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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家里有什么活儿青木儿都抢去做了,周竹看着他惊慌不安的模样,想让他放着别做了,可真这么一说,反倒让青木儿更加惶然。现下看到青木儿惊慌失措,一脸绝望的模样,心里更是难受。周竹招招手说:“过来。”青木儿僵硬地起身走过去,他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阿爹喊他过去做什么,阿爹喊了,他便过去了。他刚走到周竹面前,只见周竹双手一展,抱住了他。“没事的。”周竹拍了拍他,温声说:“没事的啊,阿爹不会怪你,别怕。”青木儿怔怔地抓住周竹的衣裳,带着哭腔喊了句“阿爹”。“哎。”周竹应了一声。青木儿抱紧了周竹,哭得不能自已。起热冬日天干地也干,馒头捡起来,把沾了泥的部分掰掉,蒸一蒸还能吃,掰掉的那些也没有浪费,丢给鸡鸭鹅吃了。这几日青木儿哭了好几回,眼睛肿了消,消了肿,热布巾捂着都不管用,得拿水煮蛋来回滚。赵炎一次煮了五个蛋,留了两个给青木儿滚眼睛,剩下的切成几瓣,摆成花型,再加点酱汁蘸着吃。青木儿坐在火灶前,两只鸡蛋一边一个来回滚,稍烫的鸡蛋从眼睛滚过,肿胀的感觉散去不少,舒缓了很多。心里的担忧渐渐散去,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当着家里人的面儿哭了这么多回,不免有些羞窘。一想到爹爹阿爹这么快地接受了他,那点子羞窘顿时抛掷脑后,又开始想哭。他连忙用鸡蛋按住眼睛,试图让鸡蛋把眼眶的酸意带走。赵有德去别家串门了,堂屋里,周竹在烤火编竹篮。家里的亲戚少,该走的亲戚去过,在家呆着没旁的事,便编起了竹篮。这活儿赵炎不太会,上手编了一个,谁知力气太大,差点把好好的竹篮底给压坏,他又试了几回,索性放下竹篮,坐在旁边削木头。周竹看了几眼,问他:“你这个做的什么?”“木簪。”赵炎头也不抬。“你还会做这个?”周竹讶异。赵炎说:“之前打过铁簪子,感觉都差不多,试着做一个。”“给木儿的?”周竹问他。“嗯。”赵炎吹一下木屑,这块木头是樟木,有点难削,好在他手上功夫好,多削几次就上手了。周竹看了他一眼,说:“一开始换亲,我还担心新夫郎和你处不好,谁知阴差阳错换了人,如今也不用担心你们处不好了。”“本就不用担心。”赵炎说。周竹笑了一下,说:“你这犟脾气,阿爹能不担心?也就是木儿性子温顺,换了旁的人,怕是得吵。”“不换。”赵炎说:“阿爹,就算他性子泼辣,也不换。”周竹揶揄地看着他,笑道:“没让你换,阿爹也舍不得。”赵炎顿了顿,低声说:“我知道。”他手里的木头渐渐有了簪子的形,简单的木簪子削成棍儿就成,但他还想刻点花样,只是没太想好刻什么,便留着簪子的头没动,先把尖细的一头削好。“知道就好。”周竹敛了笑,正色道:“你知他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更知道以前有过什么事儿,如今你当他是你夫郎,那你便好好对他,今日你有了决定,往后,可不能以此为由伤了他。”“嗯,我知道。”赵炎说完,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起头看着周竹,说:“虽说木儿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但他,没做过那些事。”周竹愣住了,惊讶道:“……没做过?”哪个在勾栏院里长大的清倌没接过客?这想想就觉得不可能,若说年纪小的兴许得再养一养,可青木儿已经十五岁,按理说,怕是十二三岁就得接客了。“嗯,院里有一位叫美夫郎的,因他照拂,木儿没上花蝶牌,后来,便是美夫郎助他出逃,到了这里。”