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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的暮鼓刚刚响过第一声,陈砚秋已站在金明池北岸的碑林前。这片平日用来陈列历代御制诗文的石阵,此刻在暮色中如同蹲伏的兽群。晚风掠过碑面,带起细微的嗡鸣——不是风声,而是雷公墨碑文与气流共振产生的奇异声响。他蹲下身,指尖擦过最外侧石碑的基座,青苔剥落处露出几道新鲜的刮痕,形如爪印,却带着金属摩擦的亮色。
"陈兄听得出这调子么?"
崔月隐的声音混在碑林的嗡鸣中飘来。病弱举子倚着《景佑礼乐颂》碑咳嗽,手中却捧着个古怪的铜钵——钵沿缀着七枚大小不一的雷公墨片,正随着碑林的共振微微颤动。
陈砚秋的耳膜发胀。那些嗡鸣声钻入颅骨,在脑内形成诡异的旋律,竟与薛冰蟾在白虎舟弹奏的《鹧鸪天》变调有三分相似。他按住怀中那方浸透的缂丝,织物中心的"白虎噬心"四字正随着他的体温渐渐显现出血色。
"《汉乐府·铙歌》里的'巫山高'......"崔月隐突然将铜钵倒扣在地,"但缺了商音。"
铜钵与地面相触的刹那,最近的诗碑表面突然剥落几片碎石。碑文《励学篇》的"学"字少了顶上三点,露出底下青黑色的材质——不是普通青石,而是掺了雷公墨的陨铁!陈砚秋的剑尖抵住剥落处,剑身立刻传来细微的震颤,仿佛有无数细针在金属内部游走。
"雷公墨乃陨星之精。"崔月隐的铜钵移向下一块碑,"《梦溪笔谈》载其'色青黑,击之铮然',但没说......"
他的话被第二通暮鼓打断。声波震得碑林哗哗作响,数十块诗碑同时浮现出暗红色的纹路——是碑文缝隙里渗出的朱砂!这些液体顺着笔画沟槽流动,逐渐拼成《论语》的片段,但所有"民"字都少了最后一捺。
陈砚秋的后背刺青突然剧痛。墨池九窍图中"震"位的窍穴渗出细密血珠,在脚下形成《周易》震卦的爻象。他猛地拽过崔月隐疾退三步——他们原先站立的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细缝,几缕黑烟从裂缝中升起,在空中凝成戴枷锁的囚犯形状。
"谶纬家的'黑眚之术'......"崔月隐的铜钵罩住一缕黑烟,钵内立刻响起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声,"但混合了雷公墨的次声。"
碑林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闷响。陈砚秋循声望去,只见《嘉佑御制科举诏》碑后转出个佝偻身影——是白日里失踪的太史局书吏!但这人此刻的形貌骇人至极:双眼被缝上缂丝金线,耳中塞着雷公墨丸,双手各握一块诗碑残片,碎片边缘还在滴血。
"子时......三刻......"书吏的喉咙里挤出非人的声音,"文昌星......入舆鬼......"
崔月隐的铜钵突然炸裂。七枚雷公墨片如利箭射向四周,最锋利的那枚擦过书吏脸颊,带下一块皮肉——皮下没有血,只有密密麻麻的黑色颗粒,像极了雷公墨研磨的粉末!
书吏狂笑着举起碑石碎片。两块残片相击的刹那,整座碑林响起令人牙酸的共鸣。陈砚秋的剑鞘嗡嗡震颤,鞘上铜钉一颗接一颗崩飞——每颗钉子落地的位置,都精准对应着紫微垣星图的某个星官。
"他们在用碑林摆星盘!"崔月隐咳着血沫扑向《景佑礼乐颂》碑,"看碑阴!"
陈砚秋闪身到石碑背面。平滑的石面上用隐形墨画着完整的二十八宿分野图,而"文昌星官"的位置钉着三根银针——针尾穿着缂丝,丝线上赫然绣着"秦州成都府夔门"!
书吏的残碑再次相击。这次产生的声波具象成肉眼可见的波纹,所过之处,诗碑表面的朱砂文字纷纷脱落,露出底下更古老的刻痕。陈砚秋认出那是汉代流行的谶纬文体——预言与诅咒混杂的韵文,每句都暗藏科举落第者的姓名。
最中央的《嘉佑御制科举诏》碑突然裂开。裂缝中涌出粘稠的黑液,遇空气即凝固成丝,如蛛网般笼罩碑林。崔月隐的襕衫下摆沾到一丝,布料立刻腐蚀出个"冤"字形的破洞。
"不是丝......"崔月隐撕下衣摆,"是雷公墨拉成的'星纬'!"
