊,我们二人一时兴起,难得赶赶时髦。”接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但我们,又不像你们二人熟悉技巧之物,实难扎出好风筝,只能寻点方便事物啊。”
萨菲尔微微蹙眉,她突然有种预感,有人要拍马屁了,赶紧用眼神示意,让他们别扯到自己,怪尴尬的。
候章不愧是钟离席弟子,立刻就明白了萨菲尔的意思,原本想好的马屁直接掠过萨菲尔拍到了闲云的身上:“留云的机关术奥妙无穷,上策风动云,下能鼓浪呼涛,在世间绝属翘楚…这我等是知道的。”
“呵…”这番话说得闲云都忍不住嘴角上扬了,她一脸得意地看着萨菲尔,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看看!他在夸我,没夸你!
萨菲尔不和这只鸟争,被人当面拍马屁爽则爽矣,但尴尬也是真尴尬,她才不要被候章拍彩虹屁呢,回头在这奥藏山的山头扣出个三室一厅,闲云又不给地皮。
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行了,这么好的日子还要较劲,你也不嫌累。那边几个娃娃还等着呢。”
闲云这才想起来,荧那一帮人确实还在等着,赶忙道:“今日府上还有客人,本仙先走一步,二位,我们来日再会吧。”
“约个时间,去岩上茶室聚一聚吧,我做东,把帝君阿萍他们也叫上。”萨菲尔干脆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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