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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和小派蒙带着叶德开始往既定位置奔跑,跑到一半的时候却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这是一高一矮的两个人,一男一女,正在放风筝。
男人手中拉着风筝线,努力地平稳风筝的飞行姿态,女人仰着头,眼中是满是笑意,也不知是在望着高处的风筝还是在望着男人的侧脸。
“你们怎么在这里?”派蒙见到他们二人愣住了。
叶德没想太多,立刻走上前去:“二位,听我一句劝,把线收一收快走吧!这附近有劫匪出没。”
听了这话的二人回过头,钟离开始收拾风筝,而萨菲尔则好整以暇看着叶德。
“劫匪?”她故作沉吟,“诶呀,这光天化日之下…”
派蒙猛烈咳嗽起来,她并不知道钟离和萨菲尔也是知情人,甚至萨菲尔是参与者。
钟离这时候已经收拾好了风筝,拧眉沉思:“嗯…”似乎是不理解派蒙这样做的用意。
派蒙又咳嗽了几声,钟离了然道:“哦!原来如此,听说近来染风寒的人不少,派蒙要是嗓子不适,可以坐下喝些茶水。”
“啊?呃…不是不是,我就是…饼吃太多了…”派蒙找了个相当拙劣的借口。
萨菲尔挑眉:“看样子荧给你画太多大饼了。”
“我才没有呢!”荧选择拒绝背锅。
钟离这时候提议道:“既有劫匪,诸位和附近的千岩军说一声便是。”
“我们的镖师已经去追了。”荧解释了一句。
钟离闻言微微点头:“哦?既然你这么说…”他看向了叶德,“先生,术业有专攻,将这些事交给专家去办,你意下如何?”
“唉,说得也是…我们寻常人士,倒也不必在这里添乱。嗯,就听你们的。”叶德似乎是觉得钟离看起来就可靠,便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萨菲尔歪着头看叶德,自从见面之后叶德对她就挺冷淡,明明是认识的,也不搭话。
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因为闲云给她做的新造型颠覆性有点强,估计叶德也只是看她略微有点眼熟,根本没有认出来吧。
再加上她和钟离同行,叶德可能下意识就把她当成了钟离的妻子之类的角色,作为男性,自然是不适合与其他男人的妻子说话的,这叫礼节。
所以即便是觉得眼熟,也没有贸然搭话,以免引纠纷,倒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见叶德听劝,钟离便点了点头,他今天心情很不错,于是开口约道:“风光正好,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寻个清净地小坐片刻,镇镇心神,等候佳音。”
“嗯,如此甚好。”叶德跟钟离谈话,不自觉就拿出了那副文人腔调,起范儿了。
众人一拍即合,开始朝着闲云选好的地方走去。这是一处茶摊,闲云早早坐在了摊子的茶桌旁,时不时抬眼看向几人过来的方向。
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影靠近了,等人走近,闲云懵了一瞬,然后飞快躲了起来。
“帝君他们俩怎么来了?这不在计划之内啊…”闲云躲在暗处,暗自嘀咕着。
她似乎有那个强迫症,不按照计划来就会很不舒服似的,总之,出于各种理由,她选择了暂且隐蔽,待时机成熟再出现。
萨菲尔朝闲云躲藏的地方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去揭穿她的意思。
众人坐下后,派蒙开口了:“其实叶叔会紧张也是有原因的啦,毕竟我们的镖师嘉明就是他儿子嘛。
这一点…”派蒙想说萨菲尔应该知道的吧,却看到萨菲尔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便住了嘴。
钟离听到嘉明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熟悉:“嘉明…这个名字我在哪里听过。”
“就是城里表演舞兽戏的那个小伙子。很热心的那个。”萨菲尔轻声提醒道,像极了一位贤惠的妻子。
得到萨菲尔的提醒,钟离恍然:“原来是他!”
“哦?钟离你也看过吗?”派蒙惊讶了,她没想到钟离居然也会看这个。
钟离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嗯,那位少年人功底扎实,技巧纯熟,与猊兽的配合更是天衣无缝。”
听着钟离对儿子的夸奖,叶德心情复杂,他总觉得舞兽戏是玩物丧志,嘉明沉迷进去并不是好事,也难以得到其他人的认同。
钟离的话还在继续着:“近来舞兽戏在璃月港小出风头,不过…虽是萌芽初现,齐间种种难处却非看客轻易能明白的。
若要我说,还是迎难而上的精神最为难得。我有几位茶友,也曾提起嘉明为人热心,侠肝义胆…有如此德才兼备的孩子,叶叔应该很是欣慰啊。”
钟离可以说是从各方面都夸了嘉明一遍,虽说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确实是个夸夸人,但能得到他如此评价的人也绝对不多,大部分人被他夸奖其实也只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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