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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秋涉的手悬空在半空中,动作僵硬,语气可怜:“哈罗不让我摸了。”安室透正端着一杯蜂蜜水从厨房中走出来,注意到哈罗嗅了嗅鼻尖往后退的动作,失笑道:“哈罗只是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它并不是在躲着你。”可能是宠物医院的印象太过深刻了,让哈罗总是下意识的对这种味道退避三舍。黑发的青年坐在了沙发上表情沮丧,像是没有从这种打击中缓过神来。“把蜂蜜水喝光,然后去洗个澡这样哈罗就不会因为酒精的味道而害怕了。”安室透将手中的蜂蜜水递给了黑川秋涉。黑川秋涉慢吞吞的拿过蜂蜜水喝了一口,淡淡的甜味充斥着口腔,他舌尖舔了舔唇瓣问道:“为什么我的身上会有酒精味?我明明只喝了一口啤酒而已。”后面喝的一直是掺水的果汁。坚信自己只喝了一口啤酒的黑川秋涉想不明白,要说酒精的味道的话,安室透的应该更多吧?他刚刚明明都闻到了,这些家伙肯定都喝了很多的酒。安室透的目光落在黑川秋涉饱满润色的唇瓣上,随后若无其事的移开,“可能是因为包间内的大家都喝酒了,酒精味道太重了,所以你身上也会粘上。”黑川秋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口中带着微甜,唇瓣微微张开,准备喊安室透的时候顿了顿。他不由的想起聚餐的时候,大家互相称呼名字,而不是带着敬语,那种感觉看起来更加的放松和舒适。“我们是朋友吗?”他神色有些纠结,挑了一个最恰当的问句。安室透细微的停顿了一下,紫灰色的眼眸下敛:“当然是朋友。”刚明白自己心意的卧底先生,在说出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在组织没有被彻底击垮之前。黑川秋涉犹豫了一下说:“那朋友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加敬语了?”“安室。”碧蓝色的眼眸自下而上,眼尾带着微微的薄红,神情透着一丝懵懂和试探。安室透呼吸变得很轻,他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他好可爱。黑川秋涉有些游神,想起了诸伏景光等人对于安室透的称呼。zero。安室透肯定是卧底的时候用来伪装的假名字,zero才是他真正的名字。景光是卧底在黑衣组织,那么安室透卧底的地方难道也是黑衣组织?关于称呼的问题,安室透之前就注意过了,没想到竟然会主动提起,他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当然可以,想要怎么样称呼都没有问题,因为我们是朋友。”朋友。黑川秋涉的思绪有些发散,本身就不喜欢太过复杂的事情,在喝醉酒之后变得更厉害了,完全不想思考东西。原本的安室透在哪里卧底,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是朋友,黑川秋涉可不想那一天自己的朋友因为卧底暴露而发生意外。从进入游戏到现在来看,这个世界死亡率高的离谱,而他面前还有一个因为卧底死亡的例子。诸伏景光。他们还是朋友,安室透曾因为诸伏景光的而试探他,说不定两人卧底地方是相同的。也就是说黑衣组织?黑川秋涉喝了一口蜂蜜水,淡淡的甜味让他的思绪清晰了一点,越想越觉得这种猜想是最有可能的。但是他并没有见过安室透。他呆了呆,迟钝的回想起自己好像只见过几个组织成员而已。朗姆那种家伙坏的很,是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放弃下属的人,目前还不清楚安室透所属于谁,但是如果是朗姆的话……失去朋友的可能性就会极大的增加,如果安室透发生危险,景光他们应该也会很伤心的。果然还是得将朗姆送进去。黑川秋涉喝光最后一口柠檬水,将杯子贴在微红发烫的脸颊上,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降温。不想了,脑子要烧掉了。“秋涉。”安室透语调轻轻的,带着一点只有自己才明白的私心。黑川秋涉怔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安室透,薄红的小脸还有些懵:“什么?”安室透刚刚喊了他的名字?不是姓氏,是名字,一种亲密的关系才会喊的称呼。安室透说:“公寓的钥匙给我,我去帮你拿换洗的衣物。”他说的太过自然而然,以至于黑川秋涉差一点就忽略了名字这一点。“为什么喊了名字。”他抿了抿唇问道。安室透表情坦然:“我们是朋友,朋友不就是这样吗?”黑川秋涉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反映迟钝,回想起以前跟朋友确实是喊的名字。安室透真的将他当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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