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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地势高的地方,他处在低洼的寒潭内。
这水太冷了,光是站在一旁,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云笙扯着他的袖摆,想将他从里边拉出来。
却被他误会成了想要逃离。
他仰着头捕捉她的唇,掐着她的脖子,她退一步,他便跟着紧贴上去,二人的唇舌始终相贴,便这样一步一步从寒潭内走到岸上。
没了地形的高低差异,他便无需再仰头,反而是俯下身去吻她,他衣襟半敞开,纤长柔弱的眼睫上覆了一层白霜,再往下,是苍白的躯体,和坚硬有力的骨骼。
从后方看过去,他俯身深吻她时,背脊弯成了夸张的拱桥的弧形,宽大的肩膀近乎将云笙整个人都罩了进去。
他箍着她的力道越来越紧,圈在她腰间的手臂也跟着收拢。
无论是箍住她腰间的手,还是堵住她唇的舌,亦或是,他湿淋淋的还在滴水的丝,都令云笙感到深深的窒息。
像是被一条阴湿的水蛇给缠住了,它结实粗壮的蛇尾一圈一圈束缚着她的腰身,挤压着她,绞杀着她,待到她彻底窒息后,就会完整地将她的身体从头到脚纳入进腹中。
冰冷的水珠从他的间滚落,顺着她的脖颈,没入她衣襟里。
于是,她的肌肤上多出数条这样蜿蜒而下的水痕。
有的水痕因为她的颤抖,更加扭曲、波折。
他身上的衣物被潭水浸湿,紧紧贴覆着他纤长的身躯,变得沉重而冗杂。
洞窟内阴暗的光线游走在他高耸的眉骨,分割出的阴翳扭曲他精致的眉眼。
他的动作越急躁起来。
很显然,他并不满足于此。
他想与她肉贴肉,骨贴骨,没有任何阻碍地触碰彼此。
他缓缓睁开眼,看她紧闭双目,因为缺氧而泛红的脸。
作的药效,在他的脑子里疯狂地翻搅。
他的识海和思绪一片空白,只剩下一片血淋淋的,尖利的呻-吟。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好想将她嚼碎了,吞进去。
她身上是这样温暖,无论是紧紧包裹着他的口舌,还是柔软的喉腔,他不断地抵达这里,想通过这里,钻进她的身体。
他的想法瞬息万变,又渴望着被她不带任何怜惜地吃掉,与她融为一体,化作她骨血的一部分。
他将碍事的衣物褪去,沉甸甸的衣物顺着他苍白健壮的身躯剥落,堆叠在他收束的腰侧。
他的身体如神祇般完美,宽阔的肩,劲瘦的腰线,云笙触到他滚烫的肌肤,和肌肤上冰冷的水渍。
水珠被他的体温融化,滴落在她身上时,也是这样滚烫的。
云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换来的是他变本加厉的触碰,他的指腹摩挲着她外边的肌肤,他们二人身上的锁链也跟着缠绕在一起,每一次牵扯,都会引起锁链的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云笙喘不过气了,她实在忍耐不住。
于是她用力踩住了攀缠在脚底的锁链。
局势瞬间倒转。
清脆的哗啦声响起,一环扣一环的金色锁链急遽收缩起来,沈竹漪眼眸一颤,顷刻间,他的身子便跟着倾斜下去。
他的膝盖撑在了地上,苍白腕骨处,锁链的末端已然深陷进他的皮肉之中,勒出充血靡红的痕迹。
原是在方才的纠缠之中,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锁链,将他劲瘦的腰腹和修长笔直的腿,都缠绕了起来。
云笙再度踩下去,沈竹漪便仰面倒在了地上,喉间溢出轻轻的闷哼。
他静静看着她,腕骨翻转,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那锁链便随着他的动作牵扯。
云笙的小腿近乎是被锁链拖拽了过去,她便顺势跨坐在了他身上,他坚硬的腹肌硌到了她,她微微蹙起眉。
二人之间严丝合缝,哪怕隔着层层衣物,也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体温,和隐藏在布料之下的那些涌动的勃的暗流。
云笙反应很快,她将余下的锁链夺过来,尽数握在掌心之中。
她跨坐于上,鹅黄裙如花一般揉开分散开在他的衣摆之上,白皙的手握着金色锁链,攥紧掌心的锁链之时,他的双臂便会被锁链勒住。
锁链蜿蜒在他修长双臂的线条上,勒得紧了,他手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匀称纤薄的肌肉被勒得鼓噪充血起来,莫名得撩人。
云笙手持锁链,居高临下看着反被锁链束缚的他,此时此刻,这条锁链掌控着他的一切。
仗着他无法反抗,云笙的手在他衣摆间肆意一阵摸索,似乎在搜寻些什么。
沈竹漪额间的青筋突突地跳,半晌,他仰着头,扯出一抹阴翳讽刺的笑。
费尽心机,曲意逢迎,不过是为了找钥匙逃跑么。
直至云笙的手摸向他的腰带时,他面上似是凝滞了片刻。
似乎打了个死结,她怎么也解不开。
于是云笙干脆胡乱地比划着位置,而后,坐了下去。
隔着单薄的衣料,二人紧密地契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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