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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说是麻烦呢?”池妩眯着眼睛笑眯眯道:“妻子差点儿被刺客害死,当夫君的,难道不应该为了替妻子查明真相,将罪犯绳之以法而尽一份心力吗?”赵攸沉吟片刻,看向赵西瑾,用征求意见的口吻道:“西瑾,你怎么看呢?”池妩也看向赵西瑾,盯着赵西瑾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已经转过了无数念头。如果赵西瑾敢站赵攸,不站她,她发誓,她至少一个月都不会搭理他!赵西瑾迟疑了一会儿,道:“这件事还是我们自己来吧。”赵攸听了赵西瑾的话,先是一愣神。他没想到赵西瑾会这样说,他以为,赵西瑾会像往常一样,跟着他的意思行事。赵攸沉默了一会儿,表情似有些许勉强和无奈,“行吧,人交给你,你带回去审问吧。”从晋王府出来,池妩理都没理赵西瑾,先行一步上了马车。上车后,池妩直接对车夫道:“回府。”赵西瑾站在门口,看着马车从他面前经过,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坐上他来时那辆马车,跟在池妩后面回了府。从马车上下来,池妩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径自往院子里走。“夫人。”赵西瑾唤了池妩一声,池妩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冷硬的。赵西瑾低咳了两声,然后朝池妩走了过去。“我不知道你今日会去。”池妩歪了下头,心想:难不成,他这是在同她解释?可是这又算是什么解释?“你问都不问,怎么就知道我不去?”池妩也知道她这话问的十分的无理取闹,但是她又忍不住。她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赵西瑾难道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他为什么还要拿以前的眼光看她呢?赵西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本来他这个人,也就很不擅长解释这种事。池妩刚要转身离开,却又听见赵西瑾在她身后问:“你……有没有受伤?”池妩垂在身侧的手掌下意识攥紧,“没有。”说完,池妩大步流星的走了。回到冷香居,池妩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她将手掌靠里弯了弯,掌心和手背的相交处,有一道比绣花针还长的血痕。刚才刺客从嘴里射出针时,虽然池妩用桌布给裹住了,但仍旧不可避免的被从布里穿透的银针划破了手,留下了这么一条伤痕。幸亏银针上没有毒,否则,她怕是走不回这儿了。池妩将袖子重新掩了回去,这点小伤,她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虽然池妩刚才在赵西瑾面前,表现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其实,就在赵西瑾刚才选择帮着她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没那么生气了。虽然不明白赵西瑾为什么会帮她,但他这么做的时候,总归是叫池妩高兴的。……刺客已经被送到了刑部,赵西瑾从夭园出来后,带着北泽和北昱兄弟俩直接去了刑部大牢。大牢里阴冷潮湿,再加上冬日严寒,牢房里更是寒气逼人。赵西瑾刚从外面进去,就被湿寒之气呛的连连咳嗽,北泽见状,赶紧叫人多添了几个火盆过来。赵西瑾坐在凳子上,身上披着厚重的貂皮大氅,手边不远处就放着一个大火炉,火炉里放着一只已经烧红的烙铁,滋滋的冒着火星。那火炉距离赵西瑾有些近,不多久,就熏的赵西瑾瓷白的脸颊上自然有了红血色,虽然脸上热了,但是身体并没有暖和多少,他窝在椅子里,能看到青色血管的眼皮微阖,神情略显惫懒。“把人提上来。”赵西瑾没什么情绪开口道。狱卒将人押了上来。男人跪在地上,嘴巴还处于合不拢的状态。“能说话吗?”赵西瑾问。男人口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啊呜啊呜的声音。“会写字吗?”男人还是发出如刚才那样如出一辙的啊呜声。“拿笔和纸,让他在纸上写。”北泽亲自拿了笔和纸来,放在地上,没什么耐心的将笔塞进男人手里。“会写字就在纸上写会,不会就不写。”北泽道。男人拿着笔在纸上磨蹭了大半天,抬头看着赵西瑾,这次除了啊呜啊呜,还不停的摇头。说不出话,字儿也不会写。赵西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多久,北昱从外面回来了,他手上拿着几张写满了的纸,放在了桌上。赵西瑾把纸张拿起来,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念道:“杨玉田,年二十七,京城人氏,父亲早亡,家中有一年迈老母以及一个终日卧榻在床,体弱多病的妹妹。自十三岁就进入春喜班开始学习唱戏,前几年与同戏班内的花旦刘三娘成亲,一年前,刘三娘因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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