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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榜的自然是姜远。
虽然姜远来到大周时间并不长,并不代表他就能漠视当下,有能力解决的事而不解决,这有违他曾所受的教育。
姜远在未上大学前,也是一文学少年,除了课本以外,还看过不少的杂书,对一些蓝星上的古史秘闻也有涉及,那时年岁虽小,却依然被那句“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的古诗给震憾得不轻。
那是何等的惨剧,光想想就令姜远反胃。
如今身处大周,却没想正赶上这大旱,再想想在蓝星上学的那句古诗,不由得浑身颤栗。
这等惨剧,能不发生最好就不要让它发生得好,这才揭了榜文。
老道确实急了,这榜文是能乱揭的吗?
虽然姜远的身份摆在那,但也不能瞎胡闹啊,这盖了官府大印的榜文不是让人揭着玩的。
这兴州府府尹官儿也不算小,再加上大周朝派系众多,未必人人都怕他老子,更何况姜远还是被罚出燕安的。
“搞不好这张饭票要没!”老道心里悲哀的想。
张贤礼见有人揭了榜文,心情有点小激动,仔细看去,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心情一下就不好了,但还是问道:“揭榜者何人!”
还未等姜远答话,那群书生中却是走出一人来,上下打量姜远一番,恍然道:“这不是燕安城大名鼎鼎的姜远姜公子嘛?”
“你认识我?”姜远见在这兴州居然还有人认识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
“怎不识得!”这时又走出一个书生来,手中的折扇得似要起飞,面带轻蔑之色:“半月前,姜公子在燕安醉月楼可是好大的威风。”
“原来如此!多半那天在酒楼里挨打的就有这两人。”姜远心里暗骂了一声,嘴上却打着哈哈:“原来是故友啊,幸会幸会,敢问二位高姓大名,那日人太多,姜某却是记不全了。”
“哼!我等哪敢与姜公子故友相称!”那书生哼了一声,道:“我乃燕安城锦文书院学子,吕然!”
另一书生鼻子里也哼了一声,见姜远问到姓名,出于读书人的修养倒也是答了:“我乃兴州明新书院学子,宋仁!”
“幸会幸会。”姜远哈哈两声,就要绕过这个两个书生,准备上前与府尹张贺礼答话。
却不料吕然和宋仁上前一步将姜远挡住,吕然面带轻蔑之色,道:“我道是谁敢揭这榜文,原来是姜公子,这榜文乃是我兴州府尹大人为招能人贤人祈水的,不知道姜公子有何贤能敢揭这榜?”
宋仁也嘲笑道:“我倒是知道姜公子对于寻花问柳、打架斗殴是行家里手,倒是不知道姜公子还有其他才能,还请姜公子教我等。”
“教你妹!”对这两个明显找碴儿的家伙,姜远自然没好脾气:“本公子是找府尹大人有事禀告,顺带着看你们这群酸书生在这里叫嚷着联什么名,像一群山鸡嘎嘎乱叫惹人烦,本公子很不爽。”
“大胆!别以为你是梁国公之子,就可以胡言乱语!”吕然涨红了脸,道:“姜远!你一不学无术之徒,也敢来此揭榜?!看来圣上将你赶去边关是最圣明的决定!”
“什么?他就是梁国公之子姜远?”
“他难道就是那个在燕安城无恶不作的花花太岁?”
“难怪!也只有他这种纨绔才敢做出当街羞辱镇国公之女,诅咒镇国公的事来,别人还真干不出来。”
姜远的大名如雷贯耳,不但在燕安城响彻云霄,在这几百里以外的兴州也是家喻户晓,一群书生顿时议论纷纷,看向姜远目光自是不善。
“好了!”张贤礼断喝一声,怒道:”你等休得吵闹!”
一众书生与吕然、宋仁顿时收了声,眼神却恨恨的看着姜远,一脸不屑的样子,很是欠揍!
张贤礼喝住吵闹的书生,转身对姜远问道:“你果真是梁国公之子?”
“正是!”姜远如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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