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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发酵,岳涵闵冷漠的点开话题,首页赫然是盖着国内外多家顶级私立精神疾病诊疗中心和权威机构的公章的精神鉴定报告。
评估报告白纸黑字,清晰显示:岳明峰长期患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间歇爆发性障碍、并有明显的躁狂症伴随间歇性精神分裂症状,而最终评估意见惊人一致:认为其“目前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建议“立即进行监护干预并接受强制治疗”。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全网瞬间哗然,炸锅。
之前所有关于岳氏突然毫无征兆地撕毁与顾氏的巨额合约、行为逻辑极度反常的疑问和猜测,似乎在这一刻都找到了最合理、也最骇人听闻的答案,所有的矛头瞬间调转。
岳涵闵盯着屏幕上那些报告,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双盯着屏幕的眼睛掠过一丝极度复杂的快意,但那快意仅仅持续了一瞬,就被更深的、无边无际的疲惫所覆盖。
这场父女之间残酷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或许本就不该开始。
是岳明峰不承认她岳涵闵的继承人位置,屡次想要拉她下台,仗着自己在岳氏有着独大的话语权,一次一次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受够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彻底撕破脸吧。
顾淮宴在周岩和安保人员的严密护卫下,面无表情地穿过依然喧闹的发布会现场侧门,将那些试图追问“岳氏合作”、“联姻是否受影响”的嘈杂声彻底隔绝在身后。
镁光灯在他冷硬的侧脸上闪烁,他却恍若未闻,步伐沉稳,径直走向贵宾通道。
周岩快步跟上,递上平板,低声道:“顾总,岳小姐那边…”
顾淮宴抬手打断了他,目光落在平板上那条突兀的热搜——#岳氏集团董事长岳明峰精神鉴定报告#。
他指尖快速滑动,浏览着那些盖着权威机构印章的报告扫描件,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嘲讽。
“果然是她的风格。”顾淮宴轻嗤一声,将平板丢回给周岩,“亮底牌了?岳家这潭水,比我想的还要脏。”
他整了整因久坐而微皱的西装袖口,眼神晦暗不明。
此刻他更想尽快回到酒店,那个小女孩独自在异国他乡,怕是等得无聊又不安,而且他更想继续今天早上还没结束的事情。
“岳小姐在隔壁休息室,坚持要见您一面。”周岩低声汇报。
顾淮宴脚步微顿,理智告诉他,与岳家彻底切割是既定方针,无需再多言。
见一面,彻底断了她所有念想,也省得日后麻烦。
“带路。”他声音冷淡。
休息室内,岳涵闵看着已经黑下去的电视屏幕,又灌下大半瓶冰水,试图压下喉咙间的干涩和心头的火气,焦急的等待,不停的看着手机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她站起身,正准备不顾一切冲出去拦人,门被周岩从外面推开。
顾淮宴迈步而入,无视她脸上刻意维持却难掩焦急的神色,径直在对面沙发落座,姿态疏离,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业对手。
“二十分钟。”他抬腕看了眼价值不菲的手表,语气不容置疑,“岳小姐有什么要解释,要道歉,请讲。”
岳涵闵何时受过这种冷遇!在新加坡的名媛圈,她是众星捧月的岳家千金,何曾被人如此怠慢过?那些商界政界的男人,哪个不是为了能跟她吃上一顿饭一直围着她转,只有在顾淮宴这里!她屡屡碰壁,屡屡受挫。
她强压怒火,深吸一口气,试图掌握主动权:“顾淮宴,热搜你看到了吧,这是我目前能拿出的最大诚意,我父亲…他已经无法理智地掌控岳氏,之前的声明不作数。”
顾淮宴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诚意?岳小姐,如果是指热搜的那条,在我这里,这连道歉的门槛都够不上。”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商业合作,基础是信任与规则,岳氏单方面撕毁合约,行为之恶劣,已远超商业道德底线,还在背后故意捅顾氏一刀,就凭这么一纸声明再加上所谓医学报告,能抹平的?”
“顾淮宴你!”岳涵闵没想到他如此油盐不进,声音陡然拔高,“我已经撤下了之前的声明,你还想怎么样?我也摆出了最大的诚意给你!我父亲他不久就会下台,等我掌握岳氏,能许诺你比之前我们商量好的更多条件,岳氏可以同顾氏继续合作。”
“合作?”顾淮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声道,“从岳明峰发出声明的那一刻起,顾氏与岳氏之间,就再无合作可能,不仅是越南项目,而是所有领域,永不合作。”他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顾淮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显然已无意多谈:“既然项目合作终止,那么基于此的联姻,自然也作罢,话已至此,岳小姐好自为之。”
眼看他要走,岳涵闵猛地站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顾淮宴!你站住!”
顾淮宴脚步一顿,并未回头。
岳涵闵盯着他挺拔却冷漠的背影,豁出去般质问道:“你取消婚约,到底是因为这次项目事故迁怒于我,还是…你早就想借此机会,彻底摆脱这场联姻,好去安抚你的‘妹妹’?!”她刻意加重了“妹妹”两个字,充满讽刺。
男人缓缓转身,眼神冰冷得足以冻伤人:“岳涵闵,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言辞?”岳涵闵此刻已彻底撕破脸,不管不顾地质问,“那段录音你可以听到吧!唐妤笙心里根本没有你!她恨不得跟你撇清所有关系!你何必自欺欺人?!你就算取消和我的婚约,你能娶她吗?!你们在一个户口本上!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你不清不楚的情妇!永远见不得光!”
“闭嘴!”顾淮宴脸色阴沉得可怕,额角青筋隐现。
“被我戳中了吧。”岳涵闵像是找到了反击的武器,语气愈发刻薄,“这次项目不过是你幌子罢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订婚,是为了谁?顾淮宴,选择我当联姻对象的人是你!但是是你先不尊重我,不尊重岳氏,我父亲反击又有什么问题!”
看着岳涵闵要变成泼妇一般的样子,顾淮宴声音冰冷:“自欺欺人。”
他说的自欺欺人是指哪怕到这个时候,岳涵闵都对她那位父亲有着解释。
岳涵闵怎么可能不知道顾淮宴那句话的意思,但是她现在四面楚歌,只能强装镇定,继续输出,“顾淮宴,你以为以后你娶的别人,能像我一样‘识大体’?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属于别的女人?顾淮宴,只有我!只有我能给你想要的婚姻,同时不干涉你的私事,取消婚约,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淮宴猛地几步上前,一把掐住岳涵闵的脖颈,将人狠狠砸向墙壁上,力道之大让她瞬间呼吸困难,美丽的脸上浮现痛苦之色。
动静最大让门外等待的周岩和林乐不由得眉头一皱。
他凑近她,声音低沉危险,如同恶魔低语:“我警告过你,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更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别妄想动她,岳涵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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