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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呆揉揉眼睛,还有一些困意。看着梦婷在睡梦中露出幸福的微笑。不忍心吵醒她,于是轻轻的起床,穿好衣服,去买早餐。刚下电梯,电话响了,看了一下是刘丽打来的。“早上好,刘秘书。”“张老板,昨天矿上打来电话,水银金加上家里的,一共五百三十一斤。我想叫他们下来,把黄金卖了,放家里不放心。”“好的,你安排吧!地里跟田里怎么样了?”“地里开始施肥了,田里的一切前期准备工作也基本做好了,就准备种苗。”二呆很满意“那谢谢你们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挂了电话,就去买了早点上楼。
梦婷也起来了,感觉全身散了架一样,走路都痛。二呆推门进来,把早点放在桌子上。梦婷洗漱好,两个人开始吃早餐。她看着二呆“谢谢你,张董事长。”二呆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多吃点!”
当开车把梦婷送到公司,已经快八点了。今天也想去公司走走,却接到美娥的电话,让他陪自己去老家。
二呆掉转车头,去接美娥上了车。
美娥坐在车上,思绪回到了小时候。想起那时的老家,在偏远的农村,家显得格外破旧。几间矮小的土坯房在风中有些摇摇欲坠,院子里杂草丛生,无人打理。
爸爸瘫痪在那张破旧的木板床上,面色苍白,瘦弱的身体仿佛被命运的重担彻底压垮。妈妈则在一旁忙碌着,粗糙的双手一刻也不停歇,为爸爸擦拭身体、更换衣物。她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疲惫,眼神中却透着坚韧。
然而,伯伯和叔叔却对他们一家冷眼相待。平日里,无论是农忙时节,还是家中遇到困难,伯伯和叔叔都装作看不见,甚至在村里遇到美娥一家时,还会故意躲开,满脸的嫌弃。背后,他们还会对旁人小声嘀咕,话语中满是不屑。
美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小小的年纪,便懂得了人情冷暖。但她并未因此而气馁,反而更加懂事地帮妈妈分担家务。夜晚,她常常在微弱的灯光下,做完作业后,就帮妈妈缝补衣物。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改变这个家的命运,让爸爸不再受病痛折磨,让妈妈不再如此辛苦,也让那些看不起他们的人刮目相看。
要是没有黄乔生的照顾,她家根本撑不住。后来感恩嫁给了他,家里才有了两层楼房。尽管现在她的爸妈生活过得不错,但村里的人总觉得爸爸只有一个女儿。还总是欺负他们。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美娥也同样遭别人讽刺,所以,想着二呆陪着她回去。
车子缓缓驶离城市,喧嚣与繁华逐渐被抛在身后。二月的农村,如一幅徐徐展开的淡墨画卷,在眼前铺陈开来。
田野里,泥土刚刚苏醒,带着些许温润的气息。去年残留的秸秆横七竖八地躺着,像是大地记录时光的符号。田埂上,不知名的小草已悄悄探出嫩绿的脑袋,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努力伸展着身躯,想要拥抱这乍暖还寒的二月。
远处,几间错落有致的农舍静静伫立。白墙黑瓦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古朴而宁静。烟囱里偶尔升起一缕缕炊烟,袅袅升腾,缓缓融入天空,给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村边的小河潺潺流淌,河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沙石和游动的小鱼。河面上,一群鸭子欢快地游弋着,不时把头扎进水里觅食,泛起一圈圈涟漪。它们“嘎嘎”的叫声,打破了乡村的寂静,为这宁静的二月增添了一份活泼与生机。
路边的桃花树已有了小小的花苞,粉粉嫩嫩的,像是羞涩的少女,在枝头悄悄孕育着春天的梦。空气中弥漫着泥土、青草和花朵混合的芬芳,那是独属于二月农村的气息,质朴而又迷人,让人沉醉不已。
终于在下午一点多,来到了美娥姐的老家。踏入这个村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稀稀落落分布着的大约二十多座房子。它们或聚或散,散落在这片略显贫瘠的土地上。这些房子大多是传统的砖瓦房,墙壁因岁月侵蚀而斑驳陆离,有的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粗糙的砖石,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村子里仅有三五栋楼房,突兀地矗立在众多旧房子之间。这些楼房并不高大,外观也朴实无华,与城市里那些光鲜亮丽的高楼大厦有着天壤之别。它们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反而更衬出村子整体的落后。
村子里的道路也是崎岖不平,晴天时尘土飞扬,雨天则泥泞不堪。路旁没有规整的绿化,只有几棵歪歪扭扭的小树在艰难地生长。偶尔能看到几只家禽在道路上悠闲踱步,对过往的行人毫不在意。村子周边农田里的农作物长势也并不旺盛,缺乏现代化的灌溉与耕种设备。没有热闹繁华的商业街,没有明亮的路灯,夜晚降临,整个村子便早早陷入了一片寂静与黑暗之中,仿佛被时代的发展遗忘在了角落。
在美娥的指引下,他们进了一个小院。
缓缓迈进了那个宁静的农家小院。小院不大,却打理得井井有条,几株不知名的野花在角落肆意绽放,散发着淡淡的芬芳。脚下的石板路有些许青苔,透着岁月的痕迹。
这时,一个农妇从屋内迎了出来。她穿着质朴的粗布衣衫,头发随意地挽在
;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然而,当她抬起头,不禁微微一怔,“女儿回来了,快进屋。”这农妇竟是美艳的妈妈。
她的面容虽因岁月和劳作,多了几分沧桑,却依旧难掩年轻时的美貌。那双眼睛,和美艳如出一辙,明亮而又深邃,透着温柔与坚韧。额头上浅浅的皱纹,仿佛诉说着这些年生活的艰辛。她嘴角流露出甜甜的笑意,和蔼可亲面容,眼神中满是对客人的欢迎。
