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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似乎自从来了百年后,她的日子就没有一天安生过。混乱与麻烦层出不穷,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她和波塞冬有了约炮约定,和人马喀戎的旅途缩短,并且在这样短暂的相处里,通过接踵而至的意外,感情突飞猛进,倒是很方便她日后的一日千里作战计划。
&esp;&esp;日,动词。
&esp;&esp;一想到这个动词很快就能成真,南铃可以慷慨地原谅整个世界!
&esp;&esp;唯一的烦恼可能就是她暂时得独自一人,无聊时无人可以一起交流吐槽,只能不断默写以前背下来的单词,甚至可能默错了好几个拼写还看不出来。
&esp;&esp;但没关系,因为……
&esp;&esp;由于鲸的体型庞大,无法游到岸上,喀戎隔着斗篷将她打横抱起,他那作为马的四肢正在游泳,双臂稳稳地抱住她往浅滩边游去。
&esp;&esp;被喀戎抱起来的那一瞬间,南铃就想好要回头嫖喀戎的时候要什么姿势了。
&esp;&esp;而禁欲的贤者是看不出南铃的野望的,他在这个过程中略带喘息地告诉她,赤手空拳的女性可以如何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防身乃至制服男性。
&esp;&esp;“逃跑依然是最明智的选择。”喀戎叮嘱她,“也许你的投掷不错,拳头也相对有力量,确实能够保护小殿下的安全。而且依照我教导你的方式,可以依靠出拳,短暂地击退不怀好意的男人,但那都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esp;&esp;“那就让我的拳头再有力一些。”南铃特别懂事地贴着勾着喀戎的脖子给他减少一点胳膊的压力,小小地侧了点身,试图把胸往喀戎身上贴,可惜小了点,没能如愿擦出暧昧的火花。
&esp;&esp;勾引失败,还获得喀戎特别体贴的询问:“被波塞冬套了五层,是不是太热了……好像这个姿势你也不是很舒服,再坚持一下,到岸上就好了。”
&esp;&esp;好吧,人家心中压根没觉得自己抱得是一具浮想联翩的女体,那就是一团塞满了布,会发热的大号毛巾。
&esp;&esp;南铃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胸,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esp;&esp;“不,我比较担心您这样会很累很热。”毛巾就要有毛巾的样子,南铃说:“喀戎老师,你可以尽情地使用我擦汗。”
&esp;&esp;她食指翘起来,晃了晃衣角,转起一个非常卖萌的螺旋,力求让喀戎怦然心动。
&esp;&esp;在喀戎老师眼中,这完全就是一条超大号的毛毛虫抬起了它的触角。
&esp;&esp;……从喀戎的目光里意识到了什么,南铃放弃了自取其辱。
&esp;&esp;……
&esp;&esp;“上午好啊,阿波罗。”翠绿色双眸的少年人掂着钱袋,坐在树杈上对着一身灰尘的光明神打起了招呼:“先前还看见你和雅典娜聊得正开心,怎么如今只剩你一个人?”
&esp;&esp;以人间乐者打扮的光明神只是没什么好脸色地瞥了他一眼。
&esp;&esp;“你在你为了卖掉那几个凡人同商人喋喋不休的时候,雅典娜就已经急着要回雅典城了。她对雅典内,她的神庙最为上心,总是喜欢时不时回去看看。”阿波罗说:“近日宙斯和哈迪斯似乎在商讨什么事情,神山之上也无需我要忧心和负责的事情,闲得无聊出来走走,怎么翻来覆去还是你们几个……”
&esp;&esp;少年人打扮,面目在凡人眼中可亲又模糊不清的赫尔墨斯便哈哈大笑:“但你这样靠近雅典,确实前所未见啊?闲得无聊,竟然也打算去雅典做客么?”
