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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抿着唇,不讲话了,又开始当缩头乌龟,陆诩端详了一下他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戴耳钉了?”
陈树一直都有耳洞,只是上班的时候没戴耳钉,平时也不戴,今天因为是范音尘比较重要的日子,所以他认真地捯饬了一下。
他的头发也是刚洗的,还自己吹了一下发型呢。
陆诩自然也看出来陈树精心打扮过的,睫毛不知道是不是也夹了一下,卷翘浓密,两人视线黏糊了一瞬,都想起了那天唇舌相贴的激烈和暧昧。
陆诩想要重温,陈树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偏头表示拒绝,声音更小了,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别亲我……”
“啧。”陆诩松开手,靠在墙上,有些烦躁地点了根烟:“你跟范音尘亲嘴的时候,也这么矫情?”
陈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回答:“你又不是阿音。”
“我不明白,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陆诩可不认为范音尘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会哄着供着陈树。
陈树摇了摇头。
陆诩看着他温顺又窝囊的模样,又是觉得好笑,又是感觉烦躁,特别是知道范音尘的态度后,看向陈树的眼神更像是看白痴了,只是其中更多的是怜爱。
他呼出一口烟,故意吹到陈树脸上,嗓音沙哑:“你和范音尘总要给我一个玩儿,不是你,就是他,你选谁?”
陈树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无理的选择题,避开他的烟,板着一张脸,不得不做出选择题:“你别动阿音……”
他给出了陆诩满意的答案。
陆诩抬手捏着他的脸颊,指尖的燃烧的火星带着一丝炙热,陈树有些紧张害怕被烫到,陆诩趁着陈树注意力放在烟头上,在他唇上碰了碰。
“好,那我玩你。”
陈树脸又红了,往后退了一步,唉了一口,试图商量:“也别玩我,行不行。”
“不行。”很幼稚的对话,陆诩玩得不亦乐乎,就喜欢看陈树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妥协的样子。
地上掉落着零星的烟灰,两双黑色皮鞋交叉站在一起,陈树的手放在陆诩的西装外套上,捏得很紧。陆诩把玩着他的耳垂,手指勾着陈树的黑框眼镜,不紧不慢地吻着他的唇,视线时不时撩过眼尾的黑痣,黑眸盯着他蹙起的眉头。
那小模样不情愿得很,好似被强迫的多厉害似的。
但他的唇却软得很,舌尖也是理智和本能在拉扯,忘情了,发狠了就会回应陆诩,理智和道德回归,又会扭捏推搡。
陆诩松开他,捧着他的脸,摸了摸他眼尾:“这次准备以什么病请假?”
陆诩舔了舔唇角,眼神凶狠,陈树的眉眼被情欲晕染也变得有些侵略汹涌,“跟我回家,明天给你批个孕假怎么样?”
“让你休个够。”
陈树一把推开他,擦了擦嘴角,“别发疯了,阿音还在找我。”
他的手机刚刚一直在响,只是陆诩不让他接。
这话把陆诩刚刚升起的好心情破坏了彻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低骂了两句舔狗不得好死。
...
“为什么不接电话?”范音尘语气有些不爽,陈树从来没有不接他电话的时候。
“手机不知道怎么……回事静音了。”陈树快步解释道,脚步有些快,嘴唇还带着被野男人亲肿的颜色,但此刻已经在结结巴巴的和丈夫撒谎了。
“助理到地方没看见你,你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陈树四周看了看,大门都找不到了。
“你跟我共享位置,站在原地等我。”范音尘命令道。
“好的。”陈树挂了电话,用力擦了擦唇,又反复舔了几下,努力平复心情,黑暗角落中的陆诩还没走出来,站在这里看不见里面的人,陈树开了定位,不敢走了。
范音尘正好出来透透气,烦躁的心情在看着蹲在地上捂着脸的陈树变得松快了些。
陈树听见脚步声,朝着范音尘跑去:“阿音。”
“走吧。”范音尘没看出什么不对,语气平淡。
“算了吧,我还是直接回家吧,会给阿音丢脸的。”陈树脚步一顿,语气有些卑微。
“……”范音尘虽然心气高,但是因为私生子的身份总是低人一等,看着这么谦卑的陈树,莫名地感同身受和难过。
他牵着陈树的手,语气难得缓和:“没关系,不丢脸。”
陈树怔怔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是阿音主动牵他的手,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陆诩就这么看着陈树像一条摇着尾巴的欢快小狗被范音尘牵走了,他脸色阴沉,心中淌着一股无名火。
这他妈的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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