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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上去啊,你要睡就睡,我们还有别的事要谈。”秦序眼神挑衅地跟席衍对视,紧拽着慕临荀的衣服不松手。
席衍只说句指桑骂槐的话就离开还行,但他不仅说了话,还想带慕临荀一起上楼,这就让人不满意了。
“快十点了,但凡贴心点的人都不会拉着别人谈到半夜,”席衍没松手,反而固执地握紧了,蕴藏着寒意的眼睛直视秦序,嘴角勾了下,低头凑到慕临荀耳畔,轻声说:“你想回去休息吗?宝宝。”
慕临荀小幅度地点了点脑袋,并未因这个称呼表现出异样。
席衍那声宝宝轻到几乎是气音,除了他们俩,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
可是听不到并不代表看不到,凌琛和秦序都看出了席衍那两个字的口型,前者眼底冷意更甚,后者抿紧了嘴,烦躁地磨了磨后槽牙。
凌译所站的角度看不到席衍说了什么,也没察觉另外两个人的情绪,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慕临荀身上。
席衍没有管他们,面带微笑地拉着慕临荀往前走。
慕临荀垂着眼,睫毛遮盖住眼底闪过的一丝困扰,他不止一次说过不想看他们打架,同时也不想看他们吵架。可是他们四个总是在外装得好,到了没有外人的地方,还是会针锋相对。
到底要怎么样,他们才能和谐?
慕临荀皱眉想着,低头看了眼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思忖片刻,抬起脑袋,目光瞥向席衍。
席衍察觉到他的眼神,转头对他笑了一下,“想说什么?”
慕临荀红唇微动,最终摇了摇头。不让他们吵架的话又不是没说过,说再多次都没用。
他背后传来细微的动静,回头看去,发现是凌译跟了上来。
秦序望着慕临荀渐渐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没有急着追上去。
凌琛把椅子放回到原位,跟着他们上楼了,他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越过了凌译,紧跟到慕临荀身后。
秦序留在原地没动,等他们全上楼了,走到慕临荀坐过的位置那里坐下。
他这段时间经常心烦,为慕临荀跟另外三个人亲密而心烦,也为这三个贱人不肯放手而心烦。
秦序有时候并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但是太怕慕临荀有一天会更喜欢别人,从而把他忽略,所以想要独占,想要把慕临荀喜欢别人而忽略他的可能性给杜绝掉。
这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秦序耐心不多,只能祈祷最坏的结果就是维持现状,好结果就是他独占。
席衍喊出那个称呼的样子太自然了,慕临荀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明显不是第一次听。
秦序总是“老婆老婆”地喊,目的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看到席衍他们对慕临荀都没有特殊称呼,还暗自窃喜,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现在看来,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
秦序后知后觉地明白,慕临荀和他们之间或许都拥有一个特殊的称呼,别人只会在床上喊,唯有他一个人摆到了明面上。
楼上。
席衍挡住了慕临荀要关的门,“我进去帮你锁窗户。”
慕临荀收回手,没拦着他。
凌琛不放心席衍和慕临荀单独待在屋里,所以跟着进去了,并且赶在凌译跟着进来之前关了门,凌译是没有进来,但是黑蛇飞快爬了进来。
凌琛本想盯着席衍,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走进了卫生间。
慕临荀坐到床尾,拿起床上的光脑,看了一会儿又放下。黑蛇爬到他脚边,熟练地圈住了他的脚踝,再顺着小腿向上爬,爬到他大腿上蜷成了一团。
慕临荀摸了摸黑蛇,黑蛇吐出信子舔舐他的手指。
席衍锁好了窗户,路过衣柜时停了下来,“衣服够穿吗?要不要再给你添些?”
慕临荀手指被蛇信子舔得湿淋淋的,说话轻声细语:“够穿。”
席衍点头,动作自然地打开了衣柜,看到衣柜里添了很多不是他买的衣服,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敛下眸底不爽的情绪。
慕临荀正用手指绕着黑蛇的尾巴玩,黑蛇伸着脑袋舔他手腕。
凌琛在卫生间瞥到这一幕,放出了雪豹。
雪豹急不可耐地跑向慕临荀。
席衍见状,跟着放出了精神体。
没有灰狼在,狮子和雪豹分工明确地各靠着慕临荀一条腿,低头舔了舔他的脚踝。
慕临荀的注意力被精神体吸引,没去看凌琛和席衍在干什么。
楼下的秦序并没有消沉多久,心想摆到明面上喊爱称不是更能体现出他的心意吗,他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才不像另外三个藏着掖着,一个个的装什么呢。
秦序劝好了自己,迫不及待地出了门,打算像以前那样跳到二楼爬窗进去,并期待慕临荀忘记锁窗。
可惜结果注定要让他失望,窗户不仅锁了,连窗帘都拉上了。
屋内。
席衍漫不经心扒着衣柜里新添的衣服,眉头微皱,将其中一件衣服拿出来打量,少得可怜的布料简直没办法穿上身。
凌琛待在卫生间里,把里面放了好久且没有用到的日常用品扔进了垃圾桶,而后走进浴室,拿起里面唯一的沐浴露看了眼,记住沐浴露的牌子又放回原位。
他正要去拿洗发水,动作忽地停下,耳朵渐渐染上了一抹红,转身走出去,看到了外面温馨的画面,如果没有衣柜前那道碍眼的身影就更好了。
慕临荀揉着雪豹肉乎乎的脑袋,手指下移,轻轻挠它长满小绒毛的下巴。
雪豹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慕临荀看它这样实在可爱,低头亲了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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