陈砚秋的剑锋划过黑丝。断裂的丝线在空中扭曲,竟自行拼出《璇玑图》的回文片段。更多的书吏从碑林深处走出,每人眼中都缝着缂丝,手中捧着不同年份的落第名录。他们围成外圆内方的阵型,开始用古怪的韵律吟诵——
**
;"五星错行文星明灭"**
**"朱衣点头青袍泣血"**
崔月隐突然将《景佑乾象新书》掷向阵心。书页在风中翻飞,露出夹层中隐藏的星图——三年前超新星爆发时,确有五星连珠的异象。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此刻书吏们站位的投影,与星图中五星轨迹完全重合!
陈砚秋的后背刺青如遭烙铁。墨池九窍图的"震"位完全贯通,血箭喷射在最近的《励学篇》碑上。血珠与雷公墨相触的刹那,整块碑石突然变得透明,露出内里中空的结构——里面蜷缩着具干尸,右手食指以熟悉的怪异姿势弯曲。
"宝津楼的拓碑匠......"崔月隐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们用活人养碑!"
书吏们的吟诵声越来越急。黑丝在空中织成星图,每颗"星"都是个雷公墨结成的死结。陈砚秋的剑锋不断斩断丝线,但断裂的丝立刻重新连接,逐渐在他周围形成密不透风的茧。
崔月隐突然扑向《嘉佑御制科举诏》碑。他咳着血将耳朵贴在碑面,突然厉声喊道:"陈兄!击'学'字三点!"
陈砚秋的剑尖刺入透明碑面的"学"字缺口。三声脆响后,整座碑林的共振突然停止。书吏们集体僵直,缝眼的缂丝根根断裂。黑丝星图如遭雷击,所有"星辰"同时坠向《景佑礼乐颂》碑——
碑阴的二十八宿分野图被雷公墨击中,"文昌星官"位置的银针剧烈震颤。三根缂丝自行燃烧,火焰顺着丝路蔓延向"秦州成都府夔门"三个节点。
崔月隐的双手按在《嘉佑御制科举诏》碑上。随着他嘶哑的吟诵,碑面浮现出用隐形墨写就的名单——是嘉佑四年所有落第举子的姓名,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兑茶引若干折银几何"。王岩的名字后面,朱批刺目地写着:
**"诗犯星忌当黜其父旧怨宜永锢"**
最后一缕暮光消失在地平线。碑林陷入死寂的黑暗,只有雷公墨还在发出微弱的磷光。陈砚秋撬开《励学篇》碑底的石板,里面滚出个青铜匣——与青城山雷祖印匣同源,但匣身刻的不是饕餮纹,而是完整的《璇玑图》。
匣中没有印玺,只有张对折的鱼子笺。展开后,上面是用茶马司密文写的账目:
**"嘉佑四年秦州道举:实取三十人暗增杜微言兑雪芽二百斤"**
崔月隐的咳嗽声突然变得空洞。陈砚秋转身,看见病弱举子的胸口插着半截诗碑残片——是某个书吏临死前的反扑。残片上刻着《论语》的片段,但"民可使由之"被刻意凿去了"之"字。
"陈兄......"崔月隐的手指抠进碑面,"白虎舟的......铜匦......"
他的瞳孔突然扩大。陈砚秋顺着那凝固的视线望去,只见碑林最高处矗立的《景佑礼乐颂》碑正在月光下变形——碑顶剥落的碎石里,露出个青铜铸造的微型浑天仪,仪身嵌着的雷公墨正对准紫微垣方向。
更骇人的是碑座周围。十二具干尸呈放射状排列,每具尸骸的右手食指都弯曲成怪异角度,共同指向浑天仪中央缺失的"璇玑玉衡"部件——那形状,与陈砚秋怀中的"秦州茶马司同文印"分毫不差!
远处传来第三通暮鼓。声波震得浑天仪微微转动,雷公墨的磷光在碑林投下变幻的星图投影。陈砚秋突然明白崔月隐未说完的话——这不是简单的诅咒,而是用星象校准的杀人机关,其目标正是子时三刻的白虎舟!
他撕下衬衣裹住崔月隐的伤口,却摸到对方怀中藏着的硬物——半块缂丝残片,上面绣着星图与诗文的诡异结合:
**"文昌入舆鬼朱衣夜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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