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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随臭着脸:“回家,睡觉。”
“不——”
“对,”率先抢答,“不留下了,省得你又发神经。”
话都到这了,叶随干脆一次性问完:“你什么毛病?不说话就亲人?缺爱了?”
沈砚垂了下眼睛,声音很轻:“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亲别人。”
叶随一愣,耳根随即泛起薄红,“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谁问你这个了!”
他竭力把沈砚的行为理解为行为异常,都精神病了,行为异常点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沈砚完全不接招,让他愈发不自在。
不想再在原地停留。
叶随掀开帘子,轻盈的跳到树上,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耳朵捕捉到声音,他似有所感的回头,沈砚站在阳台,宽大修瘦的手掌握着栏杆,手背盘踞的青筋凸起,安静的看着他。
叶随当即收回视线。
跑得更加利落。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没错,等沈砚好了再跟他算账!
一口气冲回自己卧室,眼前的景象回归熟悉,叶随松了口气,心跳却仍在急促跳动,血液沸腾,泛起一阵莫名的热汗。
他觉得是自己跑太快的缘故,干脆盘腿坐在床尾,干涩的喉咙咽了口口水——然后被膈的屁股疼。
叶随:“……”人回来了被子没回来。
不好搞。
难不成跑回去再把被子搬回来。
想一想这个可能叶随就难受,暂时……他不太敢见到沈砚。
四下安静。
黑暗如潮水将他包围,叶随独自一人,静了几秒,抿了下唇,顿时,唇瓣又是一阵发麻。
紧促的呼吸、用力的碾压。
泛着青筋的、抓握他腕骨的大手。
带着孤注一掷般的狠厉与坚定。
画面闪现过脑海。
又开始热了。
十月末的天气转凉,夜晚十几度的风吹过,是可以穿长袖的温度。
叶随扇了扇衣领,燥意升腾,他冷不丁起身,没看到空调遥控器。
思绪如一团乱麻,胡乱绕床走了一圈,像在给自己找事情做,再次烦躁的抿了抿唇,叶随身体不由一僵,黑着脸,交臂开始脱衣服。
后背被风吹得冰凉。
就在这时,落地门开了。
外面站着一道人影,高高瘦瘦,微敛的下颌连接着锁骨,手臂轻松抱着一摞床上用品,风吹起他的乱发,清隽而落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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