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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率先往门口走,经过西里斯身边时,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那点曾让她心动的“俊美挺拔”,此刻在“无趣”的衬托下,竟也显得没那么吸引人了。
而隔壁房间里,摄政王正悠闲地靠在软椅上,手里端着没喝的香槟。刚才西里斯聊“水温计”“多读书”的话,他全听见了!?
原本还担心这“颜值出众的男爵”会勾了夏洛特心思,影响和奥兰治亲王的联姻,没想到竟是个“古板沉闷、不懂风情”的木头疙瘩。
“这西里斯男爵,倒真是个‘实心眼’。”摄政王笑着对身边的菲兹赫伯特夫人说,“比那些油嘴滑舌的贵族子弟强多了。”摄政王将手中香槟一饮而尽,满意地夸赞。
珍珠男爵是真的沉闷也好,是为了不惹麻烦也罢!他的言行恰好满足了他的需求,没有因为“未来王位继承人”的‘青睐’而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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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介意给他一些甜头和机会,奖赏他的识时务。
“夏洛特一定失了兴趣,怕是连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他放下香槟,眼底的顾虑彻底消散。
“告诉威廉王储,以后不用盯着西里斯,多找机会投夏洛特所好,才是正途。”
菲兹赫伯特夫人也笑了,帮他整理了下领结:“殿下说得是,这种‘不解风情’,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刚走出休息室,夏洛特就忍不住叹气:“西里斯男爵聊珍珠,比大主教讲拉丁语还枯燥。”
“您别见怪,他跟我同岁,心思全在‘古板绅士的事’上。”海西故作无奈,凑近低声道,“不过这样也省心,我母亲总说,他这样‘油盐不进’的,至少不会被爱耍手段的贵妇人骗走。”
公主被逗笑了,正想接话,贴身女官伊丽莎白忽然小声惊呼:“殿下,您看!”
几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左下方走道上,穿酒红色缎面礼服的贵妇人正拦住西里斯。那是约克公爵夫人的远亲,以爱搭讪年轻贵族闻名。
她手里捏着朵白玫瑰,指尖轻轻蹭过西里斯的袖口,声音软得像浸了蜜:
“男爵先生,刚才赛马太热闹,我的簪掉了,你能帮我找找吗?就在那边的草坪上,阳光太晃眼,我看不清呢。”
说着,她还故意歪了歪头,故意露出雪白的脖颈和丰满的胸部,眼角眉梢都带着刻意的勾缠。
夏洛特下意识挺直背脊,眼底闪过“看热闹”的好奇。她倒要看看,这美貌男爵面对主动示好,会不会软下来。
可西里斯的反应,让她彻底笑出了声。他先是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妇人的触碰,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行了个标准到无可挑剔的礼,疏离开口:
“夫人,我还有事。您若需要帮忙,可让侍女去请马会的工作人员,他们更熟悉场地,找起来也快。”
他话说得客气,却没半分犹豫,说完微微颔,绕开妇人径直往前走。
那贵妇人捏着白玫瑰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了!
她搭讪过的贵族不少,却从没见过这样“礼貌到冷漠”的人,仿佛她的示好,只是件“需要按礼仪回应”的琐事。
“天哪,他居然真的……”夏洛特捂着嘴笑,最后一点“不甘心”也散了,“连约克家的那位都不动心,看来他是真的‘油盐不进’。”
海西配合着轻笑,心里却松了口气——这场“实景验证”,总算让公主对西里斯彻底断了念。
远处赛道传来令枪的响声,新一场赛马开始了,夏洛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再也没提过“珍珠男爵”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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