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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男人能接受这样的评论,除非他对自己真实的表现心里有数,比如说此刻的陈复年。
不过,他虽然没有为此恼羞成怒,却也起了坏心,这家伙被弄舒服了不忘哼哼两声,结果一出来就翻脸不认人,陈复年难得想治治他这口是心非的臭毛病。
陈复年睫毛微垂,面上露出失落又心疼的模样,似乎不甘心地问:“真的不舒服吗。”
终于等到他扬眉吐气的一天,应闻培心里得意坏了,至于真假……不舒服肯定有一点,谁让陈复年跟自己一样长那么大,前戏做得再到位,也不可避免有些难受加别扭,不过在接受范围内。
甚至到后面居然会有一点点舒服,这让应闻培内心相当复杂且不愿意承认,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可从来没想过从那里得到快gan。
因此他冷哼一声,果断否认:“不然呢,你以为你技术很好吗,不要以为时间久就是技术好了。”
委实给陈复年听笑了,他面上不动声色,好似沉寂在技术差的悲伤中,一只手悄悄背回去,找到刚才的腰带,语气低沉地问:“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应闻培没有察觉到危险来临,眨了眨眼在犹豫,毕竟陈复年失落的模样怪可怜,要不要大度地再让他一回呢。
可惜没等他犹豫出结果,陈复年冷不丁欺身而上,迅速擒住他的两条手臂,反压到身后,拿腰带在他手腕上一圈圈缠绕住,最后系了个蝴蝶结。
他们俩身形相仿,若是一方不配合,谁都不能全然压制住对方,而陈复年想做的事,以应闻培这心高气傲的性格,不仅不会配合,指定要发脾气,只能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应闻培眉心一蹙,睁大眼睛匪夷所思地瞪陈复年,试了几次没挣脱开,眼看要恼了:“你干什么,给我松开。”
陈复年唇角上扬,俨然心情不错,他弯腰在他鼻尖轻轻一吻,却没听他的话,反而压着应闻培的肩膀,迫使他趴在床上:“没办法,我满足不了你,只能靠其他东西了。”
这个姿势极其没有安全感,应闻培将脸侧过来,掩盖住内心的惊慌,恶声恶气道:“陈复年!你敢对我做什么就完蛋了,现在放开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陈复年轻啧一声,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不重,但羞辱的意义极强:“再吵把你嘴也堵上。”
…………
等陈复年终于肯松开掐着大大培的手,两个人几乎是一起达到,双双趴倒在床上,一旁裹满黏ye的东西还在嗡嗡直震。
陈复年慢慢抽身离开,知道自己做得过火,第一时间去看应闻培,他的大半脸深埋在枕头里,看不清神色,陈复年难得有些心虚,亲他露在外面通红的耳廓:“这样容易呼吸不畅,我们把脸侧过来好不好。”
“松开。”应闻培没动弹,枕头下只传出一句闷声,听着有些哑了,语气和内容都透着一个消息,小祖宗不出所料地生气了。
陈复年先捞出来那些枕头,又解开他手腕上的蝴蝶结,看到上面挣扎出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肉上格外招人心疼,一时间不仅心虚,还多了几分手足无措。
陈复年这辈子是在应闻培身上栽得死死的,这会儿看他一生闷气委屈,完全想不起来他嚣张跋扈、口是心非的气人模样,一心惦记着怎么把人哄好。
陈复年本来抓着他的一只手腕,想替他揉两下,结果一直趴着没反应的人忽然抽回手,挡在自己面前,像是连手都不让他碰了。
陈复年:“……”
陈复年眉梢轻佻,思考了一下对策,好在他在哄应闻培上比较有经验,不至于真的束手无策,他躺在他身边一只手搂上去,两个脑袋抵在一起,开始对着他低声说软话,认错的话说了一箩筐,态度不可谓不真诚。
结果身侧的人似乎更生气了,干脆伸出食指,堵住露在外面的一只耳朵。
陈复年微眯起眼睛,犹豫着该做点什么的时候,隐隐听到身边人似乎吸了下鼻子,顿时感到不妙,冷不丁板起应闻培的肩膀,好歹是让他把脸露了出来。
结果出乎意料地看见一双眼泪汪汪、但不耽误对他怒目而视的漂亮眼睛,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一颗豆大的泪珠恰巧掉在枕头上,上面已经被渗透一小片,似乎是知道自己掉眼泪了,所以只克制地瞪了一眼,就立马转身到另一侧,顺便捞起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而陈复年被这一眼瞪石更了,即便已经作了两次。
他自己孤零零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内心居然涌出一股微妙的兴奋,喉结轻滚两下,压制着这种感觉,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进去。
“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陈复年食指挠了挠他的下巴,不惜以自己为代价,坦然地承诺道:“让你*我好不好,你想怎么样都行。”
可惜,应闻培只心动了一下,又接着生气了,具体表现他又瞪了陈复年一眼,再继续转身到另一侧,不给陈复年看到他的机会。
显然这次相当棘手,无奈,陈复年只得使出杀手锏,他薄唇轻启,似乎发自内心在安慰人:“别哭了,看你这样我心疼。”
果不其然,应闻培顿时由羞恼得不想见人的生气,变成单纯的生气,甚至是火冒三丈:“谁哭了!?陈复年,你再敢提这个字试试!”
“好,好好,我们不提、不提。”陈复年的杀手锏效果惊人,看他终于坐了起来,也坐起来在他脸颊上亲了几口,开始补救:“都怪我技术太差,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把你弄疼了才会这样对吗?”
应闻培眼睫微颤,似乎觉得这个台阶不错,瞳孔挪到泛红的眼尾,轻飘飘地斜睨他一眼,相当高傲地说:“你知道就行。”
陈复年越看他这副盛气凌人的面孔越喜欢,指尖挑了挑他的下颌,散漫一笑:“现在可以原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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