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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的梆子声还未散尽,宣德楼前的登闻鼓已被露水浸得发黑。陈砚秋立在御街东侧的榆树下,看着那个瘦如枯柴的身影第三次举起鼓槌——这次鼓声终于撕裂了凌晨的寂静,惊起檐角宿眠的铜铃。击鼓人褴褛的青衫下摆沾满泥浆,但腰间悬着的破布囊却异常干净,囊口露出一角鱼子笺,边缘呈锯齿状,像是被什么动物啃咬过。
"冤枉——"
嘶吼声比鼓声更哑。那举子模样的男子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密密麻麻的刻字——不是刺青,而是用锐器生生划出的《论语》批注。血迹未干的皮肤上,"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一句被刻意剜去了"不"字,伤口翻卷处已见脓血。
皇城司的禁军如黑潮涌来。陈砚秋的指尖按在怀中"同文印"上,银印不知何时变得滚烫,印文"诗碑为榜"四个字正透过布料灼烧他的皮肤。当禁军的刀鞘即将砸向鸣冤者后颈时,一阵奇特的虫鸣突然从布囊中传出——
"且慢!"
紫袍玉带的官员喝止了禁军。陈砚秋认出这是新任知谏院程颢,但对方腰间悬着的不是寻常鱼袋,而是个透雕铜盒,盒缝中渗出几缕暗红色丝线,与白虎舟上所见如出一辙。
鸣冤者突然咬破手指。鲜血滴在登闻鼓面的瞬间,鼓皮竟浮现出蛛网般的文字——是成百上千个"冤"字组成的虫书!每个字的笔画都由更细小的《璇玑图》回文片段构成,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蓝紫色。
程颢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示意书吏取来宣纸覆在鼓面,拓印下的却不是血字,而是一幅完整的星图——文昌六星中第三星"贵相"的位置,钉着三根发丝粗细的银针,针尾分别系着"诗碑案"三字标签。
"带铜匦来。"
程颢的命令让陈砚秋后背绷紧。四名禁军抬来的并非唐代那种投书铜匣,而是个形似浑天仪的古怪装置:青铜球体表面布满活字凹槽,中心轴的位置却缺了关键部件。当这个"铜匦"被放置在血鼓前时,鸣冤者突然从布囊抓出把活字——全是雷公墨雕刻的《论语》单字!
"嘉佑六年四月廿六,秦州举子张舜民叩阙上言......"
鸣冤者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他抛出的活字自动飞向铜匦凹槽,拼出的却不是诉状,而是《春秋·僖公二十八年》的片段:"天王狩于河阳"。但"狩"字明显是后补的,与其他活字的材质迥异。
程颢突然拔下腰间铜盒的机括。盒中弹出一方青玉小印,印文竟是倒刻的"登闻"二字。他将此印按在铜匦的缺口处,整个装置立刻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铜匦表面的活字开始移动,重新拼组成《周易·困卦》的爻辞:"有言不信"。与此同时,鸣冤者胸膛上的伤口突然自行裂开,露出里面森白的肋骨——骨面上刻满了与诗碑同源的《鹧鸪天》变体!
陈砚秋的银印在怀中剧烈震颤。他强忍灼痛取出查看,发现印文"诗碑为榜"正在融化,重新凝固成"铜匦夜开"四个字。更骇人的是印纽——那只獬豸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正渗出带着松烟墨气味的液体。
"请大人验骨!"
鸣冤者嘶吼着将手插入自己胸膛。在禁军的惊呼声中,他竟生生掰下一根肋骨!骨条断裂处没有流血,反而露出中空的管腔——里面蜷缩着条近乎透明的丝虫,虫体表面浮现出微缩版的《景佑乾象新书》星图。
程颢接过骨条时,铜匦突然爆出刺目的青光。所有活字腾空而起,在空中组成三行诗句:
**"金明池上月"**
**"照见白骨吟"**
**"不是书生泪"**
鸣冤者在这时露出了第一个笑容。他撕开肋骨折断处的皮肤,从血肉中抠出个蜡丸——丸中裹着的不是药粉,而是半张用茶汁写就的密信:
**"嘉佑四年秦州解额:实取二十九人,暗增杜微言,兑青城雪芽三百斤,折科银九百两"**
落款处盖着方奇怪的骑缝章:上半截是茶马司的獬豸印,下半截却是成都府学的文昌印。
铜匦的青光突然转为血红。程颢手中的青玉小印"咔"地裂开,露出里面暗藏的金属活字——正是铜匦缺失的核心部件!这个发现让知谏院大人面色骤变,他猛地揪住鸣冤者的发髻:"谁教你用'
;;虫书血鼓'的?"
回答他的是宣德楼上的晨钟。第一声钟响时,鸣冤者的眼眶突然涌出无数透明丝虫;第二声钟响,这些虫体在空中组成《璇玑图》的回文诗;第三声钟响,虫群扑向铜匦,将青铜表面蚀刻出八百四十一个凹点——每个凹点都是星图的坐标!
陈砚秋的银印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弧线的刹那,他看清了印底新浮现的铭文:
**"铜匦既开夜审当至"**
银印与铜匦相撞的瞬间,整座宣德门前的地砖突然下陷。露出个一丈见方的地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口黑漆箱子,每口箱盖都阴刻着《论语》章句,但"民"字全被替换成了"皿"字。
程颢的官靴刚触及第一口箱子,那箱盖就自动弹开。里面既非金银也非文书,而是数百个蚕茧般的物体——每个茧都被缂丝金线缠绕,透过半透明的茧壁,可见里面蜷缩着婴儿大小的干尸!
"这是......"程颢的指尖发颤。
"十八年前的'同文密卷'。"鸣冤者突然挺直佝偻的背脊,声音再不似先前嘶哑,"用落第举子的胎儿养蛊,每个蛊虫都是活字。"
陈砚秋的剑尖挑开最近一个茧。干尸的右手食指以熟悉的怪异姿势弯曲,掌心里攥着片雷公墨,上面刻着"诗"字。当他连续挑开七个茧后,那些墨块在地上拼出了《诗经·小雅》的句子: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但第八个茧是空的。
鸣冤者突然扑向铜匦。他的身体在接触青铜表面的瞬间开始融化,皮肤下的丝虫如泉涌出,全部钻入铜匦的活字凹槽。这些虫体分泌的黏液将活字黏合成新的文本——
**"嘉佑六年四月廿六夜审文雁回"**
程颢的玉带突然断裂。藏在带扣夹层中的鱼子笺飘落,上面是用茶马司密码写就的指令:
**"子时三刻朱衣临审"**
晨雾在这一刻突然散去。初升的朝阳照在铜匦上,所有活字同时燃烧,火焰组成最后一幅星图——文昌星正坠入鬼宿,而对应人间的位置,赫然是御史台的囚牢方向。
陈砚秋拾起燃烧的银印。火焰没有温度,反而冷如寒冰。印文在火光中再次变化,最终凝固成两个鲜血淋漓的大字:
**"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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