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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后面一句“到我了”,让应闻培都没心思纠结前面的称呼了,他下意识的反应是礼尚往来,内心正挣扎呢。
毕竟他可不像陈复年那么开放,而且陈复年洗完澡有没有再上厕所来着,应闻培是有原则的人,陈复年不保证自己干干净净,他是绝对不会给他舔那里的。
应闻培自己一顿脑补,没注意到陈复年已经在掀润肤露的盖子,他在手背上涂了一些,似乎挺满意东西的效果,戏谑道:“还挺滑。”
应闻培稍一凝神,思路停留在上个阶段,措手不及的同时,有点被欺骗的气恼:“你不是说这次算了吗。”
陈复年微一挑眉,将润肤露放在枕边,没有第一时间跟他解释,反倒凑上前在他嘴角上亲了下,又慢慢吻到他通红的耳垂处,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用腿。”
他说完,手掌自动往下探去,不同于上次的迅速,这次陈复年的动作不紧不慢,给应闻培留足反应时间,让他随时可以打断自己。
应闻培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陈复年的意思,可他没有任何动作,即便已经别扭得想提起裤子夺门而去,他不自然地抿起唇,牙齿咬着内侧的软肉,干脆撇过脸自暴自弃道:“你、你快点……我想睡觉了。”
陈复年长而直的睫毛微微下垂,乌黑的碎发遮挡住眼底的晦涩,他将碍事的衣物扔走,再次拿起旁边的润肤露,低哑的嗓音漫不经心道:“只能拜托你配合一点了。”
…………
以至于陈复年的视线无法移开半分,黑沉沉的眸子幽暗而平静,却能看出其中显而易见的yu望,他手上的动作不停,等确保可以开始的时候,略微弯下腰,堪称轻柔地一笑:“现在可以合上了。”
应闻培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恼,甚至主动移开了手背,顶着一张闷红的漂亮冷脸,自认为相当凶恶地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陈复年眼含淡笑,显然没有被他威慑到,俯下腰在他脸颊上一连亲了好几下,情不自禁地想夸一句好可爱,不过担心真把他说恼了,话又停了嘴边。
…………
应闻培惦记着速战速决,这种羞耻到极点的事,对他来说多一秒都是不小的挑战,所有忍耐着怪异的别扭,按照陈复年一开始的话,尽量并紧了双月退。
…………
陈复年没有立刻起身,趴下来抱住了他,在他脖颈处轻轻蹭了两下,嗓音懒洋洋地夸了句:“好棒。”
这句夸赞可谓是火上浇油,应闻培恼羞成怒之下,瞪着大眼睛怒吼了句:“闭嘴!”可这句之后,他想不出来从什么角度发脾气了,他才不会骂陈复年时间久,显得他很厉害而自己很弱一样,只得恶声恶气地命令他:“你不准再说话了!”
陈复年没有故意气他,抬起手捏了下他的脸蛋,漫不经心来了句:“好凶。”
应闻培贯彻“好凶”的名头,板着脸冷哼一声。
陈复年又抱了他一会儿,下床去了卫生间,拿着一条湿毛巾出来,清理了一下罪证,注意到上面的痕迹,才意识到自己的过火,低头亲了一下,问:“有没有弄疼你。”
这点疼对应闻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如陈复年一个吻来得触动大,他拉上被子撇了下脸,否认同时生硬地转移话题:“没有,我困了,你好了没,我要睡觉。”
陈复年简单回了句:“马上。”
分别的一晚在陈复年最后关上灯后画上句号,因为有这两天的倾诉衷肠,即便依旧要面对分别,那种不踏实的烦躁也早远离,只剩下浓浓的不舍。
第二天天色微亮,他们就已经坐上车,显然都没睡够,可即便闭上眼睛,也没一个人睡着,汽车在路上平稳的行使,应闻培却第一次生出不要抵达终点的念头。
陈复年握着他的手放在腿上,转过头轻声说:“困了可以躺我腿上睡一会儿,没有那么快到。”
应闻培抿着唇闷闷地拒绝:“不用。”
他又补充:“你也可以躺我腿上睡。”
陈复年微勾起唇,也说:“不用。”
难受的当然不止应闻培,陈复年心里同样堵得不透气,毕竟他们才见面和好多久,说是热恋期也不为过,这两天里如胶似漆,腻在一起再远也不过几米,而即使面对的分开,却是成千上万公里的距离。
按照应闻培的学业进度推算,这样的分开,起码会再经历好多次,而分开的时间,起码还要两三年。
一想到这里,陈复年几乎要窒息了,可无论异国恋再怎么痛苦,他也不会想放手,比那一年多遥遥无期的等待,这些都不算什么。
只要是他,陈复年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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