周竹听完,愣了好一会儿,他之前没那么容易接受青木儿的身份,便是知道从勾栏院出来的小哥儿,没有哪个是清白的。他可怜青木儿的遭遇,可他活了几十年,素来知清白和名声对于小哥儿来说有多么重要。村里头给自家孩子相看,都得一家比着一家找,生怕找个不检点的或是爱逛窑子的,那日子铁定糟心。但这几个月相处,他亦是知道青木儿不是那样的人,从前种种,皆是青木儿不能左右的,所以他即便心里在意青木儿的出身,也接受了。不仅仅是接受了现在的青木儿,也接受了他的以前。但现在听到赵炎说青木儿没接过客,周竹心里还是舒了口气的,长叹道:“这美夫郎,当真是贵人。”“是。”赵炎说。赵炎蓦地想起那日青木儿说要给美夫郎烧纸的事,心想若是有个美夫郎的物件儿,就能立个衣冠冢,这样以后小夫郎想祭拜时,就能随时去祭拜。晚上,赵炎问起此事时,青木儿看着赵炎愣了好久。“怎么了?”赵炎问他:“若是没有,那便在十六那日,到吉青山的进山口烧个纸,亦是一样的。”青木儿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他爬上床,掀开床最里头的那一块床板,从里边扯出一块包袱布,放到了桌上。“我逃跑前,美夫郎给了我一个包袱,里面的东西都被我弄丢了,只剩这一块包袱布,这也是美夫郎的。”青木儿一脸期待地看着赵炎,小心问道:“只有这块布……可以么?”“自然可以。”赵炎说:“只要是美夫郎的,都可以。”青木儿心下一松,眉眼间俱是笑意:“是美夫郎的,这是从他穿过的衣裳剪下来的。”“好,等过了十五,我去问问村里看风水的林阿爷,问问吉青山哪一处好,再选个日子,便成了。”赵炎说。青木儿满是感激地看着赵炎,眼看着刚消肿的眼眶又要红了,赵炎连忙捧住他的脸,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一会儿要煮鸡蛋,得去后院看看那鸡有没有下新的蛋了。”赵炎说。青木儿刚冒出的小泪珠倏地收了回去,他羞恼地瞪了赵炎一眼:“我又没哭,不用煮鸡蛋。”再说了,灶房还有十几个鸡蛋呢,哪里用得着去后院拣?这汉子逗他呢,他听出来了。赵炎刮了一下小夫郎的下巴,小夫郎之前好不容易养出点肉,这阵子一直心里一直藏着事儿,精神紧绷,觉睡不好,养出来的那点肉又没了。下巴摸着就跟成亲那时一样尖,就连脸颊上的软肉也少了。人有了心事,消瘦不过几日,要想养回去可不是几日就能养的。赵炎心里盘算着以后家里每日都得吃点荤腥,左右现在他每月都有月钱,就算天天都吃肉,他也养得起。他想着一定要把小夫郎养得白白胖胖的。青木儿不知他所想,他心里压着的事儿都散了,人也精神了,他满心期盼着早日把美夫郎的衣冠冢立好,这样也算为美夫郎做了点事儿。入睡前,他拉着赵炎的手絮絮叨叨,想起从前在院里的事儿,挑了些好的说给赵炎听。他在院里这么多年,还是有几件好的事可以说的。他有些兴奋,说着说着,还翻身压到赵炎身上,下巴压在赵炎的胸口上,眉眼弯弯,小声说着话。赵炎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揽着他,认真听他讲,时不时问一句。他不敢问太多,生怕哪一句没问对,让小夫郎想起那些不好的事。但他又想知道小夫郎的从前是怎样的。话语间,他的脑海蓦地出现一个瘦瘦矮矮,脸上没什么肉,可那双桃花眼确是又大又亮的小可怜儿,这么小的人儿在那么杂乱的地方,无知又懵懂地活着。在那样吃人的地方长大,却没有随之沉沦变得麻木,而是竭力挣扎着、苟活着、反抗着,只要有一丝可以挣脱的希望,他就会紧紧抓住。抓住这唯一的细藤,一步一步爬出深渊。赵炎不知能用什么话语来形容此刻心中所想,他只觉得压在他身上的小夫郎,是这般的沉重又轻盈。小夫郎有着沉重的过往,更有一颗轻盈的心。说话声渐渐小了,开始的兴奋被困意覆盖,眼皮一阖上,呼吸声变得平缓。