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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续欣然答应。
“好的,许官人,在下这就帮您和夫人搬进去。”苏木一直等着,就是为了能帮上他们的忙。
“多谢苏大哥。”
吩咐完,故意将身体靠近王娇月,并附在她的耳边笑语道:“娇月,有了这些被褥,以后晚上我们睡觉就再也不怕冷了。”
眼波流转,语气轻快。
看似两人在说悄悄话,实则音量也没收着点,说完许知予还神色愉悦地掩嘴而笑。
娇月脸色绯红,怎么跟自己突然说这个,不害臊!是不是故意要戏弄于我?
而在外人看来,两人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对小夫妻,悄悄说着闺房密话呢。
这让周云牧眼中的恨与不甘更甚了。
很多次,他想要为娇月讨些公道,但今日有外人在,而且那人还别着刀,周云牧不敢上前,狠狠地咬着后槽牙。他不明白,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他’一瞎子凭什么可以拥有那么美好的娇月姑娘!而他……,心痛!
但终究也只得愤然转身,大步离去,那背影中满是落寞与不甘。
听到周云牧离开的脚步声,许知予心中暗爽,呵呵。
当着面就来勾引人家老婆了,不刺你刺谁?
这种挖墙脚的行为在这古代是不是该被浸猪笼?
哈!舒坦!
但从娇月刚所表现来看,大抵是周云牧一厢情愿,不过也补完全确定,毕竟能让原主发那么大的火,万一真有点啥呢,没这方面的记忆,不好说。
但这事和自己关系大么?
算了算了,不想了。
苏木帮着将棉被等物搬进屋内便告辞离开了。
许知予摸索着将药箱放好,这药箱可是她的宝贝。
王娇月则是紧咬唇瓣,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口,双手紧扣,紧张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等待着家长的责罚,楚楚可怜。
呜呜呜。
许知予打开医药箱,仔细检查起来,嗯,各种型号的针都有,非常齐全,也非常专业。
她抽出最长那根,足足得有一十公分,双手托起针身,感受了一下软硬度,虽银质,但软硬非常适度,又对着光仔细检查了针尖,感叹,原来这个时代的制作已经如此之高超了。
啧啧,感叹!
而王娇月始终保持那个站姿,局促不安,却又一动不敢动。她的心始终悬着,她不知道许知予接下来会如何处置她,上次便是如此,先是一直不说话,后来突然一凳子砸向她,疯了一般骂自己恬不知耻!
许知予将针取出来,一根一根仔细检查着,神情非常专注,全神贯注,所以,自始至终,她都未留意到此时王娇月是多么的害怕和不安。
娇月想着想着,身子不受控地抖了起来。
第23章怯弱的小老鼠
许知予如获至宝,仔细地检查着每一根银针。
王娇月一心想着刚才周云牧与自己打招呼,一定是惹恼了‘他’,怯怯地站在门口,不敢说话,也不敢打扰她,更不敢躲起来,即使她非常想,但躲起来的下场就是被打得更惨。
她试过。
检查完毕,许知予满意地点点头,有了这一套针,她就可以为娇月治疗了,这一趟出去收获不小,有运气成分,也有自己实力的展现,想想许知予就笑了,又拿起那根最长的针,试着往自己手臂上扎了扎,试图找找手感。这针可真长。
“哈,这条针扎下去一定很爽,哈哈。”自说,自话,自笑。
耳朵听到‘扎’字,王娇月猛地抬头,胸口一阵收紧,‘他’好像是在选针,还说扎下去……脑袋不由得自行脑补起来,这次不会是想用那针扎自己吧?
那么长的针,不要,害怕地抱紧胳膊,全身瑟瑟发抖!
不要,不要——。
嘿,许知予满意地收起银针,又清点了一下药箱里的其他药品,有常用的止血散,醒神丸,以及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粉和狗皮膏药,闻着药味浓郁,都是应急的,很实用。
满意地合上医药箱,才想起,咦?娇月她人呢?貌似一回家就不见她了?
想着坐了三四个小时的车,大家颠簸累了,先休息一会儿,但时候也不早了,还得铺床,左右看看,那半米微光自然什么都看见,于是撑起身,可一没注意,屁股带着身后的条凳,条凳摇晃不稳,嘭的一声闷响倒地!
这声闷响瞬问打破沉静!吓得王娇月一个激灵!来了,来了,疯病要发作了。上次就是用凳子砸了她的腿,娇月赶紧将脚移到破背篓后面。
板凳一倒地,“我去!”连许知予自己都吓了一跳!赶忙扶起凳子,唤了一声:“娇月?你人呢?”
恐惧袭来,‘他’找自己了,“官,官,官人……请饶了奴家。”竟直直地跪下了。
嗯?什么嘛,许知予一心想摆稳那凳子,娇月又口齿不清,支支吾吾的,并没听清,但娇月那语调不对劲,“娇月,你在门口干嘛?休息好了吗?”
王娇月实在太过紧张,她甚至将这句‘休息好了吗’听成了‘准备好了吗?’
许知予说话语气其实很温柔,不急不躁,语调轻柔,不晓得为何王娇月就是很紧张,很害怕。
硬了硬脖子,逃不过,躲不过,那就这样吧!硬着头皮,“奴,奴家,准备好了”,咬紧牙,怯弱地缩了缩身子,抱紧手臂。
看许知予刚才用针对着自己的手臂比划,以为是要扎她的手臂,于是伸出手臂!扎吧,扎死自己吧!紧咬唇。
许知予换了几个角度,才将凳子放稳,原来这地皮没找平,坑坑洼洼的,嗯?“什么准备好了?我问你休息好了没?休息好了,我们就先把这些被褥铺一铺。”身体向前倾了倾,她想看看王娇月在干嘛呢?为何一直不开腔。
啊?“只是铺被褥么?”王娇月不可置信地反问,眼神里依旧紧张不安,不是该打骂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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