&esp;&esp;明明是想问他是否又预见到了什么才出现在雅典附近,偏言语上总是弯弯绕绕,聪慧的谎言与诡计之神何时这么迂回。
&esp;&esp;阿波罗拍掉自己衣服上的灰尘,那俊美的面庞上浮现几分冷淡来:“不,只是散心。而且你没听说么,珀琉斯正在雅典城,带着刚出生的小阿喀琉斯。”
&esp;&esp;“我只听说海洋女仙和她的丈夫大吵了一架,因为你和命运女神的预言。”赫尔墨斯歪了歪头:“你们俩怎么说来着——哦,她的孩子,名为阿喀琉斯那个孩子,未来终将陨落在特洛伊城的战场。”
&esp;&esp;永生的海洋女仙特提斯怎么舍得自己的孩子面对那样不详的命运呢?她作为神明,自然也清楚如何规避命运的方法。她连续几个夜晚,避开丈夫的视线,用天火烧去阿喀琉斯凡人部分的躯体,并用神膏恢复,在即将完成时,被她的丈夫珀琉斯发现而中断,最终不死的仪式没能完成。
&esp;&esp;而凡人不死的机会也只有这么一次。这位好心肠的母亲也与难以理解她作法的丈夫大吵了一架。
&esp;&esp;在凡人丈夫眼中,特提斯就是在放火烧自己的亲生儿子,觉得这个海洋女仙简直不可理喻。他希望能把自己的儿子治好,去寻求喀戎的帮助,可喀戎此时竟然并不在皮力温的山洞中,他扑了个空,听说喀戎带着底比斯的一位侍女去寻找雅典娜,便也出发前往雅典。
&esp;&esp;“看来他又要扑个空了。”赫尔墨斯说:“我在明叶国的港口并未见到喀戎。打听一番才知道,波塞冬最近暴怒邪恶的无序海浪卷走了他同行的姑娘。那姑娘身上倒是有一股雅典娜的气息,难以认知和窥探,她名字叫做泽霏忒洛斯……想来应该没有大碍。”
&esp;&esp;泽霏忒洛斯……脑中似乎闪过了几丝命运纺线的流光,阿波罗不由怔然。
&esp;&esp;泽菲罗斯……南铃……
&esp;&esp;他忽而咬紧了下颚。
&esp;&esp;“这年头还有人敢叫泽霏忒洛斯?”阿波罗尝试从脑海里捕捉那份灵光,同赫尔墨斯说:“如果这个名字传到狄俄尼索斯那个疯子耳朵里去,她怕是会被撕碎。她的父母难道不清楚这是西风神躲避他追杀的假名么,被狄俄尼索斯堪破后,只会招来纵欲的极乐神的追杀。”
&esp;&esp;“谁知道呢?”赫尔墨斯说:“或许她本就是打定主意要献给狄俄尼索斯的祭品,只是她逃走了。一直以黑袍遮住面貌和身形,还守在宙斯当下最中意的子嗣身边。”
&esp;&esp;“底比斯的那个男孩儿么。”阿波罗思索了一下,“算了,我也有些好奇,那个男孩儿好像除了自己徒手捏死了赫拉的毒蛇,我有些好奇,不如还是去雅典等等喀戎,到时候一起去底比斯看看好了。”
&esp;&esp;少年从树杈上跳了下来:“随便你啦。不过记得,不要随便插手叶明过和底比斯的压迫和年贡的事情,毕竟我的信徒们还需要从这些事态里赚钱。”
&esp;&esp;如果不是去见雅典娜倒还好。
&esp;&esp;赫尔墨斯重新给自己扎了一下小辫子,在小水洼边缘照照镜子,笑眯眯地戳了戳自己笑出来的酒窝。
&esp;&esp;只要不见到雅典娜,阿波罗也应当看不出他和雅典娜谋划了什么鬼主意,去和宙斯告密吧?
&esp;&esp;倒是宙斯那边……
&esp;&esp;他为何近来频频和哈迪斯联络,又总是邀请农业女神德墨忒尔和她一直带在身边的珀耳塞福涅去奥林匹斯山上聚一聚,难道……
&esp;&esp;想到那貌美的小妹妹珀耳塞福涅,赫尔墨斯有些了然地摸了摸下巴。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
&esp;&esp;太阳西沉,落日染红了整个世界。
&esp;&esp;“喀戎大人!”
&esp;&esp;南铃和喀戎刚登上雅典娜的庙宇,就迎面撞上一个抱着婴儿的男人。那男人神色带着仓皇,表情有着绝望和焦虑,直到看到喀戎后,才迸发出狂喜来,几步就跑下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esp;&esp;喀戎低头看着这个绝望的男人,又看着他怀中,有着被烧伤痕迹的婴儿,立刻明白了男子的身份:“珀琉斯?你怎么会在这里,特提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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