赵炎小心抱着小夫郎侧身,轻轻将人放到床上,拉起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他摸了摸小夫郎的脸,热热的,应当是方才兴奋所至,他没太在意,直到半夜,小夫郎无意识地挨蹭过来,一股热气喷在他颈间,他蓦地清醒,抬手一摸小夫郎的额头,烫得不行。“木儿?”赵炎撑起身,喊道:“木儿?”小夫郎没醒,下意识缩进了被子里。赵炎连忙起身把蜡烛点燃,烛光一照,青木儿的脸颊都红了。他急忙给青木儿盖好被子,披着衣裳去敲阿爹的房门。“阿炎?”是赵有德的声音。“爹,木儿起热了,我去找林云桦过来看看。”赵炎说。里头立即有了动静,没一会儿周竹和赵有德披着衣裳匆忙出来,周竹急道:“你快去,我去看着木儿。”赵炎提着灯笼小跑过去,他顾不得半夜扰人,到了田柳家便敲门。林云桦和田柳一块儿过来了。起热不是小事,有时惹了风寒都可能随时要了命。林云桦给青木儿仔细把了脉,身边的人都在床边等着,脸上焦急,但又不敢出声,生怕扰了林云桦把脉。见林云桦收起诊巾,赵炎急忙问道:“如何了?”林云桦微微笑道:“无妨,这起热是好事。”周竹愣了一下,问道:“这、这起热怎么还是好事啊?”“他连日的精神紧张情绪大起大落,夜里又睡不好,这会儿胸中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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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回是宋家小少爷,年少时却母亲病逝,父亲另娶,他有了个弟弟。从那时起,他再也没有体会过被捧在手心的感觉。他努力学习,苦练书法钢琴,但收效甚微,没能得到任何人的喜爱和欣赏。一脚踏进演艺圈,结果被指看不得弟弟出名,演戏被说抢戏份,唱歌被指假唱,救落水演员被说是居心不良,成功全网黑,人人喊打。救起落水演员后因体力不支昏过去,再醒来时,宋云回得知这个世界就是本书,他那弟弟是主角,他是主角前进路上的炮灰,是个万人嫌。他的父亲喜欢他弟弟,喜欢的人也喜欢他弟弟,网友也喜欢他弟弟,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把事情做多好,都没人会在意。宋云回宋云回想开了。不招人待见就离开,不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就不强求,他收拾收拾麻溜宣布退圈后找了个小镇小别墅自己写歌,偶尔直播唱歌玩游戏补贴家用,时不时蹭蹭邻居家的饭,小日子过得滋润得不行。某直播平台出现一个新人,唱歌好听,声音治愈还温柔,堪称深夜流量收割机。无数emo人深夜进入直播间,等待接受听觉抚慰。结果在某一天,毫无准备的他们被游戏击鲨声糊了一脸。他们主播一边咔咔乱杀一边用他一贯温和的嗓音道今天不唱了,玩点其他的。众水友有有点上头。宋云回退圈了,网友普天同庆。结果他们后来发现,对方演技是真的在线,救了某演员后为此住了半个月的院。他是真心喜欢演戏,想要得到他们的肯定。众网友众网友快回来!!!网友们再次看到宋云回的时候,是在一个生活综艺。明星们到某影帝家做客,猝不及防看到原本已经销声匿迹的宋云回穿着身睡衣从二楼下来,头发睡得翘起,睡眼惺忪,懒着嗓子问秦书,我猫儿子呢?众人正在观看直播的网友宋云回又火遍全网。面对找上门来求他回去的父亲大哥及曾经喜欢的人宋云回TD全网都在劝我重回娱乐圈,我就不原来快乐的真谛是咸鱼宇宙的尽头是躺平别说了,草莓牛奶是我喝的①1v1,洁,he②受不包子,只是咸鱼过了头③内含论坛体,介意勿入④主治愈日常,非传统打脸爽文⑤文是橙子写的,小猫咪不懂逻辑哒!⑥文案已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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