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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母绿色的眼瞳骤然收缩,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西弗勒斯留下的缬草根粉末在阴影中诡异地悬浮,仿佛千万只竖起的蛇信。
“邓布利多校长,”我扯动嘴角露出带刺的笑,喉间溢出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蛇信,“您只要知道,有我在的一天,我保证所有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老人突然轻笑出声,魔杖尖的凤凰羽毛突然燃起幽蓝火焰,将他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多么危险的承诺。”
他抬手轻挥,墙上的魔药图鉴无风自动,泛黄的书页间飘落几片干枯的曼德拉草叶,“当年格林德沃也说过类似的话——用绝对的力量守护纯粹的理想。”
他的目光越过我,投向虚无的远方,那里面盛满了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医疗翼的空气骤然凝固,像是被无形的魔咒禁锢。
邓布利多校长此刻的表情,像是跌进了回忆的漩涡,连皱纹里都浸着褪色的怅惘。
我盯着他魔杖上明明灭灭的火焰,突然感到一阵疲惫,缓缓躺回枕间,扯过毯子盖住凉的指尖:“既然想起了他,为什么不亲自送只猫头鹰,约他来这里叙叙旧?”
老人的瞳孔猛地收缩,凤凰羽毛的火焰“腾”地蹿高半尺,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他沉默良久,弯腰拾起一片曼德拉草叶,枯瘦的手指将其碾成齑粉:“有些故人,相见不如怀念。”
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呜咽,“况且,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每一次出现,都意味着更多的鲜血。”
突然我猛地抓起枕边还带着体温的天鹅绒枕头,狠狠砸向那道被月光镀上银边的身影。
“我哥可一点都没有伤害过你,而你呢?”我紧紧的盯着邓布利多校长看着。
枕头在空中炸开,鹅绒如雪花四散,却在触及邓布利多袍角时被无形咒力弹开。
“所以你就是打算牺牲西里斯和哈利还有那些孩子们?!”我压抑的怒吼震得医疗翼的玻璃嗡嗡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祖母绿色的双瞳在黑暗中忽闪忽闪着金黄色。
老人望着空中悬浮的鹅绒,魔杖尖的凤凰羽毛突然转为血红。
“你以为我愿意?”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像是被岁月啃噬的古钟,“当年在戈德里克山谷,我亲手断送了最珍视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西弗勒斯也从黑暗中走出来,魔杖顶端凝结着剧毒咒文。
“要不是艾尔斯,他们是不是都没法完整的回到霍格沃茨。”他的目光扫过我颤抖的肩膀,喉结滚动着咽下未出口的关切,转而对准邓布利多,“您承诺的凤凰社援军,根本是个谎言。"
邓布利多缓缓举起魔杖,杖尖绽开的光芒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重叠成扭曲的剪影。
“有些真相太过沉重。”他挥动手臂,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哈利·波特必须直面他的命运。”
“邓布利多校长你凭什么给哈利计划人生?”我抓起桌面上的魔杖,尖端对准老人,“他们的人生就应该他们自己安排,你到底凭什么?”
西弗勒斯突然握住我颤抖的手腕,将我的魔杖按回桌面。
他的掌心带着魔药的苦涩温度,却比任何咒语都更能平息狂乱:“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他转向邓布利多,眼中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冷意,“这次多亏有艾尔斯在,要不然哈利就要出事了,到时我会亲手撕碎您所有的预言。”
邓布利多的肩膀微微一颤,月光勾勒出他佝偻的轮廓,宛如一尊风化的古老石像。他没有再做任何辩解,只是缓缓转身,深紫色的长袍拖曳在地面,仿佛拖着一条沉重的锁链。
当他推开医疗翼的门时,夜风吹起他银白的胡须,那背影看起来比方才苍老了十岁,又或许二十岁。
“西弗,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已经没什么事了。”坐在床榻上的我特意不去看邓布利多的背影,就盯着月光照进来的窗户看去。
“好,你好好休息。”西弗勒斯的下颌紧绷成锋利的直线,望着邓布利多逐渐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魔药袍的袖口。
然后他自己也转过身离开了医疗翼。
走廊里的烛火突然明灭不定,他快步的走在走廊中,却现一道身影,哈利将自己的隐形斗篷给赫敏和罗恩用了,他自己显现出身形。
“斯内普教授?”少年沙哑的声音里裹着梦魇未散的颤抖,"艾尔斯跟邓布利多校长说的事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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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的魔杖尖在阴影里泛起幽蓝的光,袍角带起的气流掀动,就好像一只大型蝙蝠一样。
“你该庆幸自己还能问出这种愚蠢问题。”他的声音比冰镇的魔药更冷,魔杖却悄然指向哈利,“预言从来不会告诉人该如何选择——就像邓布利多不会告诉你,这次事情是他很久以前精心设计的教学实践。”
窗外的猫头鹰突然出凄厉的啼叫,西弗勒斯望着少年眼中炸开的震惊与愤怒,某种近乎快意的情绪刺痛了心脏。
“哈利·波特,下次请你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考虑好后果,艾尔斯不是随时都能出现的。”他转身时带倒了铜制烛台,在清脆的碎裂声中听见哈利沙哑的追问,“您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带着艾尔斯先生及时出现?”
“艾尔斯不是我带过去的,而是他自己出现在那里保护你们的。”斯内普停顿了一瞬,后背依然紧绷如弓弦,破碎的烛泪在月光下凝结成银白色的霜。
“他总是这样。”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某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那个蠢货永远学不会明哲保身。”
哈利攥紧了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艾尔斯为什么”
“够了!”西弗勒斯猛地转身,黑袍扫过,魔杖尖端的火焰突然暴涨,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阴影,“你以为这是童话吗?波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艾尔斯也不例外。”西弗勒斯逼近哈利,脸上的阴影随着跳动的火光忽明忽暗,“他出现在那里,或许只是为了保护你们这群乱来的狮子。”
窗外的猫头鹰还在鸣叫,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哈利注意到斯内普的右手在微微颤抖,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白。“但至少,”斯内普别过脸去,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这次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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