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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死了吗?”
上官沅芷微弱的吐出几个字来。
姜远长嘘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下了些许:还能说话,还有得救。
“没死,道爷曾说,祸害遗千年,你怎么会这么快死。”姜远宽慰了一句。
“你才是祸害…”哪怕都这般了,上官沅芷都不肯吃亏,只不过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姜远哑然,轻骂道:“你这婆娘是非得怼回来才晕过去,好胜之心不是一点半点。”
骂归骂,上官沅芷的状态非常不好,胸口的血渍仍不曾凝固,这是她的伤口渗出的血造成的。
虽然与刚受伤那会相比,出血量很少,且只是牵动伤口才会流出,但这也不乐观,细血长流,终有流尽的时候。
姜远伸手去解上官沅芷的衣衫,杜青与胖四等人见得姜远的举动,连忙起身避开,并牵了数匹战马过来围住。
大周礼法森严,姜远要查看上官沅芷的伤口,这事有关女子清誉,杜青与胖四等人岂敢窥视。
也就从现代穿过来的姜远,才会行如此大胆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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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四甚至在猜想,若是上官沅芷醒来,会不会把自家少爷宰了。
姜远哪会想这么多,战场无男女,帮治个伤而已有甚大不了的。
上官沅芷锁骨下的伤口并不深,但创口却极长,好在未伤到骨头,也避开了某些地方,否则以后孩子就要挨饿了。
没有什么雪白,姜远所见只是一道血渍模糊的伤口,触目惊心。
姜远从怀里掏出一瓶酒精,从自身内衣襟上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来,沾了酒精往上官沅芷的伤口上擦去。
酒精刺激伤口产生剧烈的疼痛,硬生生的将上官沅芷疼醒。
上官沅芷只觉胸口位置又凉又疼,睁开眼来就见着姜远拿着布在她的伤口处抹来抹去。
“登徒子!”上官沅芷大惊失色,扬手就朝姜远的脸上扇来。
姜远抬手挡住,道:“别动!”
“你…你…”上官沅芷气极,声音颤抖,这混蛋敢如此!
都被他看完了,还用手托住了?
“伤口要缝合,否则会有些麻烦。”姜远头也不抬,用酒精将创口处的血渍仔细的擦干净。
上官沅芷又恼怒又羞愤,奈何气力不足,想挣扎着起身,却又被姜远按住动弹不得。
“别闹!”姜远轻喝一声。
上官沅芷怒瞪着姜远,却见姜远眼神清澈毫无邪念,不由得停止了挣扎。
她也知姜远是在帮她治伤,可是如此这般,让她以后怎么办。
“你且忍着!”
姜远取出针线来,用酒精消了毒,一手按住伤口两边的皮肉,一咬牙,针线从皮肉间穿过。
上官沅芷轻声闷哼一声,疼痛难忍之下,一抬头,咬在姜远的胳膊上。
姜远低声惨嚎一声,强忍着被咬的痛楚,快速走针,整整缝合了十七针才算完事。
线头在伤口末尾处打了个结,姜远胳膊被上官沅芷咬住,横刀又在马背上,只得俯身下去用嘴将线咬断。
上官沅芷凤目圆睁,今日之后,她与姜远这一辈子都拉扯不清了。
“这辈子我都跟你这混蛋没完!”上官沅芷心中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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