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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起,京师的天空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仿佛连日光都被什么无形之物遮蔽了一般。我站在客栈小院的青石板上,闭目凝神,体内金丹缓缓旋转,灵气如丝如缕在我经脉中流淌。自从突破金丹中期,我的识海凝实,神识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能覆盖方圆三百丈,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感知。然而,这几日,我总觉得京师的灵气有些异样——时而紊乱如狂风卷地,时而沉寂如深潭死水。这种波动绝非自然天象,而是某种人为干预的痕迹。
“哥哥,你又在呆了?”白泽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化作人形,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圈,脸上满是好奇。
我睁开眼,微微一笑,掩去心中的不安。“不是呆,是在想事情。京师最近不太平静,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白泽歪着头,认真地嗅了嗅空气,然后皱起眉头:“嗯……有点怪味,像是有什么脏东西藏在附近。不过我鼻子没哥哥的神识灵敏,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远处的城墙。“灵气波动异常,像是有人在暗中搞乱。我怀疑是光明教,他们这帮余孽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光明教?”白泽的眼睛瞪得溜圆,“就是黑风岭那群坏家伙?这回他们又想干什么?”
“还不清楚,”我沉声道,“但从张居正大人那听来的消息,加上我自己的观察,他们绝不会甘心上次失败。这几天城里传出不少怪事——有人半夜失踪,街巷里偶尔能见到黑影一闪而过。我得去查个究竟。”
白泽一听,立马跳下石凳,拍着胸脯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哥哥别担心,有我在,准能把那些坏蛋揪出来!”
我看着他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心中一暖,拍了拍他的头。“好,但你要听我的,收敛气息,别贸然出手。光明教的人狡猾得很,我们得小心行事。”
翌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我和白泽换上普通商贾的粗布衣衫,混入京师街头的人流中。街上依旧热闹,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摩肩接踵,仿佛一切如常。可我的神识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暗流——东城方向,灵气隐隐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潜伏。
“白泽,跟紧我,我们去东城看看。”我低声说道,加快了脚步。
穿过几条繁华的主街,我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巷子。巷子狭窄幽深,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窗户紧闭,透着一股无人问津的萧条。我停下脚步,闭目凝神,神识如水波般扩散开去。片刻后,我眉头一皱,在巷子尽头的一口废弃古井处,察觉到了一缕微弱却诡异的灵气波动。
“哥哥,找到什么了?”白泽小声问道,凑到我身边。
我指了指那口井,低声道:“那里有问题。灵气从井下传上来,像是有通道通往地下。我们下去看看。”
白泽探头往井里瞅了一眼,咧嘴道:“黑乎乎的,不会掉下去摔死吧?”
我轻笑一声,从乾坤袋中掏出一颗夜明珠,注入灵力后丢进井中。珠子缓缓下坠,幽幽光芒照亮了井底,露出一条湿漉漉的石道,隐约通向更深处。“下去吧,别怕,有我在。”
我率先施展轻功,脚尖点地,身形如落叶般飘入井中。白泽紧随其后,化作一道白光钻进我袖中,轻声道:“哥哥,我先藏起来,需要时再出来帮忙。”我颔示意,落地后收敛气息,沿着石道小心前行。
石道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霉味,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偶尔有水滴从头顶落下,砸在地面上出清脆的回响。我屏住呼吸,神识在前探路,心中暗自警惕。这条通道显然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人工开凿,极有可能是光明教的秘密据点。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传来低语声。我贴着墙壁,屏息靠近,石道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座地下大厅。厅内火光摇曳,数十名黑袍人聚集于此,他们头戴狰狞面具,手持法器,围着一座中央祭坛忙碌。祭坛上刻满诡异符文,中央摆放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散着幽幽黑光,周围灵气扭曲,仿佛被某种邪力牵引。
“是光明教!”我心头一震,压低身形,藏在石壁阴影中,凝神倾听。
“教主有令,务必在满月之前破开龙脉封印,让龙珠吸取大明的国运。”一名黑袍人低声说道,语气急切,“只要掌控了龙脉和大明气运,我们就能翻身!”
“可皇宫守卫森严,龙脉深藏地下,如何下手?”另一人质疑道。
为的黑袍人冷笑一声,声音阴鸷:“教主已与宫中的暗桩出命令。到时自有内应接引我们,直入皇宫地底。你们只管准备好仪式,切勿出错!”
我闻言,瞳孔猛地一缩。龙脉龙珠?当年刘伯温设计北京城时,探出了龙脉气运汇聚之处,在那里设计成皇宫。那是大明王朝的风水命脉,一旦被光明教得手,后果不堪设想!他们竟连皇宫内部都渗透了,这阴谋的规模远我想象。我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继续听下去,想多探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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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为黑袍人(相对于金丹后期实力)似有所觉,猛地转身,目光直刺我藏身之处。“谁在那里?!”他厉声喝道,手中法器骤然亮起,射出一道黑芒。
“不好!”我暗叫一声,一面念出八方护体罩,一面拉着白泽迅后退。那黑芒擦着我的衣角掠过,击在石壁上,炸出一片碎石。我本能的想到了拔剑迎击,师父送我的青锋剑,剑光如虹,随我的意念横扫而出,与迎面扑来的数道黑气撞在一起,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这就是师父不在的后果,我神识凝化成湖,完全可以用意念来操控飞剑,我现在无意中才现。
“有敌人!快抓住他!”黑袍人齐声怒吼,数十道身影如鬼魅般扑来,手中法器齐,黑气化作无数蛇影,张牙舞爪地朝我涌来。
“白泽,护住自己!”我低喝一声,体内金丹全力运转,灵气如潮水般涌出,化作一道金光护体,八方护体罩如同一道金盾,长剑舞动,剑气纵横,每一击都精准劈开扑来的黑气,可对方人数太多,黑芒如雨点般密集,我虽有金丹中期的修为,仍感压力倍增。
“哥哥小心!”白泽从袖中跃出,化作一条小白龙,吐出一道水箭,击散了侧面袭来的几道黑气。我趁机挥剑斩出一道弧光,将正面冲来的两名黑袍人震退,脚下轻点,身形如风掠向石道。
“不能恋战,得先脱身!”我咬紧牙关,祭出一叠爆裂符,抛向身后。符纸在空中燃起金焰,接连炸开,火光冲天,整条石道剧烈震颤,尘土飞扬,暂时阻断了追兵。
我带着白泽一路狂奔,耳边风声呼啸,身后爆炸声不绝于耳。光明教的追兵并未放弃,隐约能听到他们的怒吼和脚步声逐渐逼近。我心念电转,手中掐诀,施展一道飞遁术,灵力灌入后,一个闪电,我来到了古井下面。
趁着这短暂喘息,我纵身跃出古井,随手扔一燃爆符,带着白泽落在巷中。回头一看,井口已被碎石封死,追兵一时无法跟出。我长舒一口气,额上冷汗涔涔,方才一战虽短暂,却凶险万分,若非反应及时,恐怕已深陷重围。
“哥哥,你没事吧?”白泽化成人形,满脸担忧地凑过来。
我摆摆手,强笑道:“没事,只是消耗了些灵力。光明教果然不好对付,方才那领头的至少有金丹后期的修为,我一人之力难以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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