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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刺破毒雾的刹那,最后一块规则碑浮现血色批注——"惹疯批夫妇者,永世不得生"。
"嘎吱——"
姜黎赤脚碾过密室铁门门槛,染毒的指甲刮过门框上密密麻麻的铜锁:"巳时开错锁者剁手?老腌菜是穷得只剩锁头了?"她一脚踹向锈迹斑斑的锁链堆,铜锁"哗啦啦"砸出个蜷缩的少女——手脚拴着刻满二进制代码的铁镣。
萧景珩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缓缓地推动着轮子,碾压过满地的锁芯。这些锁芯在他的轮椅下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被他无情地碾碎一般。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鎏金链如同一条毒蛇般迅地缠绕住少女脖颈间的项圈。项圈上的锁链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与鎏金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恐怖的画面。
萧景珩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戏谑:“王妃,你要不要赌一赌呢?这镣铐的钥匙究竟藏在哪一副肚肠里呢?”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少女,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恐惧或者屈服。
然而,少女并没有如他所愿。她瞪大了眼睛,毫不畏惧地迎上了萧景珩的目光,口中骂道:“赌你祖宗的棺材板!”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却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话音未落,只见少女突然伸出一双毒指甲,如同闪电般劈开了少女的后背。刹那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令人作呕。原来,少女的后背早已腐烂不堪,而在这腐肉之中,竟然掉落出一串青铜钥匙。
姜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哟,这不是我八岁时撬冷宫密道用的废钥匙吗?国师大人,你捡破烂也不挑个新鲜的啊!”
少女突然睁眼,瞳孔里转着铁算盘珠子:"巳时三刻姐姐该还债了"她腹腔"咔嚓"裂开,三百把铜锁暴雨般射向姜黎心口。
"还你个头!"姜黎扯过萧景珩的蟒袍当盾牌,金线刺绣绞碎锁头,"姑奶奶当年能撬了你主子的金库,现在就能拆了这腌臜机关!"
铜锁碎片中突然浮起张血契,萧景珩的链尖挑破纸面:"王妃当年抵押给当铺的玉佩,倒被国师裱成卖身契了。"
"卖身?"姜黎赤脚碾碎血契,毒液腐蚀出北斗七星的纹路,"老东西的棺材本够买姑奶奶一根头丝么?"她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衣襟,"瘫子,你当年赎玉佩花了多少银子?"
"三千两黄金,"他笑着擦去她鼻尖的铜锈,"外加朱雀卫拆了半座黑市。"
密室穹顶突然垂下数百条铁链,每根末端拴着把铜锁。锁眼忽地齐齐转向姜黎,机械音震耳欲聋:"滴血认主——!"
"认你祖宗的坟头草!"她毒指甲戳进锁眼猛转,黑血顺着锁纹烧出句"o","骂我是狗?老腌菜的暗语倒是越来越出息!"
萧景珩突然揽过她的腰撞向墙角,原先站立的青砖炸成毒雾。雾中浮现个佝偻锁匠,手里铁锤沾着脑浆:"姜姑娘你七岁弄坏的鸳鸯锁该赔了"
"赔你口薄皮棺材!"姜黎夺过铁锤砸碎锁匠天灵盖,颅骨里滚出颗夜明珠——正刻着她抓周时咬的牙印。
密室骤然翻转,三百口棺材竖成铜墙铁壁。姜黎赤脚蹬上棺椁,毒指甲抠着棺盖缝隙:"老腌菜是不是把祖坟都搬来了?"
"不及王妃拆家的本事。"萧景珩鎏金链绞碎扑来的铁链,"毕竟当年你拆先帝陵寝时,朱雀卫的洛阳铲都追不上。"
棺盖轰然炸裂,腐尸手中攥着的竟是她儿时的肚兜。姜黎瞳孔血色暴涨:"国师这老变态!姑奶奶的裹脚布是不是也藏在里头?"
"王妃的裹脚布,"萧景珩笑着咬破指尖,在肚兜上画起火凤纹,"本王十年前就收在聘礼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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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锁阵突然暴动,所有锁眼喷出毒针。姜黎拽过三具腐尸挡在身前,金线蟒袍绞住漫天寒光:"瘫子,你这衣裳能扎几斤绣花针?"
