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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年毫发无损地被莫珩当着所有人的面从会堂带走了。
无人出手阻拦。
捆住手脚的绳子并没有被解开,钟年也只能乖乖待在莫珩的怀里,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会堂,来到了杂物间外。
夕阳的余晖倾洒而下,落在钟年神色怔忡的脸颊,又像是一层金粉洒在了他的长睫之上。
原来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多亏这会议复杂且冗长的流程,这才让莫珩能够及时在下班时间赶回来。
那么,所谓的惩罚会是什么呢?
钟年抬眸打量莫珩,格外平静的神情让他探究不出任何信息。
单是看那些人震惊的反应,能猜到绝不会是什么普通的惩罚。
这时,钟年忽然听到不远处出现了一点动静,熟悉的声音让他立马把脑袋从莫珩的胸膛处抬起来,朝声源看去。
是那个跑出大门消失不见的男玩家……
短短两三个小时,他变得灰头土脸,极其狼狈。
他被一个钟年没见过的保安提着走,保安那粗壮得极为夸张的手臂力量惊人,提着一个成年男性像是提着鸡鸭。
男玩家脚尖不着地,脚步虚浮,再加上他煞白的脸色和失魂落魄的神情,宛如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嘴里不停地叫着:“怪物……外面……全是怪物……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捂住脑袋挣扎起来。
那保安啐了一口,抬脚狠狠朝着他的肚子来了一下:“安分点!”
吐出一口血水的男玩家再次被提起来,半死不活地被带着往会堂的方向而去。
钟年目光紧紧跟随着。
下一秒,他被一只手掌压着脑袋,重新靠回了男人的胸膛,想抬头也抬不了。
眼前一片漆黑,鼻尖是男人身上的松木香味,朝夕相处之间,他早已习惯了这股味道,试了两下动不了,就安分地待着了。
莫珩把他抱得很稳,钟年靠着听觉判断自己被带着出了电梯,随后回到家中。
莫珩关上门后并未把他放下来,抱着他往里走,直接放到卧室的大床上。
钟年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费力地抬起脑袋去看给自己脱鞋的男人,提醒他:“绳子。”
莫珩抬眸,却没有理会他的要求,直接覆身上来,在他嘴唇上重重一吮。
“啾。”
也只是一下,没有过多的留恋。
但莫珩注视他的眼神里带着浓重的欲色,晦暗深邃,犹如沼泽吸附着他,显然并未满足。
往常莫珩这副模样,不把他亲得哭出来是不会罢休的。
但他仅是凝视着钟年,抬手抚摸他的发丝,说:“宝宝乖乖在家,等老公回来。”
从出现在会堂,直到现在,这是莫珩对钟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
正如每次上班前做的那样,接过离别吻,便起身离开了,带上了卧室门。
没一会儿钟年听到卧室门被反锁的声音,然后大门也是。
“……”
钟年抿起嘴唇,缩起手脚。
莫珩表现得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平静得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是钟年单看自己手脚上始终没解开的绳子,就知道莫珩不是不在意,而是在忍。
是怕自己会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又一次逃跑吗?
这个担心有些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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