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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远来之前就打好了腹稿:“大将军,末将有一锻钢之法,可快速锻造出比寻常刀剑锋利十余倍的兵刃,且不易折断损毁,不知大将军可愿买此法?”
上官重之与上官沅芷的呼吸齐齐一滞,刚才兄妹两人还为这锻钢新法吵架,这姜远就来卖配方了?
上官重之与上官沅芷对视了一眼,上官沅芷急切的眨着眼睛。
上官重之回过头来,喝道:“姜远,你既然有锻钢新法,应当交于朝廷为大周出力,此番与本将军做什么买卖!”
姜远心里暗骂上官重之不是个东西,那锻钢之法上官沅芷肯定说与他听了,刚才上官重之听得锻钢新法眼睛都亮了。
这会说得义正言辞装模做样,吓唬谁呢?
就一个石墨坩锅的事,若真是去换皇帝的赏赐,怎么也得是高炉大炼钢啊,这个钳锅之法不就得卖给你这个冤大头么。
“大教军教训的是,末将惶恐。是末将孟浪了!那末将只有等到他日回京都亲自献与陛下了。”姜远脸上立刻配合的浮现出惶恐之色。
上官沅芷见他俩人没说三句就把话给说死了,不由得心中大急,不断朝上官重之眨眼睛。
上官重之
;心中暗骂姜远无耻,原本想拿捏一下姜远,谁知这混蛋直接就把路给堵死了。
“如此,末将告辞。”姜远双手一拱,便要告退。
想装腔作势是吧,那我走?
“姜远且慢!”上官沅芷大急之下,迈步而出。
姜远嘴角勾出一丝的笑意,他明白上官重之可能不会太在意这锻钢之法,因为上官重之没见过实物,自然不会太相信。
但上官沅芷不一样,她是见过的。
出身将门的上官沅芷自然清楚那锻钢新法的价值与重要性。
姜远若真的等到回到燕安再将此法交于鸿帝,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若是战事一起,搞不好大家都死在沙场上,那这锻钢新法岂不得失传?
上官重之干咳了一声,声音放缓了些:“姜远,我等在这边关守国门,当齐心协力,你即有锻钢新法,本将军自当报于圣上为你请功,朝庭自会赏赐于你,却为何要与本将军做买卖?要价又当几何?”
姜远委实没想到上官重之一个武将,说话也是一套官腔,心中腹诽:你特么就该去当文官,当毛的武将。
“大将军问要价几何,那末将便明言了。”姜远懒得扯那么多的套话,直言道:“一万五千两白银!”
“姜远,你疯了!”上官沅芷听得姜远说的价格,惊得愣住了。
一万五千两银子可买粮食20万石,可供回南关三万将士吃一年!
“姜远!你也在军中,你可见将士们每日连饭都吃不饱,你开口就要一万五千两白银,你真开得了口!莫说本将军没用,即便有也绝无可能!”上官重之是真怒了,这厮还真敢开口。
姜远不慌不忙:“大将军,这一万五千两白银确实有点多,不过不需要大将军给,自有他人代付。”
上官重之心中一沉,虎目微眯,眼中杀气如实质:“哦?有人代付?谁这么大方?”
姜远见上官重之脸色阴寒,显然已猜想到了什么,也就不再废话:“大将军,这一万五千两白银,监军王公公付过了。”
“回南关的风吹草动定是瞒不过大将军之眼,想必王利送我银两之事,大将军是知道的。”姜远光棍得不行,按照一般的剧本,姜远应该和上官重之拉扯一番才是。
姜远没那个拉扯的耐性,扯得再多也最终也还得是回到银子来路的事上来,不如干脆一些。
上官重之心底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他派人日夜监视王利,自然知道王利往姜远家中送了两大箱东西,但没想到有一万五千两之多!
这王利该杀!
这姜远也不是个好东西!已经提醒于他不要和王利走得太近,如今却敢收受如此之多的银钱,也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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