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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北方开车从天源景区回来,心里有些郁闷。
他不知道刘晓凤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来看待自己和她那份萌芽的感情?这次和她话都没说上,这让路北方感觉很失败。
开车行在乡间小路,走神时,路北方还差点将过路的水牛撞上。
快到绿谷县城时,他看了看手机,时间已过下午四点。
不过,一看手机上没有人找他,几个工作群里,镇里各部门倒有发工作动态。看得出来,大家正有条不紊开展工作。
这倒让路北方很欣慰。
现在的临河镇,还算让路北方这个镇委书记放心!
新班子中,镇长何小桃是干工作的顶梁柱。她虽然是个女人,但精力充沛,而且心思细腻,与她作搭档,路北方真就少操心。
将手机放下后,路北方决定这天不回临河镇,而是在路口掉头,向着自家所在的宜阳镇驶去。他有一段时间没回村里看老妈,也没陪她吃饭了,打算回去看看,顺带在家里过个夜。
当然,他此行回去,还有另一层意思。
在几天前,路北方给老妈打电话,问她在家里干什么?路妈在电话中期期艾艾告诉他,说前村的丁伯在帮着家里种红薯。路北方一听,心里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前村的丁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丁伯年轻的时候,用雷管炸鱼,不慎失手将自己的左手炸断,变成了残疾。在农村,一个失去手掌的年轻人,真的很难娶到媳妇。虽然他谋生能力强,常年从农民手中收购草药,贩卖到城里,但就没娶上媳妇。
路北方其实也知道,丁伯对老妈不错,也有感情。在几年前,就常帮自己家做活。但是每次只要路北方或者路遥遥在家里,他从不来家里,也不留下来吃饭。这种地下情,就如晨光中的露水一般,是那般清澈透明,却又不能接受太阳的照射。
其实,路北方从心里也认同母亲和丁伯的这种感情,父亲已经走了10多年了。母亲应当从亲人逝去的伤痛中走出来,重新迎接一段感情,正大光明找个人陪伴。
所以,这次回家,路北方也打算和她好好谈谈。
如果可能的话,他会将丁伯请到家里来吃餐饭,大家坦诚以待好好谈一谈,若是两人都没有意见的话,那就择个日子,去扯个证。在一起生活,彼此也有个照应。
车子进了宜阳镇的时候,路北方又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妹妹路瑶瑶已经面临高考,也不知她最近几次的摸底,考得怎么样?在她们宜阳高中,高二的时候,还有人带手机。到了高三,现在手机也不能带,致使她有个把月没与路北方联系。
六月底路遥遥就要进行高考。倒计时的日子,肯定压力颇大,路北方打算见见她,问问她的成绩,也算给她打打气。
宜阳中学在镇卫生院后面的山坡上,路北方在这中学就读的时候,最喜欢在那弥漫着卫生院那浓浓天那水味道的晨风中朗读,那朗朗的读书声,倒伴着晨风传得很远,让整个镇子,也增加几分书香味道。
路北方将车停在学校门口时,正逢下课时间,操场上一片暄哗。路北方趴在学校大门上,打算找个同学将路遥遥叫出来说会话。
结果趴在门口一看,校园里那颗白果树旁,路遥遥披着乌溜溜头发,正笑意盈盈靠在树干上,与对面的一男孩说话。
路遥遥属于身体开化较早的女孩,在同龄人中,她不仅个子高挑,发育较早,思想上面,也甩同班很多同学几条街。
当然,也因为长得比同学成熟,她在同龄人中,看起来更漂亮。
看到路遥遥和面前那阳光男孩有说有笑的样子,路北方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妹妹陷入早恋。
当然,他也知道,上了高三,有恋情也正常。他有个同学,娶的老婆就是高中同班的。他读高三那会,也对班上某个同学喜欢得不得了。
但是这事儿轮到妹妹身上,他还是接受不了。
趁着有学生出入的机会,路北方混在人群中进了学校。他黑着脸走到路遥遥身边约三四米的位置,黑着脸闷吼道:“路遥遥!”
路遥遥闻听声音,扭过脸,款款走来道:“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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