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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到院里,尚书府管家脸色就变了,急急忙忙去找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不敢露头,就叫管家问问三人想要什么。
精明男子凑近,指着眼睛,说他的眼差点瞎了。矮胖男子前两次没进来,这次跟进来,把折成两段的大刀递过去:“你居然不告诉我们薛理还有神兵利器!昨天差点成了老子的忌日!”
管家怕说出薛理可能会用剑会拳脚功夫,再加上他朝廷命官的身份,整个京师没人敢接单,因此闻言很是心虚。
精明男子见状就没说一百两,而是问:“你看怎么办?我们兄弟七人全受伤了。薛理定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还要躲起来,指不定要躲多久!”
“三位好汉,三位英雄,等一下,我去去就来。”管家赶忙去书房禀报。
礼部尚书冷笑:“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要钱!”
管家忍不住说:“他们,看样子是很惨。那个刀,是被剑斩断的,上面的痕迹很明显。”
礼部尚书:“给他们五百两。告诉他们,滚远点!”
管家赶忙去取银子。见到三人没敢提“滚”,而是叫他们趁着薛理在乡下过节离开京师。待他从乡下回来就晚了。兵部和金吾卫同薛理同流合污,届时定会叫金吾卫全城搜捕。
精明男子瞪大眼睛惊叫:“他居然还认识金吾卫?你还瞒着我们什么?”
管家意识到失言,担心这几人因为害怕薛理,主动去找薛理坦白:“只有这么多。金吾卫府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你们快走,快走!”
精明男子指着管家:“别让我再看到你!”撂下狠话就跑出去同兄弟汇合,然后去找大哥。
原计划直接出城,如今看来暂时不需要。
饶是大哥听人说过,当官的有钱,也没想到一出手就是五百两。大哥摇头可惜:“少了!”
精明男子想想薛理的话,不赞同:“这是他们主动给的,闹到哪里他们都没理。要是我们开口要五百两,就是讹诈!他们定是前脚给钱,后脚叫别人出面报官把我们抓起来!”
大哥只是感叹一下。换成他他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得罪了朝廷大员,从此以后不是浪迹天涯,就是隐居山野。
深山野林可不是人住的地方。
大哥叫他们在城里买两间铺子。然而七个人凑不出一个会算账的脑袋,七人连连摇头,听薛理的话,去城外!
大哥见兄弟执意要去城外,无法理解,但也支持。
翌日年初一,去亲友家拜访,开药铺这大哥就请亲朋帮忙在城外找一处小院。
-
薛家亲戚在丹阳,薛理和薛二哥不用走亲访友,但需要去给村长拜年。
村长家中有很多人,因为薛理的到来,村长在亲友跟前很有面子,以至于他乐得合不拢嘴。
薛理稍坐片刻就和二哥找个理由出去。
到家门口,林飞奴右手牵着马,左边是大花,身上裹着斗篷。薛理看着小舅子的做派,眉头微蹙:“大年初一,你就不能放过我的马,也叫大花歇歇?”
林飞奴:“我又不跑远。姐夫,昨晚你和阿姐说教我飞身上马,现在路上没人,你教我吧。”
薛理朝他脑门上一下:“你裹着斗篷怎么上马?不许脱!着凉生病,我叫你姐打你!”
林飞奴:“可是,可是我再不骑马,等到学堂就生疏了。”
薛理冲院里的妹妹招招手,“去把你三嫂做的面罩拿过来。”
薛瑜去林飞奴卧室,找出林知了用棉花做的口罩。薛理给小舅子戴上,又戴上斗篷帽:“我在这里看着你,到村口再回来。”
薛二哥:“村里孩子多,还有鸡鸭鹅,容易被马踩到,你去村口看着他,沿着麦田和麦田中间的小路跑一会。这边的地硬,不用担心马蹄子陷进去!”
薛理冲小舅子伸手。
林飞奴拽着马越过他:“大花,走了!”
大花屁颠屁颠跟上。
薛理指着大花狗:“没出息的东西!天天捉弄你,你还天天粘着他。”
薛二哥无语又想笑:“鱼儿,我们回屋,外面太冷了。”
下午更冷!
林知了和薛理窝在床上,听着北风席卷大地,让林知了觉得末日重现,心里比身上还要冷。
薛理见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躺下吧。”
林知了:“才吃过午饭就睡觉,晚饭不吃了?”
薛理:“晚饭晚上再说。下午没人过来,你也不用去店里,就算睡着又如何?二哥二嫂也不会怪你不懂礼数。”
林知了躺下:“我睡一会。”看到薛理坐着不动,“你干什么?”
“我给林飞奴挑几本书。我看他是吃太好,上午在外面玩半天,顾娘子和李婆子家的四个孩子都蔫了,他吃过午饭又精神抖擞,拽着大花出去找人玩。”薛理停顿一下,“我说句不合时宜的话,孩子身体这么好,谁敢相信当父亲的会因为身体不好而病逝。”
林知了:“我爹积劳成疾。常言道,世上三般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我爹能撑十年,说明他身体好啊。”
薛理忘了,岳父的性子像老黄牛。
“你先睡吧。”薛理继续为林飞奴挑书。
待双手冰凉,薛理把暂时用不着的书放到书桌一角,接下来几日林飞奴要看的书放到床边椅子上,以防他忘了,然后就去眯一会。
一觉醒来,室内亮得刺眼,薛理陡然清醒,拍拍林知了:“快起来,天亮了。”
林知了坐起来:“我们一觉到天亮?我怎么这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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