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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舒,你哥公司手下的十八线小艺人。很高兴认识你。”男人俯身,摘下墨镜,笑容格外的灿烂。
“你很烦,离我远一点。”明珠拖着瘸了腿的行李箱,因着对名字有些模糊印象,他又悄悄地瞥了男人一眼。
明珠这才发现这人哪里是他口中所谓的十八线小艺人,他分明是最近那个火的发紫、如日中天的顶流歌手。
明珠常常在市中心各处商场的广告大屏常常见到他那双过于风流的桃花眼、和那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死渣男脸。
“明珠你也是为了…?”常舒又隐晦地问道,神情间却又露出副了然的模样,“想不到,你居然也喜欢。”
听到常舒好像知道点什么,明珠总算给了他点好脸色,他神神秘秘地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在我们那个圈子里还挺多人养的。”常舒热情地帮明珠把他的行李箱拖进了村长家,明珠又在里头见到了几个人。
全部都是像常舒这样的年轻人,只不过其中有些人硬要说的话,有点不太符合娱乐圈的长相。
“喂,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点不太对劲?哪里有什么奇怪的的动静好像。”明珠嗅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腥味,他还隐约听到蛇类的嘶鸣声,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常舒,问道。
“哈哈哈,没动静才不正常。”常舒把玩着手里的墨镜,看向前方,勾起了个笑容,旋即他又转换语气,靠近明珠有些玩味道,“不过,明珠你都不了解清楚,怎么就一股脑跑来这里?养这种事情也要慎重考虑,毕竟也是条生命。”
“什么生命,什么养不养的…?不对,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又关你什么事?”明珠眯着眼瞪了常舒一眼,恶狠狠地从他手中拉回行李,甩下常舒径直走了进去。
“你现在就要?没预订这不能插队的啦,你没看到外头还那么多人?你等几天,等几天再说,再多钱多没用。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的伐…”村长板着脸滔滔不绝地讲着,但下一秒当他看到明珠开出的支票,又瞬间变了脸色,笑嘻嘻的把明珠奉为贵宾。
“这只,您看喜欢不?梦幻蓝色巴伦,巴伦社的蓝色变种,这花纹,这颜色,是很稀有很难繁育的品种,我培育了好几代,要不容易才培育出来的。”村长带着明珠,向他展示了玻璃箱里的蓝色小蛇,“这本来是那位,就是刚刚和您聊天的那位订的。”
“如果不喜欢蛇的话,我们这里还有其他异宠,您要不悄悄。”察言观色非常厉害的村长又道。
明珠最怕蛇了,也不喜欢异宠。
鬼知道村长咋是做这种生意的。
常舒那家伙也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不说清楚。
明珠皱了皱眉,有点着急了。他掏出画袋里的那张参差的皮卷轴,打算再问问村长。
可谁知道村长看到那张卷轴后就猛地顿了下,整个人急哄哄地向后退去。
但下一秒,空气中突然安静了起来,村长定在了原地,他那张还算富硕的国字脸猛地抽了抽,浑浊的眼珠忽地变得直愣愣的,扬起了个笑容。
“原来是这个,有的,有的。你、等我一会。”村长像是提线木偶似的,笑哈哈地上下左右胡乱地点点头,他火速地颠着大啤酒肚向外走去。
很快,他拿出了个被数十枚长钉地死死的、还带着腥湿泥土的暗红色木盒,非常没礼貌地一把就把它塞到了明珠的怀里。
明珠往下一瞥,清楚地看见了刚刚还干净的村长衣袖、鞋底、裤腿、以及指甲缝里全都是塞满的泥土。
脏不拉几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明珠有些嫌弃地瞥了眼被丢在自己怀里的、带着点土腥味的脏木盒,皱了皱鼻头。
“回家,回家再打开。”村长顿了顿,又不合时宜地扯出个笑,扭身走回了屋内。
“祂…一定会满足你的一切愿望。”刚走进去没一会,村长又猛地从屋内探出个头来强调道。因为距离有点远,他那张国字脸下的短粗脖子不知道何时伸长了许多,长到足够拧成一段美丽又粗壮麻花。
他木讷又卡顿的不停重复着那句话。
这真的有用吗?
可明珠的注意力集中完全都转移到了木盒上,对村长的苦口婆心和异状是一点都不在意。
历经千难万险,明珠终于苦尽甘来。
他千里迢迢地将木盒带回了自家的窝。
回到家的明珠似乎遗忘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异常,他迫不及待,啃哧啃哧地就撬开了那个木盒。
里头躺了尊金灿灿的邪神像,邪神像的脸上覆盖着可怖的蛇鳞,祂的下身盘绕着蛇尾,背后还长着一对狭长又尖锐的翅膀。
其中看得最清楚地是那对绿幽幽的竖瞳。
它似乎是活的,正一缩一缩看着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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