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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咚得一声,林舒蕴瞬间摔落在地。恐惧仿若一双大手紧攥着她的心脏。逃跑的手段已然耗尽,身体中升腾而出的邪火已然顺着血管灼烧着她的四肢。她的双颊已然染上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脸色的红斑愈发显眼,视线已然逐渐开始模糊,双眸中的泪水已然止不住的滑落。看着周斯昂愈发靠近,她反手用金簪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中。“臭娘们,竟然敢”眼见周斯昂再次抬手打她的时候,林舒蕴浑身一颤,双眸紧闭。但预想到的疼痛却没有落下,耳边却响起了一道重重的响声。“咚—”而后周斯昂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她的耳边炸开。她紧张的睁开眼眸,只见陆誉脸色阴沉,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剑,已然刺向了周斯昂的□□。林舒蕴仰起头看着陆誉,顷刻间,眼眸中泪水不停的滚落。“挽挽,别哭”陆誉脱下身上的衣袍裹着她颤抖的身体,眼中满是心疼,手指轻抚着脸上的红痕和被打的伤痕,指腹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都怪我,是我来迟了。”林舒蕴身体中的邪火再次燃起,她已经听不清陆誉在说什么。陆誉身上清冽的兰香仿若凝成了一阵清爽的寒气,滋润着她滚烫的肺腑,抵在她脸颊上的指腹也带着一抹寒意。她好像被引诱了。林舒蕴紧咬着牙关,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她气若游丝道:“先离开这里”“好”,陆誉眼中满是心疼,他宽厚的手臂横抱起林舒蕴,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着的身躯,心中的怒火便止不住的燃烧。一想到她被逼迫蜷缩在假山的山洞中,发鬓凌乱,眼眸中满是恐惧和害怕,明显的巴掌印记还在脸颊上。罪魁祸首已经捂着双腿之间,匍匐颤抖着逃离着,倒吸着凉气嘶哑求救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在佛门重地杀人了!”陆誉将林舒蕴紧紧抱在怀中,只觉她身子抖得愈发厉害。他眼中满是寒意,大步向前,举起长剑抬手就要刺向周斯昂的后心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陆大人,手下留人。”陆誉眼眸阴郁,回眸望去。远处传来了锡杖点地之声,护国寺老住持身形微佝,缓缓地走了过来。他双手合十,苍老劝诫的声音缓缓响起:“陆大人,佛门之地,不可杀生。”陆誉冷冷说道:“我便替佛祖除了孽畜又有何妨?”主持眼眸清明,缓声说道:“欲知过去因,当观现在果;欲知未来果,当观现在因。”陆誉沉声道:“我不惧因果,也不信来世。”老住持摇了摇头:“共业交缠,如荆棘共生,陆大人不怕,但杀伐结怨还会影响子孙后代。”陆誉顿住了,他没有再反驳,紧攥着长剑的手指却微微向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陆誉放弃了,他手指轻挑用力向前一刺,闪着寒光的长剑瞬间刺向了周斯昂的腹部。随着周斯昂痛苦的呻-吟声,陆誉抽出长剑的刹那,铁锈味的鲜血瞬间飞溅而出。“我不杀他,但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佛祖给不给他机会了。”陆誉冷冷说道。“快些陆誉快些离开这里”林舒蕴扯着陆誉的衣襟,娇柔的声音喘着粗气在他耳边响起。陆誉眼眸瞬间化为了无穷的柔情,他轻声哄道:“好,我们这就走。”林舒蕴已经快撑不住了。她被陆誉横抱在胸前,身体中邪火却越烧越旺。陆誉身上的兰香味就像小钩子不停地挠着她的心,欲望上头已然没有了理智,她下意识拨动着男人胸前的衣襟,偷偷轻嗅着他身上逐渐浓郁的香气。