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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直到转学去玄霄学院,遇见冰海。他是第一个不图任何东西,只把我当朋友的人。我们一起修炼、闯秘境,他总把危险留给自己...所以这次,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巷道里的风掀起他的衣角,陌林忽然站起身,掌心青风再度凝聚:“走,找本体去。这次,我一定要把他安全带出来。”
冰海的冰刃与鲛郎的水鞭碰撞出刺目蓝光,脚下的冰面在海浪冲击下不断碎裂。咸腥的海风卷着浪花扑在他脸上,他这才惊觉——整片海域不知何时已化作战场,深不见底的海水正源源不断为鲛郎输送力量。
鲛郎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浪尖跳跃,鱼尾拍击水面的脆响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甩出的水刃劈在冰盾上,只留下浅浅白痕,却震得冰海虎口发麻。暗凌突然嗤笑一声,周身黑雾翻涌着退去:"无趣。"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瞥向远方——陌林和昂约的灵能波动,正沿着海岸线急速逼近。
灵曦见状,指尖凝出一道空间裂隙。冰海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卷入漆黑旋涡。再次睁眼时,咸涩的海风已换成潮湿的水汽,脚下是陌生的湖面,远处隐约可见山峦轮廓。
"想逃?"鲛郎破水而出,鱼尾重重砸在冰海小腿上。冰海踉跄跪倒,鲜血在冰面蜿蜒成溪。不等他起身,一条三丈长的鲨鱼虚影张着獠牙扑来,冰海仓促间凝成冰墙,却被巨口咬得粉碎。锋利的"牙齿"擦过他的手腕,瞬间皮开肉绽。
鲛郎舔了舔嘴角,正要发动致命一击,却瞳孔骤缩——冰海伤口处的鲜血竟在刹那间冻结,凝成冰晶的血管泛着诡异蓝光。少年苍白的脸上写满决绝,他强撑着站起,每走一步,脚下便蔓延出新的冰面。
"差不多...该结束了。"
冰海喘息着握紧冰刃,冻结的伤口处传来钻心剧痛,却压不住眼中燃起的斗志。鲛郎望着这一幕,握鞭的手微微颤抖——他从未见过如此固执的对手,仿佛要用生命燃烧出最后光芒。
在交错纵横的追击路线上,清鸢手中的流光剑泛着冷芒,露丝娜的藤蔓在地面飞速延伸,沧为、本博与玉彤呈三角阵型包抄,将剩余的归始人逼入死胡同。引擎轰鸣声与能量碰撞的爆响,在楼宇间回荡。
熙静蜷缩在老旧居民楼三楼的阴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望着楼下激烈交战的众人,瞳孔中杀意与犹豫交替翻涌,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粗重。
“啪嗒”,背后传来轻响。寒武无声落地,斗篷下摆还沾着未化的冰晶。他伸手拍了拍熙静颤抖的肩膀,声音低沉:“没有人的一生一直都是为了别人的利益的,你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就算是为了你的爷爷吧。”
熙静浑身一震,紧绷的脊背缓缓放松。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胸前那枚褪色的银质徽章——那是爷爷临终前塞给她的遗物。窗外的风灌进房间,掀动她额前碎发,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神昭指尖轻捻,漆黑混沌如活物般汇聚,眨眼凝成山岳般的巨型骷髅头。那怪物下颌开合间带起狂风,贴着地面冲撞而过,柏油路面瞬间被犁出深达三米的沟壑,砖石碎屑如子弹般迸射。
末缘的刀裹挟白电劈向神昭面门,罗刹的黑色巨手同时从侧面袭来。然而神昭单手探出,竟生生攥住刀刃,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中,末缘整个人被震飞出去,在地面擦出数米长的痕迹。"这力量...他难道真是组织首领?"末缘捂着发麻的手腕翻身站起,冷汗浸透后背——以众人之力,竟连对方衣角都难以触及。
"拳头吗,我也会。&
;quot;神昭冷笑,随手拍散罗刹的攻击,天穹轰然裂开。暗紫色的混沌球从中坠落,无数能量凝成的巨拳如暴雨倾盆而下。地面在轰击下寸寸崩裂,当其中一记重拳击碎罗刹的面铠时,所有人呼吸骤停。
破碎的金属面具下,罗刹嘴角蔓延出蛛网状的黑色纹路,红光暴涨的竖瞳仿佛两团业火。黑色纹路如灵蛇般游走全身,他周身能量立场骤然扩张,伸出的能量巨手所触之处,树木、路灯乃至空气都泛起诡异涟漪——那些物体的"灵魂"正被强行剥离,化作流光涌入罗刹体内。枯萎的树木瞬间失去生机,瘫倒在地。
神昭瞳孔微缩,旋即勾起危险的弧度:"挺新颖的能量,不过我才不会怜惜——"话音未落,他周身混沌力量再度暴涨,骷髅虚影在背后层层叠叠浮现。
