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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进忠并未趁机索要什么贵重许诺或逾矩之物。他的目光缓缓移开,落在了梳妆台上那柄她方才用过的象牙梳上。那梳子温润细腻,梳齿间还缠绕着几根她乌黑的发丝。
“奴才斗胆,想替主儿梳一回头。”
魏嬿婉一怔,旋即“噗嗤”笑了:“我当是索要何等金玉奇珍,原不过一把梳子,一个脑袋,也值得你这般巴巴儿地求一回恩典?”
她眸光深深瞥了进忠一眼,倏然转身,只将如云青丝并一段纤秀玉颈留予他。
“梳罢。”
进忠屏息,将她鬓畔那支赤金点翠步摇、数枚玲珑珠花,一一卸下,轻置妆台。珠玉相触,迸出数点清响。乌发似墨瀑,霎时倾泻肩背,缎光流转。
他执起象牙梳,动作极轻,自她顶心始,循那墨色长河,缓缓而下。梳齿滑过青丝,簌簌低吟,恍若情语呢喃。起初动作尚带生疏,透着久未触及的生涩,然须臾间,仿佛唤醒尘封记忆,渐次行云流水,专注异常。指腹偶不经意拂过她耳后敏感处,便惹起一阵细微酥麻。
不多时,一个迥异于宫中繁复华髻的样式于他掌中成形。发髻松松挽在脑后,仅以一支素银簪绾定,几缕碎发垂落颈侧,平添几分温婉,乃至乡野清气。
魏嬿婉揽镜自照,镜中容颜既熟稔又生疏,令她微怔。纤指轻抚素髻,忽而莞尔:“呵……这一梳,倒把我又梳回‘樱儿’去了。”
进忠的手在她发髻上蓦然顿住,“奴才只会梳这一种样式。只在入宫前……儿时,为病中的母亲梳过几回。这般发髻,怕在宫外乡野,也早不时兴了。粗陋得很,污了主儿的眼。”
魏嬿婉目光悠悠,半晌,轻声问道:“进忠,你进宫前……可曾想过往后要做个什么样的人?”
闻此问,进忠身躯几不可察地一僵,垂首愈低:“回主儿的话,奴才这等微末之人,命如草芥,朝不保夕。彼时饥肠辘辘,满心只盘算着下一顿糙米糊糊能在哪处破庙残羹里寻得,哪里还敢生出什么‘往后’的痴念?能囫囵个儿喘着气儿捱过一日,便算是老天开眼了。”
魏嬿婉定定凝视他低垂的眉眼:“既从前无暇想,如今倒不妨想想。世事如棋,乾坤难料,焉知今日心头一念,他朝不成真章?”
进忠缓缓摇头,喉头微动,声愈低沉恭顺:“奴才谢主儿开解。只是……奴才的路,自净身那刻起,便如这宫墙夹道,笔直狭窄,一眼见底。纵使拼尽气力,攀至绝顶,也不过是御前总管一职。侍奉丹陛之下,仰窥天颜,便是奴才毕生最大的造化。”
“糊涂!”魏嬿婉声音不高,却倏然坐直,美眸含凛,“我最不喜听身边人妄自菲薄!心有多大,天地便有多宽。今日敢想,明日便敢为,他日方能得!”
进忠闻言,缓缓蹲跪于地,仰面望她。眼中却似有暗潮翻涌,悲怆、自厌,更有一丝被骤然触动的、灼人的不甘。
“奴才如今……连个‘男人’亦算不得了,空余皮囊,内里早是残缺之躯。此等境地,纵有万般痴念,也不过是水月镜花,徒惹人嗤。”
魏嬿婉静默片刻,起身行至进忠面前,并未命他起身,只垂眸俯视。那目光锐利如锋,似要剖开他层层裹缠的自卑与伪装。
“错了。”
“是男是女,皮囊之下,不过一副骨架。要紧的是,这里——”她伸出手指,点向进忠的心口,“这里,装的可是一个‘人’!”
“只要这里还活着,只要这颗心还在跳,还在想,还在要……那便够了。旁的,不过是世人眼里的虚妄藩篱,何须自困其中?”
进忠似被骂得头颅深垂,然无人得见的面容上,那惯常的恭谨、卑微,连同方才的悲怆自厌,竟于此刻奇异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他屏息凝神,连指尖的微颤亦强抑下去,唯恐惊散了这无上珍宝。
动作轻若鸿羽,带着一种若朝圣亦若鬼魅的虔诚。手指探向掌中梳齿,小心翼翼地捻住其中最长、最完整的一缕。感受着那丝滑微凉的触感,恍若触及她颈后最幽秘的肌肤。继而,极其轻柔地,将那缕青丝自梳齿的纠缠中剥离。
他始终保持着最谦卑的跪伏姿态,唯嘴角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非笑,倒似一种痉挛,一
;种压抑至深后终攫得一丝慰藉的扭曲满足。
青丝终于完整脱离。他毫无犹疑,将手指极快一蜷,那缕乌发便如活物般,悄然滑入他宽大袖袋深处。
事毕,进忠依旧维持着那卑微姿势,纹丝未动,仿佛方才那电光石火间的窃行从未发生。唯有他知晓,袖中那缕青丝,此刻正如一团幽幽暗火,熨帖着冰冷的肌肤,亦灼烧着卑污的魂灵。
方才魏嬿婉点醒他‘是个人’的震撼犹在,可此刻填满胸臆的,却是一种更为原始、更为幽暗的占有与餍足——她高居云端,皎若明月,而他袖中,竟藏着她身之一缕。这隐秘的勾连,予他一种扭曲的、近乎亵渎的亲昵与权柄之感。
“主儿放心。奴才亦相信,托赖主儿的恩泽庇佑,奴才这点子原不可言说的痴心妄想,必不会成了那镜花水月,空劳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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