“快进来坐,一路上累坏了吧。”她热情地招呼着,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又让人觉得格外亲切。二呆向她鞠躬,“阿姨好。”“好,小伙子快进屋。”她转身走进屋内,脚步轻快,不一会儿便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石桌上。便围坐在一起,感受着小院里的宁静,与这份不期而遇的温暖,旅途的疲惫似乎也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
美娥喝了一杯茶,转身去房间里看她爸爸,爸爸看到女儿回家了,特别高兴。二呆上前“叔叔好。”便推着轮椅,在院子里晒会儿太阳。看到他的脚有点儿萎缩,用手捏了捏“叔叔,有点感觉到痛没有?”美娥爸说“那感觉到轻微的麻木。”二呆站起来,提神运气用手在他的脚上穴位处来回按摩。美娥爸惊奇的发现,好像有一股电流涌入了双脚,麻木感中有些胀痛。脚也没有以前那么冰凉了。
二呆满头大汗,美娥拿来手巾帮他擦了一下汗。“叔叔有感觉没有?”“好像有点麻木胀痛。”二呆去洗了脸,感觉叔叔说经络不通,瘀血阻塞,应该用中药可以恢复。于是开了中药处方,和美娥一起去药店捡了七剂中药回来。叫阿姨每天一剂,温火慢熬,一天一剂,一天三次。
第一天,祭祖大典开始,美娥拿出了一万元给家族里最年长的前辈。买鞭炮和中午的伙食费。
这时候,伯伯家的两个儿子,叔叔家的儿子也来了。
祭祖大典的庄重氛围中,本该是家族成员齐聚一堂缅怀先人的时刻,却被一股不和谐的暗流打破。
伯伯和叔叔家的儿子们,几个年轻气盛又不懂事的小伙子,凑在角落里,眼神时不时地往美娥坐的方向瞟,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神情。
“哼,看看美娥家,真是可怜,连个儿子都没有,以后这香火可怎么延续哟。”其中一个故意提高音量说道,脸上满是嘲讽。
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那些刺耳的话语一句句,传进美娥的耳朵里。美娥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中泛起泪花,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水落下。身旁的母亲眼眶也红了,默默将美娥往身后拉了拉,试图用自己的身躯为女儿遮挡这恶意。
二呆站在一旁,拳头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在胸膛中翻涌。但在这是他们祭祖的场合,他强忍着怒火,不想让这庄重的仪式被彻底破坏。
此时,天空中飞过几只乌鸦,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仿佛也在为这被打破的和谐而悲鸣。周围的一些长辈们,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责备的目光,可那几个小伙子却丝毫没有收敛,依旧在小声嘀咕着那些伤人的话,祭祖现场陷入了一种,尴尬又压抑的气氛之中。
当看到美娥身边有一个帅小伙时,他们四个人走过来“哎呦喂,今年还带了一个软饭男啊!”美娥恶狠狠的看向他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家没男孩怎么了。你们是男孩子又怎么样,全部单身,有什么好炫耀的。”
这几句话戳到了他们的伤心处,一个堂哥顺手一巴掌,美娥脸上就现出五个手指印。其他的家庭人员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这几个小伙子不感到惭愧,反而更加嚣张。他们一拥而上,围住美娥。美娥又挨了几个耳光。她妈妈扑了上来,“你们这样欺负我们今天就跟你们拼了。”一下子就被另一个侄子打翻在地。
族长看不下去了,吩咐家族的年轻人把这几个年轻人拖住,而美娥的两个堂哥拿出了刀“谁来就捅谁。”
二呆怒火中烧,几个健步走向这四个人,在每个人身上一点,四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还保留着原来的站姿。众人看到这一幕,惊呆了,武侠小说里才有的镜头,没想到今天看到了。
族长这才留意二呆,问美娥“孙女啊,这是谁?”美娥看向二呆,娇羞的回答“爷爷,这是我男朋友。”她不这么说,全家族的人就会攻击二呆,所以撒了个谎。族长摸着胡须看向二呆“孙女有眼光啊,不错!”大家也不管那四个人祭祖大典继续进行。有的去买菜买纸香。然后大家去举行热闹的祭祖活动。
中午,大家围坐在祠堂里,美娥也把她爸推进来了,大家纷纷跟他问好。而看着外面的四个人,美娥的叔叔,婶子,伯伯,伯母在二呆面前乞求着放了他们。二呆却无奈的回答“对不起,我无能为力,我没有对他们做什么,估计是祖宗看不下去他们的霸道,故意惩罚他们的。”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正式开席。美娥的叔婶,伯母都没脸人席,守着这四个站着不动的儿子。席间气氛融洽,欢声笑语不断。都举杯敬二呆和美娥的酒。美娥的父母也特别开心。
大家开怀畅饮,酒过三巡,都酒足饭饱。而站在外面
;的四个人,这时候也能行动自如,可以走了。大家真的以为是祖宗显灵,来惩罚不孝子孙。他们羞愧难当,灰溜溜的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美娥看着二呆“张老板,谢谢你。”美娥爸自从残废后,今天最开心。“美娥,晚上杀鸡。”“嗯,知道了。”
回到家里,二呆又给美娥爸按摩了一次。喝了一剂中药,他也感觉到两腿发热,手一捏,有一点点疼痛感了。
晚上,二呆陪叔叔喝了点酒,坐了一会儿,就去二楼洗了澡,睡着了。迷迷糊糊有一个人爬上了他的床,香喷喷的。一把搂住,原来是美娥。这一夜无言胜似千言万语,情意绵绵,登上了爱的高峰。
第二天,他们辞别了二老,踏上了回南市的归途。美娥靠在二呆的肩膀上,露出了甜美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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