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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城门关闭还有一个时辰,朝阳门可走……”老板细细地嘱咐着陆子冈,还把他相识的船老大介绍给他。
陆子冈感激地一抱拳,知道说再多话也是无用,抓紧时间带着夏泽兰出了哑舍,雇了辆驴车,直奔朝阳门。
北京此时仅有内城城门,十年后才会修建外城,以期抵抗蒙古铁骑南侵。这时的北京只有九个城门,日后有个闻名遐迩的九门提督,就是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管北京内城九座城门内外的守卫、门禁、巡夜、救火等等。
九个城门因为地域不同,分别所走的车马类型也不尽相同。朝阳门位于北京内城的东面,从江南运来的漕粮到达通州后,经过通惠河和护城河,再用粮车拉入朝阳门,存放到附近的大型粮仓里,供京城官民使用。朝阳门因此被称为“粮门”。
因为漕运发达,从江南来的船只也不仅仅只运粮食,还带来了江南丰富的物产和手工艺品。所以朝阳门附近人口密集,商业十分繁荣。
老板指路让他们从朝阳门离开,一是因为此门离他们最近,二是朝阳门也是离通州码头最近的城门,他们坐船南下会少许多关卡。
陆子冈后来查阅过许多史料,发现壬寅官变最开始的混乱,是因为嘉靖帝受伤昏迷,方皇后主持大局,顺便利用此事除掉了倍受嘉靖宠爱的端妃,造成了宫廷剧变。等过两三天嘉靖帝清醒过来,事态就没有再扩大,甚至连端妃的父亲和家人都没有受到波及。所以他们只需要提前离开京城,避开这阵风头就行。
天色渐暗,陆子冈带着夏泽兰顺利地从朝阳门离开京城,在天黑前赶到了大通桥。通惠河位于京城的东部,是元代挖建的漕运河道。通惠河的名字是元世祖忽必烈所起。惠,仁也。亦惠然,顺也。“通惠”二字表达了忽必烈隐藏的野心。
而后两百多年间通惠河日渐淤塞,虽有数次疏通皆失败了。直到十多年前,因为要修建大量皇家坛庙古建等,嘉靖帝下令再次疏通通惠河,最终成功。而通惠河两岸也因为此举开始重现元代的繁华,旅店酒楼饭馆茶肆琳琅满目,被人称之为北方的秦淮河。
现今陆子冈和夏泽兰两人已经可以直接坐船从通惠河的起点大通桥到通州北运河河道,一路南下直至苏杭一带。
因为通惠河水道繁忙,所以昼夜不停,河上二十四道闸门均有开启关闭的时间,不管是离京还是进京都需要排队等待。
老板介绍的船老大见他们着急赶路,便为他们安排了一艘子时一刻出发的运粮船。这艘运粮船满载着粮食进京,回程时因为船舱已空,便接了一些私活。有一户殷实人家要从北京搬到杭州,正有许多家丁往运粮船上搬运行李和家具。主人家们自然是坐更舒适的客船,这艘船上随船押运的都是家丁们,见船老大私卖船票,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跟船老大约定好了上船时间后,陆子冈带着夏泽兰在附近找了家餐馆吃了顿迟来的晚餐。这里的餐食算不上精致,也算不上好吃,只能说是勉强入口。
吃饭的时候,陆子冈想要跟夏泽兰解释离京的原因,但尝试了几次都开不了口,最后只能歉意地跟她保证,明天一定会跟她好好解释。
夏泽兰面色平静,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
月亮升起,夜色渐浓,通惠河两岸也从入夜时分的人声鼎沸转为灯火昏黄的宁静。餐馆之中的客人有许多也是为了打发时间等夜船起航的,吃完饭便又叫了壶茶或者酒聊天,陆子冈和夏泽兰这一桌倒也不显突兀,只是两人并未有什么交流。
陆子冈一直四处张望着,他已经记不清当时锦衣卫是什么时间去夏泽兰的小院抓人了,而夜色又模糊了他的时间概念,他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恨不得窗棂外的运粮船下一秒就出发。
餐馆中的客人越来越少,聊天的声音也越来越轻,店小二最后都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了,陆子冈才听见打更声。
“咚—咚!咚!”
一慢两快,已经是三更天了。
该上船了,陆子冈松了口气,站起来跺了跺已经坐麻的双腿,下意识地往窗外看去。而这一眼,让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巷子旁,站着一个令他如坠冰窖的身影。
那人拥有着一头如月色般银白色的长发,一双赤色的眼瞳正无悲无喜地凝视着他,那人身上穿着一袭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竟是锦衣卫的打扮!
不!这不是重点!这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陆子冈眼中闪过惊怒交加的光芒,最终狠狠地闭上了双眼。等他再睁开眼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他转头对夏泽兰温柔地说道:“走,我先送你上船,我去买个东西,一会儿就上去。”
陆子冈提心吊胆地走出餐馆,目送夏泽兰上了运粮船,途中并没有锦衣卫冲出来阻止。
陆子冈拉住水手塞了几两银子,等夏泽兰的身影进入了船舱,才终于难以抑制地握紧了双拳。
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胡亥,提醒了他这里根本不是梦境,而是棋局。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在他接收到那枚不明棋子的下一刻,他就已经进入了棋局。虽然不知为何这局棋的背景是他熟悉的时代,也是他熟悉的人,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局他的对手肯定是胡亥。
陆子冈转过身,朝一旁的暗巷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低声道:“这是一局棋对吗?”
“看起来……这是个我一直以来期望的场景,所以我应该是守方,你是攻方?”
“既然是一局棋,那么就肯定有胜负。而这局棋的胜负手,应该就是顺利让夏泽兰离开京城吧?”
“毕竟,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期望的事情。”
陆子冈每走一步便说一句,声音低得就像是喃喃自语一般,但他知道在暗巷之中的那人肯定听得见。
“不过,你已经输了。”
运粮船在陆子冈的身后缓缓开动一本来还有十分钟才开的船,在陆子冈方才的银两贿赂下,提前开动了。
陆子冈的心情十分复杂,他虽然在高兴夏泽兰顺利地离开了京城,但却又不得不在胡亥出现的那一刻,清醒地认识到这只是虚妄的世界,一切都是幻象。
他所牵挂的那个少女,早已死在她最美的年纪。
这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挽回不了的事实。
一个银发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那双冰冷的赤色眼瞳定定地看着陆子冈,他挑了挑眉梢,倨傲地说道:“你与孤多年前便有一局棋未下完,今日倒是再续前局。”
陆子冈戒备地看着胡亥身后带着的两名锦衣卫,看起来应是他的下属。
胡亥微微扯了扯唇角,月色下苍白到反光的脸颊上浮现了一抹复杂的神色:“其实,孤倒是很想让你赢。孤跟了你们一路,从御用监到前门,到哑舍,再到朝阳门……”
陆子冈的背脊冒出冷汗,这一路上被人监视的感觉原来并不是错觉。不过他依旧嘴硬地反驳道,“你只是说得好听,出事前,你没有理由出手。”
胡亥嗤笑了一声。只要他想,就凭他身上的飞鱼服,夏泽兰就完全没办法离开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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