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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知了低头看到自己的双脚,能有什么事?用脚踹人的力又不是相互的。她眼珠一转,朝薛理倒去,“你不说我都没现,好像崴到了。”
薛理慌忙伸手扶着她,现林知了往他怀里靠,意识到什么,“站好!”说出来后退一步。
林知了悻悻地站稳就朝屋里去。薛理见状担心打起来,赶忙跟进去。
靠着卧室房门的刘丽娘无语又想笑,对薛瑞无语,想笑林知了这个时候还逗薛理。刘丽娘嘴快藏不住话,想跟薛琬聊几句,扭头看到大嫂的表情,像是幸灾乐祸。刘丽娘疑惑这是冲谁啊。
无论等着看谁丢脸,刘丽娘都因为她这样没了分享欲:“琬妹,不进去看着别打起来?”
“我进去有什么用啊。谁都拦不住。”薛琬靠墙上。
薛瑜想看堂兄被打,又不敢靠近,犹豫片刻到二嫂身边。
林知了进去没有动手,而是看着薛二婶说道:“若是你左右为难,我替你决定,薛瑞日后自学,我们家只管你们一家三口吃饭,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管!”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薛二婶满脸嘲讽。
林知了想说什么,忽然想起什么,点点头:“这话是你说的,别后悔!”
“我这辈子还没有后悔过!”薛二婶看着薛理进来,指着他说,“薛理,你要是还记得你二叔,以后就好好教你弟弟!”
薛理:“我教了。”
“背书抄书算什么教?打量你二婶不懂?”薛二婶冷笑,“瑞儿再过几个月就考试了,你应该教他破题!”
薛理再次觉得鸡同鸭讲,试题又不可能同他教的一样,薛瑞不会背书,不清楚题目出自《论语》还是《大学》,他怎么破题。
薛理顿时又想当个奸佞,就从整治薛瑞开始。可是自小的愿望便是成为像狄仁杰那样的肱股之臣,为百姓立言。
薛理一直当梦中的事是预警,很担心他变成梦里那样,妹妹会在三年后惨死。是以他不敢肆无忌惮,便把蠢蠢欲动的想法压下去。
薛理叹气:“我教他破题,薛瑞就会写文章了?”
“不教怎么知道他不会?”薛二婶反问。
薛理:“我教薛瑞那我算不算他半个先生?”
“算!”薛二婶不假思索。
薛理指着薛瑞:“外面站着去。万松书院的先生也会罚站,也会罚背书抄写文章。何时抄完背会何时用饭,我何时教你!”
薛二婶脸色微变:“你——”
“若是二婶仍然不同意,我即刻去祖坟向二叔请罪!”
薛二婶只能拿薛二叔逼薛理低头,一听薛理把话说到这份上,她顿时无计可施。
薛理转向母亲:“吃饭吧。”
林知了朝外面喊一声:“大哥,二哥,弟弟,吃饭。”随后她去厨房盛饭。
饭后林知了把橱柜门锁上,橱柜原先没有锁,现在的铜锁是堂屋门上的。正房是薛母的房间,薛二婶不敢拿石头把锁砸了。
可是米面油盐都在橱柜中,薛二婶没有钥匙没法给她儿子开小灶,就叫薛母找林知了拿钥匙。
薛母直言这个儿媳妇她管不了。薛二婶说她不想管。薛母反问她管得了薛瑞和薛琬吗。
林知了给薛琬的九百文钱依然在她手里,薛二婶连一文也没弄到。此话令薛二婶脸上无光,气哼哼地出去。到家拿了钱她就进城。
薛二哥准备和薛大哥进城卖柴,看到薛二婶进城就回来告诉薛理,“二婶可能去给瑞弟买吃的。”
薛理:“薛瑞什么时候抄完背会我什么时候教薛瑞。”
薛二哥明白了,“要是到年底抄不完背不会呢?”
“提前教也是浪费我的时间。”薛理把旧毛笔找出来,便朝院里喊,“小鱼儿!”
薛瑜进来问道:“三哥叫我啊?”
“过来跟小鸽子一块写字。”
薛瑜后悔进来。
林知了拿着脏衣服从里间出来,朝小姑子肩上拍一下:“好好写。”
薛瑜打个哆嗦,薛瑞被踹倒在地的一幕瞬间浮现在眼前,她吓得连连点头。
薛理挑眉,原来娘子可以这样用啊。
林知了洗衣服的时候想起一件事,她今日只是动脚,薛理看不出她会两下子。他日不得不动手,林知了该如何解释。
林知了可以糊弄薛母她幼时学过,糊弄不住薛理,薛理跟林知了的大堂兄以前是同窗,林家真有这门路也是让他先学,学会了回去教弟弟妹妹,就像读书那样。
衣服洗好,离午时准备桂花藕还有半个时辰,薛理坐在两个小孩身旁闲着无事,林知了便到他身边问:“相公,以前听我堂兄说君子六艺。你在万松书院七八年,有没有学过骑射武功?”
薛理摇头。
林知了的手朝他腹部摸去。薛理慌忙攥住她的手朝弟弟妹妹看去。见他俩低着头写字,松了一口气,低声问:“你想干什么?”
林知了低头在他耳边说:“相公的嘴会说谎,身体不会。”
“光天化日之下——”
林知了打断:“想多了啊。我只是突然想到薛瑞现在年纪尚小,我可以一脚把他踹到地上。过两年就反过来了。不如相公教我几招?”
“知道他会成长还敢打他?”
林知了听明白了:“相公答应了?那就从明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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