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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蒋平延僵持着对视了半分钟,蒋平延又好像无事发生,往后仰,站直了身体,他的眼睛与蒋平延的鼻梁平齐,目光往上,和蒋平延的视线对上,而后蒋平延不疾不徐地开了口:“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蒋平延的这几句话过分直白,祝安津听见隔壁房间门里传来了巨大的东西碰倒的声响,大概是听墙角的苏杉妤被人不加掩饰的话惊到了。
祝安津对蒋平延的话没再做出任何反应,他沉默地硬生生挤开了人宽大的身体,将钥匙用力插进了门里,拧开,拿着外套进房间了。
蒋平延也紧跟着进了,楼梯口那几个装着餐盒的打包袋被彻底遗弃,孤零零地在冰冷的室外一点点失去了温度。
*
整一个晚上,祝安津也没和蒋平延交流,在房间里干自己的事情,洗了早上泡着的碗,又洗了澡,晾了衣服,彻底收拾完,还是不得不进卧室面对蒋平延。
蒋平延已经在他的床上窝着了,上半身倚靠在垫着枕头的木制床头,看见他进来,从手机里抬了眼:“给我一把备用钥匙。”
祝安津不想要人随意出入自己的家,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十点四十六分:“不记得放在哪里了,你以后晚上十点之后再来吧,我给你开门。”
蒋平延并没有答应,而是自顾自安排上了:“明天我会叫小郑找人来换锁,指纹锁不需要钥匙,也不用记得放在哪里。”
祝安津盯着人,嘴唇抿住。
蒋平延也冷淡地回视,无声地询问他有什么意见。
他转身往外走:“我去找钥匙。”
备用钥匙就放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根本不需要找,祝安津也没装模做样,直接拿了就往卧室回,把钥匙递给了人。
蒋平延没有说什么,收下了,又掀开了他那一半的被子:“上床。”
祝安津绕到了床尾,和昨天一样,连趴带爬地上去了,睡衣领口洗松了,他的身体又往下沉,露出了脖颈往下浅色的皮肤。
蒋平延的眸色深了一点,视线完全跟随着他到了眼前。
祝安津躺下了,蒋平延也完全躺下,再一次伸手钻进了他的衣服里,环住他的腰,指腹在他平坦的腹部碾了碾,不算轻,所以并不会感觉到痒。
他没有动,因为进门前刚被蒋平延用来威胁过他的东西,现在仍然一如既往顶着他,人的病症实在折磨自己又折磨他,他想劝人继续吃药,又没有立场,想叫人自己去找情人解决,心里又百般不愿被更脏的蒋平延拥抱,于是只能保持沉默忍受。
隔了会儿,能从呼吸听出来蒋平延没有睡着,就像第一次被抱着一样,他对这怪异的氛围感到尴尬,强迫自己入睡也无果,只能出声找话题:“小希的医生什么时候能安排?”
蒋平延的呼吸重了一瞬,大概是被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下:“你的私生子叫祝希?”
“苏希,跟着他妈妈姓。”
蒋平延沉默了会儿:“下周三,到时候早上去隔壁把你的私生子接过来。”
“嗯。”
气氛再一次显陷入了沉默,只有一点呼吸声和空气里微弱又密集的噪声。
蒋平延的手动了动,握紧了祝安津的腰用力,被子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祝安津被从背对着人的方位翻过来,与蒋平延面对面。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个手掌宽,黑暗里模糊不清的轮廓比清晰可见的更让人紧张,祝安津的喉咙滚了滚,警惕地盯着人:“...你要干什么?”
蒋平延也直勾勾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依旧隐匿在暗色里,分辨不清里面翻涌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祝安津,以后晚上回家吃饭。”
在楼梯间,蒋平延边上的那几个袋子,还真是人打包回来的晚餐,祝安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毕竟今天早上他可没有给蒋平延准备早餐。
餐盒被扔在了外面,他想问蒋平延是不是没有吃晚餐,最后也没有开口,也没回答蒋平延的话。
本来没有别的事情,他也一定会回家吃饭,毕竟在外面吃一顿,比在家里自己做的开支多多了,和蒋平延的这句话没有关系,答应了,反倒好像他是因为蒋平延才回家吃的。
祝安津避开了蒋平延的视线,不说话,蒋平延收紧了手臂,硬生生把他完全压进了自己的怀里。
生硬的东西正面D着他,他惊吓地用力挣扎了两下,还是被牢牢地压紧了,甚至威胁一般地、蒋平延动了kua,抬了一条腿,压住了他的双腿。
祝安津不敢再动了,蒋平延的行为实在算不上个正人君子,实际上本人也的确只是衣冠楚楚的商人,他怕被办了,更怕自己和那晚一样起反应。
蒋平延完全伏进了他的肩窝,略微ji促的呼吸落在他绷紧的皮肤,克制着语气,还是那一句他会怕的威胁:“不回来就改协议,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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