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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吧?”薛理梦里没有这样干过,他感觉不妥。
林知了:“赚了钱你可以拿出来一些给学子们添文房四宝,给书院添炭,给先生们添衣啊。”
薛理:“为何不是给钱?”
“万松书院是朝廷办的,账上多了一笔钱容易出糊涂账。”
薛理也想到这点,毕竟书院不是什么桃花源,“时机未到。”
林知了:“自然是过了院试。可是相公现在不准备着,过了半年你还能找到今天出的题?”在心里补一句,不定被谁当厕纸用了。
薛理深以为然:“娘子真人不露相啊。”
又怀疑她装?林知了躺下:“相公,您的束脩呢?”
“在柜中。”
林知了又不禁坐起来:“了?我怎么没有看到?”
“十两银子和五贯钱,放在小鸽子书包里拿回来的。”薛理想起什么,“先前答应你做几身棉衣,我想一人做一件棉斗篷先用着吧。”
林知了:“相公是要买什么?”
“年后兴许用得到。”
手里有钱心不慌,林知了也不是非要这个时候置办一堆衣物。跟薛理聊了几句,林知了困意过去:“婆婆找相公什么事啊?”
“先前她去大嫂屋里拿碗筷,大嫂趁机给她钱,母亲可能因为低头看到孩子心软没要。”薛理停顿片刻,“此事先看着吧。”
今晚看到薛理对薛二婶言出必行,林知了不担心他日后优柔寡断,过些时日又是另一番说辞。林知了稍稍用脑困意又上来,“我相信相公。”
薛理转向她:“真信我?”
“今日二婶跟我说过,薛理回来我叫他休了你。你猜我怎么说的?那就等相公回来!”
薛理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烫的他浑身战栗,情不自禁的靠近些,然而身体一动就被小舅子绊倒。薛理看着横在他和林知了中间雷打不动的小孩,宛如一道天堑,不禁揉了揉额角,无奈地叹气道:“睡吧。”
翌日清晨跟昨日一样,林知了身上暖了才去洗衣服。薛理在屋里教俩小孩读书识字。
清冷的冬日林知了甚至可以闻到雾的气息,没有一丝末日的腐臭。哪怕冷风让她打个寒颤,林知了依然觉得美好。
如今又跟二婶一家分开,林知了愈心情愉悦,步履轻快地到路口听到“林娘子”。林知了下意识停下循声看去,从南边过来两人也端着盆,她俩都比她大七八岁,林知了隐隐记得她们两家的小孩爱跟小鸽子玩。
林知了还记得其中一个小孩说过陛下不舍得杀了薛探花。听起来他爹娘心明眼亮。也许不姓薛的缘故,陛下灭薛家满门也不会殃及到她们,她们才能说出这番话。
无论因为什么,她们没有落井下石是真的。林知了笑着问:“去河边洗衣啊?”
先前喊林娘子的妇人抱怨道:“孩子贪玩,一两日衣服就脏的没法看。你看看,白的都变成黑的了。”随便拿出一件给她看。
林知了:“我弟弟也是。你说他天天在书院,又不让他做什么,怎么就这么脏。我怀疑相公前面扫地,他在后面打滚拖地。”
村里人问过薛母薛理日日进城做什么,薛母说在万松书院当书吏。未来的肱股之臣变成小书吏,村里不少人为他感到可惜,闻言不好意思伤口上撒盐,便附和道:“我看也像。”
林知了朝村后看去:“我去那边,两位嫂子呢?”
“我们也去。”二人异口同声。
林知了怀疑二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寻思着跟她们不熟,林知了便静观其变。
到河边两人按耐不住,其中一人说道:“鸽子姐姐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娘家姓周。”
“周嫂子。这位呢?”林知了看向另一人。那位说道:“我姓吴。”林知了笑着称一声“吴嫂子”。
周嫂子笑着称赞小鸽子懂事又仁义,不止教她儿读书,还教他习武。
林知了:“他玩呢。”
吴嫂子接道:“玩也比别的小子会玩啊。我就看小鸽子懂事。只是昨晚怎么没有出来玩?”
昨晚那么大动静林知了还奇怪怎么没有邻居好奇。原来人家听见了,只因薛理太快关门挡住了邻居们的窥探。
林知了:“昨晚家里出了点事。”
“你和理兄弟他二婶吵架了?”
林知了不怪人家怀疑她,当日族长带着族人为难薛家众人,是她把人顶回去:“我相公。”
两人互看一眼,怎么可能啊。
林知了见状半真半假地说道:“相公回来后日日给薛瑞布置功课,二婶反而怪相公不尽心。相公解释几次,读书如修房,没有地基墙壁无法上梁,二婶不信,任由薛瑞偷懒。昨晚用饭时二婶又指责相公,我帮忙说几句二婶就叫他休了我。相公忍无可忍才跟二婶一家分开。”
吴娘子问道:“院试不是明年四月吗?不到半年时间,薛瑞不好好读书能考过吗?”
林知了:“他每日学的新字还没有小鸽子多,过什么啊。”
吴娘子很是好奇:“那,他这样的,若不是理兄弟被点为探花,就是给万松书院一大笔钱,人家院长也不一定收?”
林知了:“在万松书院他应当不敢偷懒。也许是在书院苦,相公先前的事传过来,他到书院见有人排挤他就顺势退学。”
周娘子:“你这样说我想起来,伯仁和他弟上到那个月月底书院先生叫他俩交下个月束脩他俩才退学。那两兄弟也不是读书的料。”
林知了:“他们家田地多。如今水稻一年两熟,安安分分在家种地也可吃饱穿暖。”
周娘子和吴娘子想起他们两家也没有薛家族长那房地多。她们家一人一亩,薛家族长那边一人近两亩。然而这么多良田也没有说过给薛理一家分一两亩。倒是一听说举人老爷不用交税,当年就把所有良田放到薛理名下。
两人只是好奇昨晚那一出因为什么。现在清楚了便认真洗衣服。
林知了的衣服少,她洗好了二人还剩半盆,林知了就先回去。进村看到薛二哥和小鸽子又在院门外蹲着,这次还多了薛瑜,林知了想起上次:“家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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