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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卷着枯叶,在废品站的铁皮屋顶上打着旋,出“呜呜”的声响。沈星晚裹紧了月白色的确良衬衫,领口的栀子花被风吹得微微颤动。她手里攥着张纸条,上面是陆战锋从武装部借来的旧报纸,用红笔圈着“国营东风服装厂”几个字——昨天去县城送订单时,听百货大楼的售货员说,这家老厂正在清理仓库,不少旧图纸都当废品卖了。
“星晚姐,这儿太脏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小花捂着鼻子,辫梢的红绳沾了片灰。废品站里堆着小山似的破铜烂铁,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霉味,几只老鼠从麻袋堆里窜出来,吓得她往沈星晚身后缩了缩。
沈星晚没应声,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扫过一个个麻袋。自从厂里添了电动缝纫机,产量提上去了,可裁剪技术总跟不上。上次给百货大楼做的蝙蝠衫,因为袖口弧度没算准,十件里有三件不合身,张经理虽然没明说,眉头却皱了一路。她听说国营厂的裁剪图都是按标准比例画的,比她们自己摸索的精准多了。
“小姑娘,你们找啥呢?”废品站的王大爷叼着旱烟袋,从记账的小屋里探出头。他穿着件打补丁的蓝布褂子,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嵌着黑泥,“这儿除了破烂就是破烂,没啥好东西。”
“大爷,我们想找些旧图纸,”沈星晚走上前,声音带着点期待,“就是服装厂画的那种裁剪图。”
王大爷“噗”地吐出个烟圈:“你说那些废纸啊?早堆在西边的角落里了,上面落的灰能埋住脚脖子。前两天东风厂的人来处理,说都是淘汰的老款式,留着占地方。”
沈星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拉着小花就往西边跑。角落里果然堆着十几个麻袋,上面印着“东风服装厂”的字样,麻袋口露出的纸页泛黄脆,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她蹲下身,伸手从最上面的麻袋里抽出一沓图纸,手指刚碰到纸边,就被粗糙的边缘划了道细口,渗出血珠。
“星晚姐,流血了!”小花惊呼着要掏手帕,却被沈星晚按住。
“没事。”她的目光牢牢粘在图纸上,声音都在颤。这是张女式衬衫的裁剪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画着线条,领口、肩宽、袖长都标着精确的尺寸,旁边还有行小字:“收腰两寸,袖窿加深三分,适合o-身高”。比她们自己用竹尺量的精准多了!
“这……这是宝贝啊!”沈星晚的手指抚过那些细密的线条,纸页上的霉味仿佛都变成了香气。她又抽出几张,有喇叭裤的、连衣裙的、中山装的,每张图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不同体型的调整方案,比如“肩宽过宽者,袖山降低一分”“腰围过细者,侧缝收进半寸”。
小花凑过来看了看,撇撇嘴:“这上面全是线,看着头都晕。星晚姐,这破烂有啥用啊?”
“用处大了!”沈星晚小心翼翼地把图纸叠好,像捧着易碎的瓷器,“有了这些,咱们做衣服就不用瞎摸索了。你看这尺寸标的,比王师傅的竹尺还准!”她忽然想起上次做蝙蝠衫时,为了确定袖窿的弧度,王师傅带着她们剪了七块布样才试出来,要是早有这图纸,哪用这么费劲?
正说着,陆战锋骑着自行车赶来了,军绿色的帆布包在车把上晃悠。他看到沈星晚蹲在麻袋堆里,裤脚沾着黑泥,赶紧跳下车:“找着了?我从厂里请假赶过来,王师傅说你们俩在这儿不安全。”他的目光落在沈星晚流血的手指上,眉头立刻皱起来,“怎么弄的?”
“被纸划的,不碍事。”沈星晚举起手里的图纸,眼里的光比天上的太阳还亮,“陆大哥,你看这个!国营厂的裁剪图,比咱们画的强一百倍!”
陆战锋接过图纸,虽然看不懂上面的线条,却能感受到纸页的陈旧和上面字迹的认真。他从军绿色的包里掏出药膏,拉过沈星晚的手,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涂:“别光顾着高兴,先处理伤口。这些图纸……真有那么好?”
“当然!”沈星晚的手指被他握在掌心,粗糙的老茧蹭得她有点痒,“你看这连衣裙的裁剪图,腰收得多巧妙,裙摆的弧度多自然,比咱们上次从香港杂志上画的还精细。咱们照着做,肯定比现在的款式好看!”
