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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霞光刚给西边的天空染上胭脂色,豆大的雨点就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沈星晚正在市场收摊,慌忙把最后几件衬衫往铁皮筐里塞,豆绿底色的的确良被雨珠打湿,晕开一片深色的水痕。她抬头望了望天,乌云像被打翻的墨汁,正顺着风势往头顶压,心里暗暗叫苦——早上出门时还晴空万里,谁能想到会变天。
“星晚妹子,快进来躲躲!”卖袜子的刘大姐掀开帆布棚的一角,朝她招手。棚下已经挤了好几个没来得及收摊的摊贩,大家七手八脚地用塑料布盖住货物,嘴里念叨着这鬼天气。
沈星晚刚把铁皮筐盖好,就听见熟悉的自行车铃铛声穿透雨幕。她心里一动,拨开人群往市场入口看,果然是陆战锋。他穿着件灰色的中山装,领口被风吹得敞开,露出里面洗得白的白衬衫,怀里抱着个油纸包,大概是从武装部带回来的晚饭。最显眼的是他手里那把黑色的黄油布伞,在灰蒙蒙的雨幕里像个醒目的坐标。
“你咋来了?”沈星晚迎上去,雨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刘海,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鼻尖沾着细小的雨珠,像只受惊的小鹿。
“听广播说有雷阵雨。”陆战锋把油纸包往她手里一塞,打开伞撑在两人头顶,“刚从武装部出来,顺道过来接你。”伞面很大,却还是有调皮的雨丝顺着风势钻进来,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很快洇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沈星晚捏着温热的油纸包,里面是两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混着雨水的湿气,散出诱人的香味。她偷偷看了眼陆战锋,他正低头调整伞的角度,确保大部分伞面都罩着她,额角的疤痕在阴雨天里显得格外清晰,却不狰狞,反而透着股硬朗的温柔。
“那我跟刘大姐说一声。”沈星晚转身要回棚下,手腕却被他轻轻拉住了。他的指尖带着雨水的凉意,触得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不用了,”陆战锋的声音压得很低,刚好能让她听清,“她们都看见了。”他朝帆布棚的方向偏了偏下巴,沈星晚这才现,刘大姐正带着一群摊贩朝这边张望,脸上堆着暧昧的笑,还有人偷偷朝他们挥手。
她的脸颊“腾”地红了,像被泼了盆热水,连耳根都烧了起来。赶紧低下头,推着自行车钻进伞底,声音细若蚊蝇:“那……走吧。”
黄油布伞下的空间很小,两人并排走,肩膀时不时会碰到一起。沈星晚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混着雨水冲刷过的青草气,干净得让人心头痒。她刻意往边上挪了挪,却被陆战锋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
“往里点,伞够大。”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廓上,烫得她浑身都绷紧了。
雨越下越大,砸在伞面上出“噼啪”的响声,像是在为这沉默的同行伴奏。路面积起了浅浅的水洼,沈星晚穿着布鞋,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深一点的水窝,却还是不小心踩进个泥坑,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小心。”陆战锋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碎花褂子传过来,烫得她像触电般挺直了脊背。他的手指很稳,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粗粝感,却意外地让人安心,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稳稳托住。
“谢……谢谢。”沈星晚的声音都在颤,不敢回头看他,只觉得腰上那处皮肤像着了火,热度顺着血液往四肢百骸窜。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头顶,带着沉稳的节奏,和雨打伞面的声响奇妙地重合。
陆战锋松开手时,指尖不经意地蹭过她的衣角,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往两边躲,伞骨出轻微的“咯吱”声。棚下传来刘大姐他们低低的哄笑,沈星晚的脸更红了,埋头盯着脚下的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们就是闲的。”陆战锋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往沈星晚那边靠了靠,故意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试探。
沈星晚的心跳得像擂鼓,却没再躲开。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淌,形成一道透明的帘幕,把他们和外面的世界隔开。她忽然觉得,这小小的伞下空间,像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只有雨声、他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快要蹦出来的心跳声。
路过公社的石桥时,陆战锋忽然停下脚步。桥洞下躲着几只被淋湿的麻雀,缩在角落里瑟瑟抖。他从油纸包里拿出个肉包子,掰成小块放在石阶上,动作轻柔得不像个握过枪的男人。
“你还挺喜欢小动物。”沈星晚看着他的侧脸,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滴,落在灰色的中山装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在部队时养过军犬。”陆战锋的眼神柔和了些,像是想起了什么,“它救过我一命。”他没细说,沈星晚却能想象出那些枪林弹雨的日子,心里忽然有点疼——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男人,肩上到底扛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雨势渐渐小了,变成细密的雨丝,斜斜地织在空中。陆战锋收起伞,黄油布上的水珠顺着褶皱往下淌,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沈星晚这才现,他的左半边肩膀几乎全湿透了,灰色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连衬衫里隐约可见的疤痕轮廓都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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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把伞往自己那边挪挪?”沈星晚的声音里带着点嗔怪,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酸酸涩涩的。