另外一边,灵曦通过窗帘的一点点空隙也看到了昂约的到来。她散发着白色的光芒,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她对幻境里的鲛郎和暗凌说:“快点啦,好像已经找到附近了。”
“那好吧,速战速决。”鲛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冷冽。
在幻境里的冰海,哪怕冻住了整个湖面,但不断的攻击让他伤痕累累。他的身体在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直到他疼得受不了,单膝跪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伤口处渗出,染红了周围的冰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巨大的鲨鱼扑了出来,将其顶撞到高空中。伤重的冰海又掉到了海里去,血染红了水,整个湖面都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暗凌在这个时候转头离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反正也是奄奄一息的废人了,交给你也无妨,我要去面对真正属于我的对手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仿佛在告诉自己,这一次,他一定要亲手解决掉昂约。
暗凌凭空消失在幻境内,没错,他要去面对昂约,他要亲手解决掉这个被他认定为宿敌的昂约。
鲛郎看着冰海,有些泯灭人性地怒骂:“喂,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这个蠢货,我不明白,你这样的坚持是没有意义的。”
冰海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坚定:“因为他们在等我……大仇未报,而我又连累了他们……如果就这样死在这里,显得我太没有价值了。”
鲛郎笑了笑,以为他只是个渴望被利用的工具罢了。不过,他也只是个匹夫,又怎么能理解冰海的想法呢?
冰海决定鱼死网破,他浑身爆发出强烈的冰之能量,寒烈的兵器向四周扩散过去。随着他的一点一点走过来,形成一个领域,周围也开始结冰。他的身体在颤抖,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冰海现在连正常的行动都很难做到,他踉踉跄跄的一个不小心又摔倒了。也是趁这个时候,鲛郎狠狠地用自己的力量踹向了他的小腿。虽然说他凝聚出来的水之手刃被冻住了,但被冻住更方便他行凶。
“没想到吧,你这反而是害死了你自己。”鲛郎看了看他小臂手背的那被冻住的水刃,随后便一点一点地架了过去。
令人惊奇的是,冰海也没有屈服。鲛郎并不想这样直接杀了他,他一把扯着冰海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冷冽和嘲讽。
鲛郎狞笑一声,将手中的水刀狠狠刺入冰海的胸部,手腕疯狂扭动,仿佛要将他的内脏搅成碎末。随着水刀的搅动,冰海的伤口处不断涌出带着冰晶的鲜血。
幻境开始崩塌,如同破碎的镜面,从天空向四周扩散消失。现实世界逐渐显现,冰海再也支撑不住,剧烈的疼痛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嘴里不断涌出鲜血,身体缓缓向后倾倒。
"呵呵。"鲛郎冷笑几声,向后撤了几步,背后突然凝聚出一条巨大的水鲨鱼。水鲨咆哮着朝冰海扑去,巨大的冲击力将冰海撞出幻境,重重摔在现实世界的马路上。
冰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就在他向后倾倒的瞬间,一辆大货车疾驰而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货车撞向自己,根本无力躲避。"砰"的一声闷响,冰海被撞飞到十几米开外,货车司机紧急刹车,脸色惨白:"怎么回事啊?这人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冰海倒在血泊中,眼神渐渐失去光彩。他想起死去的关歌和郭萍,满心悔恨——自己不仅没能报仇,还连累了大家。随着最后一口气吐出,他的双眼永远失去了生机。
此时,陌林正在人行道上拼命奔跑。他突然察觉到马路上的骚动,只见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一辆大货车停在路中央。
"这人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突然就倒在马路上被撞了。"
"不会是乱用魂力出的意外吧?"
"不像啊,看他是被撞飞的。"
陌林的心猛地一沉,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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