她就像干涸了许久的泉眼,重新迸发出涓涓泉水,身体的粘腻已然使得她不能在佛门之地停留。陆誉看着林舒蕴已经快把他的衣襟给扯开,他快步走向马车,温柔地把她放进寺庙外的马车内。“我们马上回京城去寻郎中。”林舒蕴听不懂陆誉在说什么,她湿漉漉桃花眼中满是迷离,但双-腿-却夹着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陆誉抬眸看着林舒蕴的刹那,他瞬间撇开眼眸,压抑着身体的欲望,声音沙哑说道:“挽挽,放开我。”“我带你回京城寻郎中,一个时辰便能回去。”回京城?一个时辰?林舒蕴的脑海中似是觉得有什么不太对,但又想不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她睁着眼睛迷茫地看着陆誉,“我好像落下了什么”林舒蕴紧咬着唇角,疼痛使得她瞬间想到。“不行京城太远瑛瑛还在禅房等我回去她会哭”陆誉轻抚着她的发丝,轻声哄道:“我马上派人把她送回去,你不能再耽搁了。”怎么这个人就是听不懂话呢?林舒蕴昏沉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方才恶毒书生的话语。——“除了男人,无药可医。”男人?面前不就有一个人吗?林舒蕴已经被这股邪火烧到烦躁,她蹙着眉仰起泛红的脸颊,顺势扯动陆誉的衣襟。“陆誉”林舒蕴不敢再说什么羞人的话语,只得用含水的桃花眸满是渴望的凝望着陆誉。陆誉深邃的眼眸已然变得幽深,他缓缓远离林舒蕴,低沉的声音沙哑说道:“挽挽,你现在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林舒蕴看着陆誉一副克制的圣人模样,她紧攥着他的衣袖,赶忙说道。陆誉用力抽动衣袖说道:“那也不行。”“陆誉”,林舒蕴突然大喊一声,随后声音又变得轻柔委屈,小声控诉道:“你是不是不行了?”陆誉缓缓抬眸望去,林舒蕴鬓角沾染着汗水,红着眼眶,捂着胸口,小声啜泣道:“陆誉,我已经难受的快要死了。”“挽挽,你会后悔的。”陆誉染上了情玉的声音,缓缓在林舒蕴的耳边响起。林舒蕴看着陆誉靠近的身躯,她摇了摇头,“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好。”陆誉沉默了许久,紧紧抱着林舒蕴,感受着她温热的身体,感受着她仍然在胸膛中跳动的心脏,眼眶逐渐泛红。整整五年,他能再次将她相拥在怀中,已是命运的恩赐。“不能脱下我的衣裙。”“好。”若是掀开车帘,车厢中的两个人仿若偷情一般,男子端坐在主位上,女子娇柔地坐在他的腰肢上似是在哭泣。交流逐渐开始,林舒蕴紧攥着陆誉的手臂,小声喃喃。“好疼”,陆誉怔了一下,缓缓停下,林舒蕴赶忙缠着他:“不行,你不能跑。”“好,都听挽挽的。”初夏漫长,汗水在闷热的车厢内相互交融,低沉沙哑的喘-息-声交错响起。兰香、脂粉香逐渐沾染上了石楠花香气,山野间一道鸟雀啼叫声,林舒蕴昏沉的神智逐渐回笼。她感觉小腹中的邪火逐渐浇灭,心绪平复了下来,理智逐渐战胜欲望。林舒蕴下意识摇了摇昏沉的脑袋,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声音哑声问道:“身上还是难受吗?”这熟悉的声音使得她猛然一颤,她猛地一僵,视线逐渐清晰,手指的触感也分外灼人。隔着衣襟,她的掌心下竟是陆誉坚实起伏的胸膛,而她此刻正跨坐他结实的腰腹上。她缓缓抬眸。陆誉一双眼眸已然通红,她的心脏咚咚直跳,快速扯过跌落在他身后的面纱,当即撑着车厢站起身来。她掸了掸衣裙,快速挽起发髻,“我我还有事,先走了。”突然,陆誉却扯住了她的手腕。林舒蕴根本不等陆誉开口,还未褪去情潮的声音沙哑说道。“陆阁老莫要挂怀,权当作以前无数次欢好的其中一次况且我也不会到处乱说,防止耽误了您的亲事。”“至于定王府,也请陆阁老莫要乱说话,保守秘密。”陆誉急促唤道:“挽挽”他话音未落,林舒蕴就掀开了车帘,就快速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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