王大爷叼着烟袋走过来,看着沈星晚宝贝似的抱着图纸,忍不住笑:“这丫头,真是个痴人。那些图都是七八年前的老款式了,现在谁还穿啊?东风厂的技术员说,现在都兴电脑画图了,这些手工画的早过时了。”
“老款式也有门道。”沈星晚认真地说,“您看这裁剪比例,肩宽和衣长的比例是:,袖长是肩宽的倍,这些规律不过时。咱们可以照着改,把老款式改成现在流行的样子,肯定受欢迎。”
陆战锋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忽然暖暖的。这丫头总有这本事,能从别人瞧不上的东西里找出宝贝来。他蹲下身,帮着把散落的图纸往麻袋里装:“这些都要吗?我骑车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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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沈星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哪怕有一张能用,也是赚了。”
回到厂房时,王师傅正在检查刚做的一批衬衫。她戴着老花镜,手指捏着件衬衫的领口,眉头皱得紧紧的:“这领尖还是有点歪,再改改弧度。”看到沈星晚抱着麻袋进来,满身的灰,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去哪儿了?跟泥猴似的。”
“王师傅,您看我们找到了什么!”沈星晚把图纸往案板上一铺,厂房里的电动缝纫机声突然停了,工人们都围了过来。
刘寡妇抱着孩子凑过来看,孩子的小手在图纸上乱抓,被她赶紧按住:“这画的啥呀?跟蜘蛛网似的。”她的蓝布褂子上沾着奶渍,是早上喂奶时蹭的,眼里满是疑惑。
王师傅却眼睛一亮,摘下老花镜又戴上,手指在图纸上点了点:“这是东风厂的标准裁剪图!我年轻时在县服装厂进修,见过他们的技术员用这种方法画图,说是从上海学来的。”老人的手指抚过那些标注,“你们看这‘胸省’的画法,比咱们用别针固定精准多了,做出来的衣服贴体又舒服。”
“王师傅,您认识这些?”沈星晚的惊喜更浓了。
“何止认识!”王师傅的声音都有些激动,“当年我想借一张回家研究,人家都不肯。说这是厂里的技术机密,不外传。没想到啊,现在竟成了废品。”她拿起一张连衣裙的图纸,叹了口气,“这‘公主线’的画法多妙,从领口一直开到腰侧,比咱们收腰的方法显瘦多了。”
陆战锋看着沈星晚和王师傅对着图纸讨论得热火朝天,悄悄转身去打水。他把一盆温水放在沈星晚面前:“洗洗吧,脸上都是灰。”毛巾递过去时,指尖碰到她的脸颊,像触电似的缩了缩,耳根悄悄红了。
沈星晚的脸也红了,低下头洗脸,温水里映出她带笑的眼睛。她知道,这些图纸就是她们厂的“秘密武器”。虽然是淘汰的老款式,但里面的裁剪规律和比例技巧不过时。就像王师傅说的,把老法子和新款式结合起来,肯定能做出既合身又时髦的衣服。
接下来的几天,厂房里多了道新风景。沈星晚和王师傅把图纸铺在最大的案板上,用红笔圈出能用的部分,再对照香港杂志上的新款式修改。比如把老式衬衫的方领改成元宝领,把直筒裤的裁剪比例用到喇叭裤上,让裤腿的弧度更自然。
“星晚姐,你看这样改行吗?”小花拿着张改好的蝙蝠衫图纸,上面的袖窿弧度是按老图纸标的,袖口却加宽了三寸,“既符合标准,又够时髦。”
沈星晚笑着点头:“太棒了!就这样做!”她看着图纸上新旧线条的重叠,心里像开了朵花。这些被国营厂淘汰的图纸,在她们手里竟然焕了新生。
陆战锋看不懂图纸,就主动承担了买纸、买笔的活。他跑遍了公社的文具店,买回最好的画图纸和彩色铅笔,还特意买了块透明的塑料板,让沈星晚能隔着板子描摹老图纸上的线条,免得把原件弄坏。
“陆大哥,你这塑料板哪买的?太好用了!”沈星晚透过塑料板描摹线条,笔尖在新纸上划出流畅的曲线,比直接画省事多了。
“在县城的百货大楼买的,”陆战锋的声音有点不自然,“人家说这是绘图板,搞设计用的。”他没说的是,这板子要五块钱,是他两天的工钱。
沈星晚看着他军绿色褂子上的汗渍,心里忽然暖暖的。她放下笔,从抽屉里拿出个布包,里面是她连夜做的护袖,蓝布面,里子缝了层薄棉:“给你,干活时戴上,省得总弄脏袖子。”
陆战锋接过护袖,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却不约而同地笑了。厂房里的电动缝纫机“嗡嗡”响着,王师傅和刘寡妇她们正在试做新改的衬衫,空气里弥漫着布料和喜悦的味道。
第一批用新方法做的衬衫出来时,所有人都惊呆了。领口挺括得能立住铅笔,肩线顺得像流水,收腰的弧度恰到好处,穿在小花身上,衬得她腰细腿长,比以前的款式好看不止一倍。
“我的娘哎,这图纸真是神了!”刘寡妇抱着孩子,眼睛瞪得溜圆,“比我年轻时在县城服装厂做的还合身!”
王师傅摸着衬衫的针脚,点了点头:“这就是技术的力量。以前咱们靠经验,现在靠方法,这才是正经的做生意。”
沈星晚看着那件衬衫,又看了看堆在角落里的图纸,心里充满了感激。这些被国营厂淘汰的“废品”,在她们这个小厂里竟然成了宝贝。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肯学习、肯钻研,哪怕是别人瞧不上的东西,也能变成自己的优势。
傍晚收工时,沈星晚把图纸小心翼翼地放进铁皮箱,外面锁了两把锁。陆战锋推着自行车送她回家,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个连在一起的感叹号。
“陆大哥,”沈星晚忽然停下脚步,声音带着点憧憬,“等咱们把这些图纸吃透了,就自己设计新款式,让百货大楼抢着要咱们的货,好不好?”
“好。”陆战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看着她被夕阳染红的侧脸,心里忽然觉得,那些泛黄的图纸上,不仅画着衣服的样子,还画着他们越来越好的日子。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玉米地的清香。沈星晚知道,这个意外的收获,不仅解决了厂里的技术难题,更给了她信心——哪怕再低,只要肯努力,肯从每一个细节学起,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而那些堆在铁皮箱里的旧图纸,就像一块块垫脚石,会陪着她们的小厂子,一步步往更高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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