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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平延是疯子。
S进蒋平延嘴里后,祝安津眼睁睁看着蒋平延的喉咙滚动,吞咽,又伸出舌头,舌忝过嘴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味道还不赖。
祝安津面红耳赤地提起了囗子,缩在座椅里,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叫人赶紧开车。
蒋平延的嘴角啜起点笑,帮他整理了身上的毛衣,才坐直了,驱车上路,往家里回:“走吧,回去做虾给你补补。”
*
昨晚累着了祝安津,这周的所有家务都被蒋平延承包了,祝安津在沙发上卧着,听蒋平延在厨房里弄出声响,不由自主就从手机视频里分神,看向抽油烟机发出噪声的地方。
一直是给他买晚餐,他没想到蒋平延的手艺还不错,做出来的东西比他的花样多,味道也不赖。
蒋平延帮他剥了虾,放进盘子里,眼看着他夹进嘴里,嚼了,吞了:“好吃吗?”
祝安津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晚餐了,当然极力肯定了人的厨艺:“嗯,好吃。”
蒋平延才自己开始吃,叫他多吃点。
吃过了饭,又洗了澡,祝安津在床上悠闲地躺着,蒋平延又从后面抱上来:“不要侧躺着玩手机。”
祝安津在看网红花店包花束的视频,没理他,他就直接上手,手掌摊开,遮住了祝安津的手机屏幕:“别看了。”
祝安津把他的手扒开,他又遮上来,如此了两三次,祝安津没辙了,任由他把手机没收走,又被他凑上来咬了一口耳朵。
祝安津如临大敌地猛坐了起来,逃出了人没用力搭在身上的手臂:“不行。”
蒋平延的手横垂下来,抬眸弯起眼睛看着他,嘴角扬起了揶揄的弧度:“我还没说要做什么。”
灯光映进他的眼睛里,中间小小的黑影是祝安津。
祝安津被他的话噎了下,脸烫了一点:“做什么都不行。”
蒋平延像变魔术一样从空着的手里摸出来了几个小东西:“这个也不行吗?”
是他在超市里买的穿耳器,已经被蒋平延拆开了,四支看起来有些劣质的塑料管歪七扭八地躺在人手心。
祝安津一愣,在结账的时候,他其实还是犹豫的,毕竟就算百分之九十九的程度选择相信蒋平延,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蒋平延在撒谎骗他。
这个谎言编织的极大,覆盖了四年至今,以至于被罩在网里的他,早就失去了振翅出逃的机会,而事隔经年,唯一可以作证的,大概只有那天在苏北聿的电脑里看见的那个视频。
他原本是想要自己收着的,都怪蒋平延在车上给他来了那一出,让他彻底忘记了。
“我收拾冰箱的时候,在购物袋里翻到的,没想到你已经买了,还买了两对。”
蒋平延坐了起来,单手撑着床单,手臂上的筋一直延伸到手背,又从手掌底下的凹陷处生出长长的褶子。
他这次没有不着调的笑了,而是认真地注视着祝安津刚因为被他咬了一口而烧红的半边耳朵:“我帮你打吧,祝安津。”
祝安津抿抿唇,看了他一眼,眼睛眨了几下,就把脸转了点方向,耳朵露给他:“嗯。”
蒋平延向前挪了距离,凑近了他。
人直起点身体,伫在身前又比他大了不少,把灯光挡住了一大半,只剩他小半的脸和耳朵在阴影之外。
蒋平延的手指捏上他的耳朵,有一点凉,大概是刚用酒精消过毒,他的喉咙动了动,脖子上就生出了一根筋。
用棉片擦了耳朵,蒋平延拿棉签蘸着碘伏,在他的耳垂定位,冰冷的触感渗入了皮肤,他已经预想到了下一秒的疼痛,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蒋平延看着他,又笑了,手里的钉枪迟迟不落:“不会痛的。”
尖锐的针头点了下耳垂,祝安津绷紧了脖子,不相信:“痛了怎么办?”
“痛了的话,你帮我打的时候就更用力一点,让我更痛。”
这话说的,祝安津皱眉,万一他只是正常操作,蒋平延痛了是不是就要觉得他是故意整人。
他的嘴向下抿:“我没说要帮你打。”
蒋平延的眼尾扬起来:“嗯,是我看见了多余的两支,想你帮我打。”
在他说话的同时,钉子不打招呼就扎进了祝安津的耳垂,瞬间的锐痛过后,祝安津的耳垂麻木了两三秒就迅速发热,烧出来胀痛。
蒋平延倾身,把报废的工具放到床头柜上:“痛吗,和以前比完全不痛吧?这种枪真的好快。”
他把轻飘飘的东西放在手心掂了掂,评价了句很方便。
以前他给祝安津打耳钉,和打脐钉乳钉一样,使用的是专门手穿的工具,没有这么粗暴简单,每次都要祝安津做很久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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