陆战锋不在意地抹了把脸,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往下滚:“没事,我火力壮。”他看到沈星晚手里的油纸包,又补充道,“包子凉了吧?回家我给你馏馏。”
沈星晚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路过王大娘家时,老太太正站在门口张望,看到他们回来,赶紧递过来两条干毛巾:“快擦擦!我炖了姜汤,进屋暖暖身子!”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战锋这孩子,就是实诚,自己淋得像落汤鸡,倒把媳妇护得好好的。”
沈星晚的脸又红了,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头,转身往自己家走,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见陆战锋跟王大娘道谢,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温和。
进屋后,沈星晚先找了件干净的军绿色褂子递给陆战锋:“快换上吧,别感冒了。”那是他放在这儿的备用衣服,洗得有些白,却叠得整整齐齐。
陆战锋接过衣服,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两人像触电般缩回手。他转身往灶房走,声音闷闷的:“我去烧火,你把姜汤热一下。”
灶房里很快升起了烟火,沈星晚坐在小板凳上添柴,看着火苗舔舐着锅底,映得陆战锋的侧脸忽明忽暗。他换了干衣服,头还在滴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领口,消失在锁骨凹陷处,看得她心跳又开始不规律。
“那天……谢谢你去居委会送夹。”陆战锋忽然开口,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星“噼啪”一声窜起来,“王主任今天去武装部,把你夸了半天,说你手巧又懂事。”
沈星晚的脸颊烫:“也是碰巧想到的,没想到真能管用。”她往锅里舀了两勺水,姜汤的辛辣味渐渐弥漫开来,“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上次暴雨时好像又裂开了。”
“早好了。”陆战锋活动了一下胳膊,肌肉线条在军绿色的褂子下若隐若现,“你膝盖上的疤才该当心,别总碰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灶膛里的火光映在彼此眼里,像藏着两簇跳动的火苗。沈星晚忽然想起刚“结婚”时,两人在洞房里用樟木箱隔开的样子,那时谁能想到,不过短短几个月,他们会像现在这样,在同一个灶房里喝姜汤,说着琐碎的家常。
姜汤烧开时,出“咕嘟咕嘟”的声响,白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沈星晚舀了两碗,往陆战锋那碗里多放了块红糖:“你不爱喝太辣的。”
陆战锋接过碗,指尖碰到温热的粗瓷碗壁,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他看着沈星晚低头吹着碗里的热气,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鼻尖沾着点灰,是刚才添柴时蹭到的,像只灰扑扑的小雀,却让人觉得心头软。
“星晚,”他忽然开口,声音有点沙哑,“等冬天来了,我给你做个煤炉吧,放在屋里暖和。”
沈星晚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没有了平时的冷硬,只有像炉火一样的暖意,把她的影子都映在里面。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低下头,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姜汤,红糖在水底化开,甜丝丝的味道混着辛辣,像极了此刻的心情。
“好啊。”她轻声说,声音细得像雨丝。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缝里钻出来,洒下清辉。灶房里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沈星晚小口喝着姜汤,能感觉到陆战锋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像带着温度的羽毛,轻轻拂过心尖。
她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从他带伤救她的那个巷尾,到诊所里酒精消毒时的对视;从假婚协议上的指印,到暴雨中共同抢救的货箱;再到此刻,共撑一把伞的归途,同一碗姜汤的温度……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瞬间,像一颗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或许,这场始于协议的婚姻,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悄悄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陆战锋喝完最后一口姜汤,把碗放在灶台上,出轻微的碰撞声。他看着沈星晚泛红的脸颊,喉结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拿起墙角的斧头:“我去劈点柴,明天好用。”
沈星晚看着他走出灶房的背影,军绿色的褂子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摸了摸自己烫的脸颊,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碰过他手背的温度,心里像揣了只偷喝了蜜的小兔子,甜丝丝的,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
院子里传来斧头劈柴的“砰砰”声,规律而沉稳,像在为这寂静的雨夜敲打着节拍。沈星晚端着空碗站在门口,看着月光下那个高大的身影,忽然觉得,这个秋天的雨夜,好像没那么冷了。
有些情愫,就像这雨后的春笋,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悄悄探出了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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