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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竹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鸡蛋,“给你摊鸡蛋饼,你去弄点葱花回来。”
“好。”
熊锦州立刻去了后面小菜园。
葱花放入准备好的面糊之中,宁归竹往锅里倒了些油,抬起后尽可能地晃匀,再舀入一勺面糊,将其在锅中摊平。
熊锦州以前大概是琢磨着东西越大越好,家里这炒锅很大,宁归竹之前炒菜烧水只觉得正正好,这会儿单手晃锅才察觉出吃力来。
熊锦州见状走近道:“我来吧,竹哥儿你看着点。”
“行。”
宁归竹没拒绝。
因着宁归竹不用去县里上课,熊锦州昨天晚上没收敛,他胳膊不动都酸,这会儿能偷懒他当然不会逞强。
熊锦州晃锅,宁归竹看着火候和翻面,厨房中蛋饼的香味越来越浓郁,让人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咕咕叫了起来。
一张张蛋饼很快在碗里摞高,宁归竹道:“我去拿酱,你整理下这里。”
“好。”
熊锦州应了声。
煎饼的锅没有多少脏污,熊锦州很快清洗干净,将洗锅水放在旁边的竹筒里面,顺带手把宁归竹拿来调面糊的碗也洗干净了。
两人坐在桌边,蛋饼旁是肉酱和黄豆酱,将肉酱舀到面饼之上,轻轻碾烂抹匀,蛋饼折起来咬上一口,满满当当的满足感下,是被鸡蛋香包裹的肉酱味道,美味极了。
而抹上黄豆酱,又是另一种风味,咸鲜可口的黄豆酱能够拉出丝来,抿开后有着些许豆香味,入口香滑美味堪称一绝。
两人吃完早餐,剩下几张蛋饼放进橱柜里,熊锦州擦了擦嘴起身,离开前拉着宁归竹的手,凑近亲了他一下,“我去了,有什么事儿弄不过来就喊爹娘他们。”
“我知道的,路上小心。”
宁归竹就送到了门口,看着熊锦州走远之后,转身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思索两秒后,先把发带拿了出来,坐在屋檐下绣花纹。
发带上的花纹只是寻常的云纹,从发带尾端一路蔓延向上,宁归竹昨儿就绣完了一端,这会儿拿着发带思索了下,将熊锦州的名字藏在了花纹之中。
他绣了没有多久,石匠带着人过来了,看见宁归竹,石匠道:“熊家夫郎,你看这石头要放在哪里?”
宁归竹闻声抬头看去,说道:“都可以的,看你们怎么弄方便。”
石匠闻言点点头,和徒弟一起将驴车上的石头卸在院门旁边。他过来总共带了两个徒弟,还有长久以来都跟着他干活的兄弟朋友。
两辆驴车上的石头很快卸了下来,那两个徒弟又牵着驴车走了,修一个院墙需要的石头不少,何况宁归竹要的也比较高,得趁着这边忙活的时间,将石头全部运过来才行。
宁归竹看留下的人拿着锄头沿着竹篱笆外围开始挖坑,手里绣花的动作停了下,拿起锄头去后院,将种在竹篱笆墙角的芥菜给挖了出来,换到菜地另一边种着。
这些芥菜是先前宁归竹采野菜时带回来的完整嫩苗,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已经长高了不少,叶片也变得粗糙起来,不过宁归竹没放在心上,毕竟这些芥菜他是准备用来加工,留着冬天吃的。
将芥菜全部移栽好,宁归竹回到前院,洗干净手进了厨房。
早晨起来的时候,就烧了水放水罐里晾着,这会儿已经不烫了,宁归竹将水罐搬到水井边的桌子上,又拿了个碗出来放在旁边,对在忙活的一群人道:“这里有烧了的凉开水,一会儿渴了自己倒着喝。”
“哎,好的!”几人稀稀拉拉地应声。
宁归竹坐在屋檐下继续缝发带,他才开始没一会儿,柳秋红从前头屋里来了,手里也拿着针线布料,看见在忙活的一群工匠,笑着跟人打了声招呼。
十里八乡就这么一支石匠队伍,柳秋红他们家的院墙也是这群人弄的。
看见熟悉的人,一群人倒是有了话头,停下来跟柳秋红稍微聊了两句,不过也就是两句,他们很快就又忙活起来。
宁归竹在听到声音时就起了身,给柳秋红倒了碗水笑着道:“娘你来得好早。”
柳秋红接过水碗,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乐呵呵道:“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拘束嘛,我早早过来,有什么事也能搭把手。”
宁归竹笑着点头。
两人坐在一起,柳秋红整理着自己带过来的布料,看见宁归竹手上缝的东西,随口问道:“这是发带?”
“是,给锦州弄的。”宁归竹将缝到一半的发带绣花给柳秋红看,“上面还有他的名字。”
柳秋红不识字,看了两眼只夸道:“好看。”
宁归竹笑起来。
发带上的绣花所剩不多,宁归竹很快忙完,好奇地看了眼石匠们忙活的方向。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水泥,但也有类似的黏合物,不过东西是人家从家里带过来的,宁归竹隔着这么远稍微看了两眼,也分不清那里面放的是些什么东西。
他将缝好的发带放到旁边,拿起墙角的竹片,开始做篾工。柳秋红见状往旁边挪了挪,给宁归竹留出足够的活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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