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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当然没错……那女子迷茫的抬起头,只看见高大的身影缓缓立起,手中锋利的长剑似乎微微出鞘,露出一截雪白的剑身:“我也去。”一派之主死亡。他这个教主当然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这么打他们魔教的脸。“太危险了!”陆景和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陪你一起!”千秋月猝然回头,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一个冷凝,一个急切。烟雾蒙蒙的……烟雾蒙蒙的清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一辆华贵的马车正慢慢行驶着。前面有几个骑着马的人在领路,后面有一群不行的人嘻嘻哈哈,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却未必有多么正经。凌燕南驾驭着爱马,揪着自己的头发,满脸不可思议:“咱们就这么偷跑合适吗?”“小孩子不打招呼出门才叫偷跑。”清亮的女声从马车里传来,微风吹过,掀起厚重的帘子的一角,隐约可窥见其中的一抹姝色。长安公主的话毫不留情:“表兄,你还是没成年的小孩子吗?”凌燕南知道不能跟这丫头说嘴,于是言简意赅地道:“滚。”长安公主乖乖闭上嘴。虽然长安公主也算得上是京城中有名的一位女流氓,但是他再流氓也流氓不过表哥,嘴上能占几句便宜就不错了。况且话又说回来,真要纠结“偷跑”这个词的话,指的应该是她本人才对。长安公主到现在都记得自家表哥让人打开城门时,看到藏在士兵中穿着一身甲胄,正准备往外窜的她的震惊表情。还是不去讨打了。“咳咳。”陆景和尴尬的咳了两声,在这对不怎么合拍的兄妹之间救场,“敢问长安公主芳名?在下并无他意,只是出门在外总不好一直称公主封号。”别的倒也没有,就是太显眼了,沿路上的官府衙门想装看不见都不行。——这位公主殿下从小在身为武将的姨母身边长大,为人那是相当的不守规矩,虽说明面上从未传出过,但私底下里跑出京城游玩的次数可一点也不少。时长日久,底下的人也都学乖了——京城里那位都没派人来抓,他们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装不知道好吃好喝地供着这位祖宗就行了。当然要是有不长眼的撞了上来,他们还是得“凑巧”出现那么一下,主持公平正义的。长安公主也不矫情扭捏,直言道:“我名嫣柔。陆先生叫我烟儿或者柔儿都好。”“好。”陆景和微微颔首,唤了一声,“嫣儿。”“呵。”一声冷嘲从她那位讨人厌的表哥嘴里发出来,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嫣,柔,都是说女子柔顺美好,你和这其中哪一个字挨得上边?谢嫣柔本人倒是很无所谓的。姨母早就跟她说过,什么名字期望都是次要的,只有自己活得开心才最重要。如果能没有这个讨人厌的表哥就更好了。谢嫣柔长长的叹了口气,陷入了自出生以来就有的疑问中——为什么姨母当年会生下双生胎呢?民间不是说双生胎是不祥之兆,生下来都要掐死一个吗?怎么两个都活着啊!不过谢嫣柔心里也很清楚,幸亏是皇家不在乎这些,要是在乎这些,当年被掐死的多半是她那位太子表哥。两个孩子里面留一个身体更强壮的来养活,这思路没毛病。陆景和笑着问:“嫣儿可曾去过渝州?”谢嫣柔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她之前纵然乱跑,也只能在京畿地区,要是跑出去了,姨母就要让人来抓她了,生平只见过北国风光。陆景和继续问:“那嫣儿喜欢渝州吗?”这次谢嫣柔想了很久,但最终摇了头。摇头并不一定代表不喜欢,而是她说:“我不知道。”从来没见过的地方,怎么会知道喜不喜欢?“这样啊……”陆景和蹙眉沉思,似一幅美好的画卷,让人不敢打扰。“表哥!”谢嫣柔把整个脑袋都探出车帘,然后又厚重的布料紧紧裹住脖子以下的缝隙,就好像这样真的能阻隔声音一样。凌燕南看见她这副德性就头疼,没好气地道:“有屁快放。”谢嫣柔眨眨眼睛,也不在意他的辱骂,兴奋地问道:“咱们现在是去渝州吗?”听说那里山脉连绵不绝,连民居都建在山势上,如果要走一个城市里的对角线,就跟走一个向下或向上的山势一样!“不是。”表哥冷酷无情的声音打破了少女美好的幻想。少女怏怏不乐的缩回头去,顺便还在心里抨击了一下谪仙似的陆先生——既然不是去渝州为什么要问她喜不喜欢渝州嘛!害她被表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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