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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则新闻:
香港希尔顿酒店和凯悦酒店:1971年,李嘉诚动用2亿3千万港元买入了香港的美资希尔顿酒店及凯悦酒店,开创了华资在港吞并外资机构的先河,这也是香港开埠以来华资收购英资的经典之作。
拿起电话打了出去,经过几个电话的沟通,现在只能等结果了。
1970年11月10日这天,王世杰在办公室里反复踱步,眼神中满是踌躇与期待。桌上的电话突然急促响起,他迅速抓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同事略带兴奋的声音:“王总,已经和永高公司联系上了,他们愿意和我们谈谈收购香港希尔顿酒店和凯悦酒店的事!”王世杰握紧了拳头,强压着内心的激动,沉稳地说道:“好,安排今晚见面,务必准备好所有相关资料。”
夜幕降临,王世杰身着笔挺的西装,准时出现在约定地点。永高公司的代表和会计师早已等候多时,双方一番简单寒暄后,便直奔主题。王世杰开门见山地表达了收购的强烈意愿,永高公司的代表微微挑眉,似乎对他的急切有些意外。会计师则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叠文件,开始陈述酒店的财务状况、运营数据以及收购的初步条件。
王世杰一边认真倾听,一边在心里快速盘算。他不时提出一些尖锐的问题,比如酒店未来的发展规划、潜在的风险点等,让永高公司的代表和会计师感受到了他的专业与谨慎。谈判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在价格和收购细节上,双方陷入了僵持。永高公司希望以较高的价格出售,而王世杰则认为当前给出的价格超出了酒店的实际价值。
气氛一度紧张,会议室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王世杰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他详细阐述了自己对酒店未来的规划和预期收益,强调了这次收购对双方的长远利益。同时,他也巧妙地提及了市场上其他潜在的收购机会,暗示永高公司如果错过这次合作,可能面临更激烈的竞争。
这番话似乎打动了永高公司的代表,他们开始重新审视王世杰提出的条件。经过几轮艰难的讨价还价。
窗外雨声渐歇时,约翰逊终于露出微笑:“王先生果然如传说中‘算盘打得比会计师还精’。”两人在晨光熹微中握手,王世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打马球留下的痕迹。会计师开始整理文件,钢笔尖在收购备忘录初稿上签下第一个英文缩写时,墙上的古董钟刚敲完五下。
王世杰站在套房落地窗前,俯瞰着雨雾中的维多利亚港。希尔顿酒店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摸出裤袋里的骆驼烟,打火机的火苗照亮了眼底的精光——这场被雨水浸透的谈判,不过是他棋盘上的第一步落子。
1970年11月10日:暴雨夜的关键博弈
铜锣湾的霓虹在雨帘中碎成光斑时,王世杰的皮鞋踩过半岛酒店的羊毛地毯,走廊壁灯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投下冷硬阴影。永高公司代表约翰逊坐在套房长沙发上,指间夹着的雪茄明灭不定,对面的会计师纽曼正在整理收购意向书草稿,纸页上“2.8亿港元”的数字被红笔圈得醒目。
“三天内签约,”王世杰将茶杯轻轻搁在玻璃茶几上,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响,“我方支付五千万定金,剩余款项在交割时付清。”他推过一份汇丰银行的资信证明,“这是我行的资金承诺书。”
纽曼扶了扶圆框眼镜,钢笔尖在“交割日期”一栏停顿:“按惯例,资产清查需两周时间。”
“贵公司急于套现的消息,”王世杰忽然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华尔街日报》剪报,“已经出现在今天的金融快讯里。如果拖到下月初,恐怕会有其他买家——比如置地公司?”
约翰逊的瞳孔微微收缩。作为得州石油巨头的代表,他清楚怡和洋行旗下置地公司对中环地皮的觊觎。窗外惊雷炸响时,他终于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11月13日下午三点,在永高公司香港办事处签署正式协议。”
1970年11月13日:交割前的暗战
正午的阳光穿透写字楼百叶窗,在王世杰的办公桌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他盯着腕表秒针跳动,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两小时十七分钟。助理突然推门而入,手中握着加急电报:“王生,希尔顿集团发来律师函,要求确认管理合约延续性。”
电报上的英文措辞带着威胁意味:“若变更管理团队,将触发全球品牌连锁协议中的‘地域排他条款’。”王世杰扯松领带,抓起电话拨给法律顾问:“告诉他们,我们只收购资产,不承接管理合约——但可以支付三个月的过渡期管理费。”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他抵达永高公司办事处时,纽曼正在核对资产清单。玻璃幕墙外,中环的车流如金色溪流,希尔顿酒店的青铜门柱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王先生迟到了。”约翰逊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冰块撞击声里带着试探。
“因为在处理贵公司遗漏的债务——”王世杰将一叠账单拍在谈判桌上,“地下室酒窖的陈年威士忌采购款,还有三名外籍员工的遣散费,共计一百二十万港元。”
;纽曼的钢笔尖在资产负债表上洇出墨点:“这些属于过渡期运营成本,按惯例——”
“按惯例,”王世杰打断道,“收购价下调至两亿两千八百万,零头当作品酒会上的香槟钱。”他望向落地窗外的希尔顿酒店,一队行李员正将镀金行李箱搬上黑色轿车,“再过半小时,置地公司的代表就会出现在半岛酒店,他们愿意为酒窖的威士忌付双倍价钱。”
1970年11月13日15:00:尘埃落定的瞬间
铜质挂钟的钟摆叩响三点整时,王世杰的钢笔尖落在收购协议末尾。约翰逊的签名带着得州人的狂放笔触,而纽曼正在仔细核对银行转账单上的数字:“定金五千万已到账,剩余款项需在——”
“1971年1月1日前结清,”王世杰合上文件夹,指尖划过“资产交割日”一栏的“1970年11月13日”字样,“现在,请带我们去查看酒店账本。”
当一行人走进希尔顿酒店的地下金库时,纽曼打开保险柜,露出整齐码放的账册与地契。王世杰接过1961年的土地契约,指尖摩挲着“有效期至2047年”的字样,忽然转头问:“巴厘岛凯悦的地契呢?”
“在另一个保险柜,”约翰逊示意秘书打开密码锁,“不过王先生恐怕要亲自去一趟印尼——”
“不着急,”王世杰将地契收入公文包,“我更关心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抬头望向金库顶部的圆形气窗,阳光正从那里斜斜切入,在地面投下一道金色的线,“从今天起,这里的每一枚硬币,都该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三日后的晨报上,一条不起眼的短讯刊登在财经版角落:“华资企业收购中环五星级酒店,交易金额创年内新高。”没人知道,当王世杰在交割清单上签下名字时,他的袖扣擦过协议里“土地开发权”的条款——那行小字,终将在未来十年掀起改变香港地景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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