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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时政派遣过来的,所以不用担心,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任由今剑动作,她笑了笑,面对着撒娇一般的短刀,语气不由得变轻。
“我知道,三日月解释过了,还跟我道了歉,明明不用这样的。只是,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
以后还能再见吗?
这个问题,辉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
或者该说,她也是被这个问题困住的人啊。
还能再见吗?还能再见到曾经属于她的刀剑们吗?还能再回到那个陪伴她数年之久的本丸吗?
当时她这么问a56时,他委婉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她明白的,人生不就是这样,总是有太多错过,有太多遗憾。人们总是希望万事能有一个美好的、圆满的结局,可真正好的结局,世上又有多少。
她知道的,她连自己的未来、自己的结局都摸不清楚,又怎么可以向这振期待地看着她的今剑做出任何保证。
可即使这样,她依然不想让他失望。
“会哦,”辉月将今剑鬓角的碎发捋顺至耳后,笑着对他说,“会再见的,虽然不知道是哪天。可能会等很久很久,才能等到下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么,今剑兄长愿意等我吗?”
“当然!我还想和三日月一起玩。我会一直等着的哦,所以不许忘记,不许忘记我们的约定,不许忘记我。”今剑毫不犹豫地握住了辉月的手。
辉月回握住他,两双手紧紧交织在一起。
“那么,说好了。”
她此刻的决心比任何钻石都闪耀而坚硬,为今剑,也为她自己。
说好了。要回到那个属于她自己的本丸,要再见到她的刀剑付丧神们。这是她与自己立下的约定。
直到今剑和爱染、陆奥守他们一起随着稽查队的成员前往大广间,稽查队队长才解除旁观状态从远处走过来。
听到了辉月和今剑对话的她对此没做出任何评价,双手一叉上下打量了辉月一番,突兀地笑了一声。
“你就是那个什么,辉月?”看不见那人的脸,但辉月可以想象,覆面之下她一定拽拽地挑着嘴角。这人说起话来和看起来完全不像,尾音上挑,没有一丝时政公务员的严谨倒有路边混混堆里大姐头的风采。
“为什么要笑呢?”辉月对这种人很没辙,很多时候你都分不清他们对你是善意的好奇还是恶意的揣度。
“没什么,”她又发出一声近乎气音的笑,“就是觉得你真敢说啊。”
闻言辉月皱了皱眉。
“啊别在意,我就随便一说,我的副队总说我喜欢多嘴,或许现在也是?”她挥了挥手,就仿佛把之前说的话、留下的印象都挥走了,“说正事吧。你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派两个队员先送你回总部,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辉月回头望向今剑他们离开的方向,已经看不到半点人影,“他们会怎么样?”
“别担心,我们的处理方法一向人道,嗯?刃道,算了都一样。愿意的就分配到新的本丸,继续他们本该有的生活,不愿意的可以留在时政。嗯,如果留在时政的话就业面就很广了,你可能不太清楚,其实除了审神者们可以接触到的出阵地点,还有很多遭遇时间溯行军入侵的时空位面。其中有很多遭遇了严重入侵,需要时政人员和强大的本丸通力合作,进行控制之后再下派给审神者们进行日常或活动。
当然有部分刀剑可能留下比较严重的创伤暂时不适合再上战场,就会分配去后勤或是进行文书工作。不过呢,这种的一般干两三年就会主动要求调往前线或是下放新本丸。果然啊,社畜什么的,刀剑们也干不了。”
蒙着面的女人不知道是性格使然天生话多,还是有意为辉月作详细解释,说了一大段话也没有要停的趋势。
一大段信息冲进辉月的脑子里,让她的反应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该吐槽刃道是什么东西吗,刀剑也讲就业面?至于他们在后方待不下去,只是因为刀剑的本性还是渴望听见刀刃碰撞的嗡鸣,望见敌人垂死挣扎着倒下,在安稳中待得太久,反而要钝掉锈掉,反而更加渴求在战场上挥刀饮血。只是这样吧。
但她说得实在认真,以致辉月吐槽的话说不出口。
“也有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可能觉得主人死了自己也没什么好活吧,会选择自行刀解。”
看到辉月突然转头看她,她歪头笑了一下,“据说是不痛的,更何况相比你这次看到的那样,干净利落的刀解反倒更好吧。我是这么觉得的。啊呀,不要这么看我,就随便说说咯,我是不懂刀剑付丧神的,大概这就是为什么我做不了审神者。”
辉月收回了望向她的目光,微微叹了口气,“知道了,走吧。”
“回总部?”
“嗯。”
见人比想象中识相,稽查队队长眼睛弯弯笑意溢了出来,身边的空气都雀跃起来,“太好了。我叫乌玫,是稽查部第三小队队长。你可能不太想记,但我劝你记住比较好,过段时间说不定还要见面。”
“幸会。”辉月中规中矩地说道。
这人说话的语气和方式总让人有种胸口憋气的错觉,明明是在正儿八经地讲话,却总感觉受到了挑衅。初次见面就给人留下个吊儿郎当不靠谱的印象,这样的人怎么当上稽查队队长的,还是说就是这样的人进入问题本丸盘查更容易把失格审神者气得露出马脚?
那可真是剑走偏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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