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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关注点很快就跑偏了,“姐姐真好看啊……”
贺白洲警惕的视线立刻落在了她身上。
高一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喜欢女的,你警惕个什么鬼啊!”
贺白洲这才转开视线,沉声道,“认真开会。”
高一雯:“……”说得好像你在认真开会一样。
不过她也只能腹诽一下,因为惯来都是这样的,贺白洲这个老板可以不认真听讲,但是她作为负责具体工作的员工,却不能有半点疏忽。所以她很快就将这个小小的插曲抛之脑后,认真地听起台上的讲话。
会议十分顺利,会来这里的,基本都是对特效药很感兴趣的,所以在介绍完毕之后,大家也都表现得很踊跃。所以会议结束之后,实验室的人提前撤离了,倒是邵沛然留下来,被不少人围住咨询。
贺白洲将其他人打发走,自己留下来等待。
她并不着急,今天的邵沛然对贺白洲来说有点陌生,但也令人惊喜。她喜欢邵沛然独自坐在角落,生人勿进的模样,但也钦慕她此刻站在人群之中,举手投足都能引动所有人注意力的气场。
这是一个跟她完全不一样的人,也让贺白洲充满了探究的兴趣。
邵沛然熟练地应付完所有人,转过身收拾东西的时候,才注意到贺白洲竟然还在。她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收拾东西走了过来,“抱歉,等了很久吗?”
“应该的,正事要紧。”贺白洲说着,伸手接过她手里装着资料的包。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自然了,以至于邵沛然直到她将包拎在手里,才反应过来。她抿唇笑了笑,倒也没有坚持要拿回来,就一身轻松地走在贺白洲身边,“你是客人,今天就由我来安排吧。”
“当然。”贺白洲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来澳洲。”
说来真的很奇怪,她去过很多地方,英伦三岛和欧洲大陆自不必说,亚洲几个有名的国家也都去过,就连非洲草原也曾留下她的足迹,但却独独没有来过这里。
还好,现在也不晚。
邵沛然问了她忌口的东西,很快选定了一间海鲜餐厅,驱车前往。
“医药公司的工作很忙吗?”路上,贺白洲突然问。
“嗯?”邵沛然有些不解,“还行吧,大部分时候确实都在奔波和应酬,不过时间安排上还算合理。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记得你说过胃不好。”贺白洲说,“是因为饮食不规律和应酬太多的缘故么?”
邵沛然笑了起来,这一回她的笑意真诚了许多,“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但不是因为医药公司。”她看了贺白洲一眼,“这间公司是我母亲创办的,也是她独自负责管理。不过她刚刚动了一个小手术,目前还在休养,我就赶鸭子上架了。”
“啊……”贺白洲不由惊讶出声。她以为是相关的职业,让她和邵沛然续上了这段缘分,却没想到更该感谢的竟然是邵沛然母亲的这场病。但是因为别人生病而高兴,完全不合乎贺白洲本人的道德修养,她不由歉意地道,“我不知道,伯母现在情况如何?”
本来还想问是否方便上门探望,但旋即就意识到作为刚刚相识的陌生人,问这个有些冒犯了。
——好像自从她认识邵沛然之后,就总在不自觉地试图冒犯对方的隐私。
贺白洲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样是不对的,纵然她对邵沛然的感觉很特别,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加了解对方,但也不能过界,还是要循序渐进。
“只是个小手术,十分顺利,休养一周左右就会恢复。”邵沛然说。
贺白洲点点头,将话题从这上面转开,“医药公司是伯母的产业,那你本人呢?”
“我吗?现在是无业游民。”邵沛然开了个玩笑,“因为无所事事,所以才被我妈抓了壮丁,过来充人头。”
“这样说来,我似乎也差不多。”贺白洲听出她是在说笑,也听出了她委婉的拒绝。
虽然有些失望,但她旋即又意识到,总是问对方的事,似乎也不合适。倒不如先让对方了解自己,于是面上如常地笑道,“这家医院虽然是我倡议创建的,不过都托赖大家齐心协力,我自己倒是几乎没出什么力气,现在也不负责具体的事务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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