"够给王妃纳双嫁鞋。"他鎏金链缠住她脚踝一拽,两人滚进突然出现的密道,"毕竟当年某个小疯子,连嫁衣金线都敢拆了当鱼线。"
密道尽头传来刺耳的齿轮声,姜黎的毒指甲劈开最后一道石门。晨光中,三百村民被铁链锁在巨型铜锁上,胸口皆刻着火凤纹。
"玩够了吗?"她赤脚踩碎祭坛上的青铜钥匙,"姑奶奶今日教你们——"
毒血顺着铁链腐蚀整座机关,萧景珩笑着点燃火折子:"王妃这招血洗账本,倒是比朱雀卫的炸药利落。"
铜锁在烈焰中熔成铁水,最后一块规则碑浮现焦黑字迹:"疯批所过处,规矩皆成灰"。姜黎踹翻石碑,染血的裙裾扫过萧景珩的轮椅:"聘礼再加三千把铜锁!"
"要刻萧氏专属么?"他鎏金链缠上她指尖,"毕竟王妃撬锁的本事,天下独一份。"
当朝阳刺破晨雾,洒下第一缕阳光时,废墟中突然爬出了一个缺了一条腿的傀儡。它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但却机械地拍着手,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午时……午时……”
姜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伸出那涂满了剧毒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傀儡的铁脑壳,然后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傀儡的脑袋瞬间被捏碎,零件散落一地。
“下一个规矩,姑奶奶我亲自来定!”姜黎冷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废墟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和霸气。
随后,姜黎在祠堂废墟上支起了一张八仙桌,然后赤着脚踩在条凳上。她拿起一坛酒,用那毒指甲轻易地戳穿了酒坛的封泥。然而,当酒坛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姜黎不禁皱起了眉头,骂道:“这是什么酒?这酒香比老腌菜的裹脚布还要馊!”
她一脸嫌弃地将酒坛扔向不远处的槐树,只听“砰”的一声,酒坛应声而碎,里面的毒液溅到了槐树上,瞬间腐蚀了树皮,显露出一行血字——“敬酒不喝者,剜心下酒”。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碎瓷,鎏金链勾起只鎏金杯:"王妃当年偷换本王的合卺酒时,倒没嫌弃酒劣。"杯底赫然刻着"景珩阿黎",朱砂填的婚书字样被毒液泡得黑。
"偷换?姑奶奶是光明正大下毒!"她劈手夺过酒杯,毒指甲在杯沿刮出火星,"老腌菜连仿婚书的狗爬字都学不像——珩字少了一横!"
树后突然转出个瘸腿货郎,竹筐里堆满喜糖:"贵人吃糖吃了拜天地"他咧嘴露出铁铸的牙,舌根压着张泛黄婚帖。姜黎毒指甲戳穿他咽喉,拽出的却不是傀儡线——三百只毒蜂从喉管涌出,尾针皆刻"午时三刻"。
"拜你祖宗的乱葬岗!"她扯过萧景珩的广袖蒙头,金线刺绣绞碎蜂翼,"瘸子,你这衣裳倒是比捕蜂网顶用!"
"王妃撕了七件试出来的,"他笑着咬破她指尖,血珠弹向蜂王,"自然要物尽其用。"
毒蜂群突然调头冲向酒坛残骸,烈焰中浮起张八仙桌。三百道佳肴摆成北斗七星,居中红烧鱼的眼珠突然转动——正是姜黎昨日毒死的碧鳞蛇头。
"姑奶奶的接风宴?"她赤脚踩上桌沿,毒指甲剜出鱼腹中的铜钥匙,"老腌菜连冷宫的耗子洞钥匙都偷?"钥匙插入蛇口,整张桌子突然翻转,露出底下沸腾的毒池。
萧景珩鎏金链缠住她腰肢:"王妃当年掀喜宴的架势,可比现在凶悍。"
"凶不过你装瘸装十年的耐性!"她反手将钥匙扎进他轮椅扶手,"不如拿这毒汤给你治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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