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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休息的雨帘将霓虹切割成细碎的琉璃,燃味坊的门口的风铃在风中轻晃,撞出零星的铜铃声。时燃正踮脚擦拭辣椒风铃上的水渍,散落的樱桃红发梢扫过脖颈,惹得身后传来一声笑叹:“小时这模样拍成海报贴在店门口,怕是要把整条街的客人都引来,可比什么明星代言有效果的多。”
时燃回头见店里的常客张叔正起身,手里还拎着半壶没喝完的老酒,看着像是喝了不少的样子,眼神却还算清明,跟对面酒伴儿说道:“你不知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非说每周来三趟是离得近,方便——要我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时燃利落地将抹布甩进消毒柜,腕间银镯撞出轻响:“那您可得告诉他,排不上喽,前天隔壁李婶说有人要买别墅娶我呢,我这可等着住大别墅呢……”引得两人哈哈大笑。
“你们这些长辈天天逗我,我外婆在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样。”
“就你外婆那泼辣的性子,那还不得拿大棍子把我们打出去……”
时燃笑着把人往外送,玻璃门映出她摇曳的身姿——靛蓝围裙掐出盈盈一握的腰线,发间松石蓝发带垂落的流苏,随步伐在锁骨处轻扫,上翘的眼尾天生晕着胭脂色,鼻尖被辣椒熏出的淡红像抹不开的朝霞。这条胡同里谁不晓得,燃味坊年轻老板的美貌比店里的红油更灼人。
时燃从不否认这副皮囊的优势——大学时拒绝过的男生能坐满燃味坊大堂,如今仍有食客为多看她一眼多点两道菜。可这些追捧像浮在红油汤上的芝麻,嚼不出真滋味。
雨丝斜斜切过霓虹灯牌,将“燃味坊”三个字洇成朦胧的胭脂色。时燃踮脚摘下门楣最后一串辣椒风铃,铜铃在掌心轻轻震颤,震落一串水珠。
打烊后的店面浸在暖黄射灯里,八仙桌上残留的醪糟香与潮湿的水汽交织成粘稠的暗流。整理座椅时,物品碰撞声突兀响起。时燃俯身望向桌底,银色药瓶卡在雕花椅腿的凹槽里,折射着冷冽的光。拾起的刹那,“帕罗西汀”四个黑体字烙进瞳孔,药片在塑料壳里沙沙作响,像那人被辣椒辣到时轻颤的睫毛。
时燃起身去寻温见微不久前留下的地址,柜台抽屉里的纸片好似洇着水痕,“清大社会系”时燃默念。
“温见微”三个字工整如刀刻,她忽然想起那人在雨幕中拢紧衣襟的模样——天鹅颈弯成脆弱的弧。
打烊的铜锁扣上时,雨丝突然变得细密。时燃感慨还好让大家提前下班了,不然这会儿一起打车怕是要麻烦的很。
雨水顺着伞骨汇成溪流,时燃利落的钻进车里,副驾驶座上的药瓶随引擎启动微微震颤,标签边缘卷起的小角让她想起温见微被雨打湿的衬衫下摆——那截布料也是这样固执地翘着,像拒绝融化的雪。
去年初冬的霜晨,时燃刚到店里,准备看看新腌的跳水泡菜,站在门口系围裙时,晨雾突然被珍珠灰毛呢大衣割裂。女人踩着尖头踝靴走过燃味坊的门口,乌发低绾的弧度像宋瓷瓶口,握咖啡杯的手指骨节分明,羊绒围巾垂落的流苏随着步伐轻晃,在玻璃上投下涟漪般的影。那是时燃第一次看见温见微,大概对方过于符合自己的审美,那一瞬间被惊艳到了,系围裙的手就那样停了好一会儿。
此后每个周末八点四十五分,这道风景总会准时掠过燃味坊门口。小雪那日添了银链装饰的眼镜,立春时分换了雾霾蓝浅口鞋。最难忘是落雪清晨,女人弯腰帮拾荒老人扶住将要翻倒的三轮车,雪花落在她肩头,像细盐撒在冷玉上。
今晚对方走进店里的一瞬,时燃就认出她了。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视野,时燃在红灯前急刹。药瓶滚进储物格,与薄荷糖罐相撞发出脆响。后视镜里的燃味坊已缩成暖黄光斑,车子驶向的目的地是前些年城东新建的小区,那是时燃刚上大学的那年,外婆为她购置的房子。
穿过隧道时,led灯带在车窗上投下流动的星河。时燃想起交房那日,外婆摸着锃亮的指纹锁感叹:“女孩子不管成不成家,都要有自己的地方,受委屈有地方去……”当时她开心的很,跟外婆撒娇说没想到外婆是个隐藏的富婆。
时间过的很快,外婆过世已经三年了。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时燃在电梯镜面里看见自己潮湿的头发。二十二层的玄关处,智能家居系统自动亮起暖光,照在墙面的辣椒标本相框上——那是从老宅唯一移植来的旧物,外婆戴着厨师帽的笑脸嵌在亚克力板后。
淋浴间蒸腾的热气中,薄荷沐浴露的凉意漫过肌肤时,手机忽然震动,气象台推送的暴雨红色预警在屏幕闪烁,今年这个时节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雨。
帕罗西汀药瓶搁在洗漱台,蒸汽的水珠顺着瓶身滑落,在台面汇成小小的湖泊。她忽然好奇,那个雪雕般的人儿是否也在这里藏着一汪化不开的寒潭。
一身清爽的时燃蜷进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俯瞰雨幕中的城市,霓虹灯在积水里碎成斑斓的油彩。
时燃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药瓶凸起的纹路。忽然想起温见微吃辣子鸡丁时紧抿的唇线——那样矜贵的人儿,该配怎样的甜食才能化开苦味?
时燃对着冰箱发呆,天天泡在店里,家中厨房里的东西少的可怜,此时大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意境。
外婆手写的米糕配方贴在冷藏室门内,泛黄的便利签上好似还沾着几年前的糯米粉。收到启发的时燃开始翻箱倒柜,还好,做米糕的材料齐全的很。
她翻出窖藏的桂花蜜,琥珀色琼浆在射灯下流转着碎金,糯米在清水中舒展成白玉珠,就这样等待时间来激发它的潜力吧。
天刚刚蒙蒙亮,厨房里已经亮如白昼,时燃系着围裙揉面团,音量调到最低的手机里播放着《茉莉花》,仿佛穿越时空传来外婆的哼唱。她在糯米团里藏进酒酿芯,每个褶皱都捏成蜀葵花瓣——这是外婆教她的绝活,说“吃食要美得让人舍不得下嘴”。
蒸笼腾起白雾时,晨光正撕开天际线。时燃将米糕装进竹编食盒,突然瞥见药瓶在流理台折射出彩虹,她拿起手机拍下这奇幻的光斑。
走到门口时,想起什么又折回进屋里,一本《四川民谣集》躺进了食盒里,时燃莫名的觉得那人身上的气息需要些烟火气来调和一下。
早高峰前,白色轿车急速行驶向清大方向……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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