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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声音洪亮,却明显做了掩护,不仅无法凭借音色辨认,连方向都捉摸不透。
一席话瞬间又让那些墙头草开始动摇,对啊,他们帮扶供养自己的宗门和小世界又有何错?
君子论迹不论心,至少他们提拔出来的人都背景干净清明,没什么大的过错,这是在给天界挑选人才,明明做的是好事,该得奖赏才是,怎么能说他们滥用职权,存有私心呢?
他至今还记得,那一日,仙尊舌战群雄,可最后还是为了给万恶化生境的修士们求一个公平,被逼的自封记忆,下界重修。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一个局,是众仙针对她特意设的局。
“八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花泠月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怎么说着说着还起呆来了?”
岑安和轻笑一声,拂开她作乱的手,嗓音有些喑哑:“是大衍苍生道。”
“啊?”
“我说……你的道。”岑安和重复了一遍,“是大衍苍生。”
或许正是因为阿月的道心变了,所以才没获得净世莲的认可。
她说……小师妹是她分裂出去的一丝元神,事实上……明明是她自己带走了所有戾气和仇恨,将曾经的自己保留在小师妹这里。
思及此,岑安和轻叹一声,继续闭眼假寐,掩下了那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哀思。
“梦鲲过些日子我会帮你送过去,这个是她留给你的,拿去吧,离开时不用再来跟我道别,我想再睡会儿。”
花泠月接过他手里那黑漆漆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冥’字,才刚入手就有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冷的她本能的哆嗦了一下。
“这是什么令牌?怎么阴气森森的。”
“你不是要把他们送去冥界吗?她跟冥王还算有几分交情,拿着这令牌,冥界必然不会有阴差为难他们。”
“哇——”
花泠月瞬间惊呆了,“她交友这么广泛的吗?又是天道又是冥王的,全是大佬啊。”
“你以为她这么多年白混的啊?”
岑安和打了个呵欠,连连摆手:“快走快走,我真顶不住了。”
话音刚落,直接脑袋一歪,真睡过去了。
花泠月:“……”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出去,想了想又将种在灵植空间的灵果摘了一储物袋放躺椅旁边,之前本来给他搜罗了不少美食,但都给大师兄吃了,只能等从祁天城回来时,再给他准备新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先把温承谦给叫了出来,将令牌交给他。
“这是何物?”
温承谦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又掂了掂手中的令牌。
花泠月将岑安和说的又给他重复了一遍,然后道:“舅舅,等把你们送走我就要去祁天城了,以后要是有事,你可以给我托梦。”
“祁天城可是神殿所在的地方。”温承谦神色凝重,“是不是凤定山的事连累你了?若神殿要追究,所有事情我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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