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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狼眸色沉凝,短暂思索后颔:“好,我立刻让苍狼他们过来,去他家治疗。这里已经暴露,雇佣兵追来不过是时间问题,至少他家目前还算隐蔽,就去那里。”
话音落,战龙当即点头应和。
战狼迅抬手按住耳麦,清晰的指令通过电波传向苍狼。
不过十分钟,一辆皮卡车便悄无声息地停在李记便民诊所门口。
车门“哐当”一声被苍狼从驾驶室内侧推开,她先探身跨出车外,脚刚落地便立刻绕到后排车门旁——动作快得没半分耽搁,伸手就去拉后排车门的把手。
后排车门刚拉开一条缝,就见蒋鑫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深色血渍早把袖口浸透。
他想自己撑着座椅起身,可胳膊刚一力,就疼得闷哼出声,脸色瞬间惨白得像蒙了层纸。
旁边的何俊川更糟,右腿不自然地扭向一侧,裤腿被血浸成深褐硬痂,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颤抖。
“来!”诊所里的战狼、战龙与龙战早已闻声迎到后排车旁,脚步快而稳。
苍狼先伸手托住蒋鑫的右胳膊,小心避开他伤重的左侧。
战狼立刻从另一侧探手,架住蒋鑫的左肩膀——特意避开他腋下的擦伤,沉声道:“借力给我们,别自己扛。”
两人一左一右守在后排车门两侧,配合着蒋鑫的动作,慢慢把他从座位上扶起来。
蒋鑫本想咬牙撑着挪步,可刚一脚踏出车外,左腿就软了一下,苍狼立刻用胳膊顶住他的腰腹,战狼也顺势收紧架着肩膀的手,稳稳托住他的重心。
与此同时,龙战已俯身蹲到何俊川脚边,掌心避开渗血的裤腿,托住他还能借力的左腿弯。
战龙则从另一侧揽住何俊川的后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力将他扶起身,让受伤的右腿悬空,仅左腿脚尖轻点地面。
一行人分工丝毫不乱:战狼架肩、苍狼托腰,扶着蒋鑫慢慢挪步。
龙战托腿、战龙扶背,护着何俊川让伤腿不沾地。
四人踩着诊所门口散落的玻璃碎片往门内走。
何俊川和蒋鑫被四人小心搀扶进诊所时,两人脸色早已没了血色——蒋鑫靠在战狼身上,伤臂始终悬空,每走一步都忍不住蹙紧眉。
何俊川则几乎全靠龙战和战龙架着,受伤的右腿不敢沾地,裤腿上的血渍蹭到门上,留下一道暗红的印子。
守在诊所内的男人早已将那张历经岁月、漆面斑驳的木桌收拾得干净整洁,各类简易医疗器具井然有序地摆放其上。
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立刻警觉地抬起头,见伤者被人搀扶着进来,连忙快步迎上前去。
他先缓缓蹲下身,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何俊川渗血的裤腿,动作极为谨慎,指尖刻意避开了那片触目惊心的血迹,转而轻轻按在何俊川膝盖下方的一处位置。
这一按,何俊川瞬间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脖颈处冷汗如细流般顺着皮肤滑落,浸湿了衣领。
男人眉头紧锁,凭借丰富的经验迅判断出,何俊川不仅腿部受伤严重,手臂更是生了骨折,情况万分危急,必须立即展开处理,一刻也不能耽搁。
男人又迅转向蒋鑫,先是向一旁待命的猎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轻轻扶住蒋鑫的后背以稳住其摇晃的身形。
确认蒋鑫稳住身影后,他才谨慎地伸出手,指尖刻意避开了蒋鑫那只无力垂下的受伤手臂,缓缓撩开他胸前那片已被血渍浸透的衣襟
布料刚被掀起一角,暗红色的血痂如同狰狞的疤痕,与外翻的伤口相互交织,赫然展现在眼前。
伤口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在激烈的打斗中不慎被钝器击中,随后又与粗糙地面刮擦所致。
男人用指尖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伤口周围的皮肤,即便如此,蒋鑫还是疼得浑身一颤,呼吸瞬间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迅滑落。
完成对蒋鑫的检查后,确认两人伤势后,他直起身子,掌心还残留着从蒋鑫伤口上蹭到的血迹,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他们伤得极为严重!”男人神情凝重,眉头紧紧锁起,目光急切地扫过躺在诊所床上、面色如纸般惨白的何俊川和蒋鑫。
一边用手指了指何俊川,一边声音急切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继续说道,“你们仔细看看,他的右腿韧带已经彻底撕裂,骨头也出现了明显的错位。现在哪怕只是床板稍微晃动一下,对他而言都可能让损伤进一步加剧,到时候引更严重的并症,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说罢,他迅转身,手指指向躺在输液床上痛苦蜷缩着身体、不断出微弱呻吟的蒋鑫,声音里满是担忧与揪心:“还有他,前胸这道伤口深可见骨,血一直不停地往外渗,而且里面还混入了不少尘土之类的杂物。要是一直这么拖着不处理,肯定会进一步加剧伤口感染,引高烧、败血症这些要命的病症,到时候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未必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男人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目光依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坚定而急切,似乎每一秒的流逝都在刺痛他的心:“现在他们俩的身体状况,就像风中残烛一般,绝对无法承受哪怕一丁点儿长时间的移动。每多等一分钟,危险就会多增加一分,我们必须马上对他们进行救治,一刻也不能耽误!”
说着,他的眼眶不禁泛起了红意,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奈,双手微微颤抖着。
随即,他猛地转身,对着站在一旁、神情同样紧张的战狼说道:“他们失血太多了,就像被抽干了水的水袋,受伤情况也特别严重。我这里医疗条件有限,根本没办法进行彻底的治疗。不过,我认识一个私立医院的院长,跟他交情还算不错,那家医院就在前面那条街,离这儿不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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