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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播和现场有大约五分钟的延迟,很快镜头就给了独自走向更衣室的克洛里斯的背影一个长长的特写。解说对此非常感兴趣,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原因:将帅不和、耍脾气、负伤、队内球员不和……克洛里斯对此唯一的反应就是——按下了静音键。无声的比赛继续着,结果却没有改写。在听到通道里隐约传来声音时,克洛里斯就关了电视。其实她也没什么好看的,场上观众的声音早就将赛况给表述了个清楚。更衣室的门被推开时,克洛里斯正盯着自己的球鞋发呆。她下意识挺直了背脊,用袖子抹了把脸。伊万娜叹了口气:“结束了。1-2。”克洛里斯没有抬头,只是盯着自己的球鞋。鞋钉上还沾着伦敦湿冷的草屑,就像她此刻黏在胸口的不甘。伊万娜在她身边坐下,更衣室的塑料长凳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没有说话,只是将一瓶运动饮料塞进克洛里斯手里,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缩了缩手指。“人的状态有起伏是正常的,至于那些媒体,就更不重要了。赛后发布会凯瑟琳会去,她的嘴你放心啦。”克洛里斯的指尖在饮料瓶上收紧,塑料发出轻微的变形声。她知道这是为什么——她今天表现得太糟糕,教练不想让记者有机会追问她的状态。队友们陆续走了进来。有人低声交谈,有人沉默地收拾装备,但没有人看向克洛里斯。不是冷漠,而是一种微妙的回避——她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不让她更难受。“行了,姐妹们,我们积分依旧领先!大家晚上回去早点休息,说不定每天早上还能有时间逛逛伦敦呢。”作为队长,伊万娜简单说了两句就没了后文。这里不是热血番剧,失败后也不是回回都需要振奋人心。她们只需要回到酒店里,在被窝里放轻松,宁静的夜会抚平所有的情绪和不安。更衣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助教探头进来:“大巴五分钟后出发,别拖。”队友们陆续起身,克洛里斯也站了起来。她换下球衣,套上外套,动作机械而迅速,似乎她一直在想些什么。伊万娜敏锐地注意到,她没将自己的定制球鞋留在原地等工作人员收拾,而是放进了随身的背包里。伦敦的夜雨不知何时停了。克洛里斯站在员工通道口,呵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路灯下。远处,球队大巴亮着昏黄的顶灯,像座漂浮的孤岛。球队会在伦敦休息一晚再返回马德里,克洛里斯却在给阿尔韦托教练发了个短信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你那里有合适的训练场吗?我现在就要用,你来做陪练就更好啦。”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又熄灭,阿尔韦托教练的回复简短而克制:“适度,找到感觉就好,记得明天中午前归队。”克洛里斯把脸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混合微微潮湿的气息。克洛里斯钻进助理准备的车时时,后视镜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这样的深夜,所有球队的训练中心基本都关闭开放了,克洛里斯婉拒了好友使用他家私人球场的建议。这要是被拍到了,那就是打飞的到中国,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匆忙之中,只有一家位于东伦敦老街区的社区球场还在营业,是助理帮她订的。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偷偷出来的事。助理止痛药递给她,欲言又止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要不先等身体调养好吧,训练不急在这一时的。”克洛里斯摇摇头,径直走向球场,只留下一句话在风里:“就是要现在训练呢,总不能每场比赛都是在毫发无伤的时候。”克洛里斯打开场边的泛光灯,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整个球场。整个球场只有她一个人,她从球门区外三十米处开始助跑,风声在耳边呼啸。当她起脚射门的瞬间,所有的不甘、委屈和自我怀疑都化作一股力量。足球如出膛的炮弹般飞向球门右上角,却擦着横梁飞出。第二脚,第三脚,第十脚……克洛里斯的射门逐渐失去准星,动作也越来越僵硬。在又一次摔倒在草皮上时,她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些忽视身上不适的感觉,她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接下来的训练中,克洛里斯不再执着于如何快速而有力量地完成那些技术动作,而是尽可能地提高完成度,让那些动作成为真正的肌肉记忆。当最后一脚射门划过优美的弧线坠入球门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眼见着附近已经慢慢有了来晨练的人,克洛里斯回到一直等在门口的车上,接过助理递来的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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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楚雄来说,男人不是长得好看就好,要懂得对女人好丶保护女人,她要他有本事就去闯天下,好,他就靠拿下这天下来保护她!楚雄一眼就瞧中了柳惠娘,不仅她的身段丶她的相貌,就连泼辣的倔脾气,也很对他的胃口。可惜有个唯一的缺点──她身旁已经有了碍眼的相公。没关系,嫁了人也可以和离,他虽然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可以当她最後一个男人。「你少作梦了。」柳惠娘鄙视外加厌恶地拒绝他。楚雄粗犷的身材和样貌,刚好都符合她最讨厌的审美观,而他五大三粗的性子,更是她最不屑的。「你不懂男人。」他就不明白,她为何就喜欢长得像女人的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谈诗论词丶风花雪月有个鸟用?没关系,老子可以等,等她瞧清她家男人真面目後,他再趁虚而入果不其然,他等到了!这男人一旦有钱有权,就爱拈花惹草,希望她藉此明白男人不能只看脸,要看内在,自己才是她心目中的好男人。岂料,这女人依然倔脾气的不肯依他。「想娶我?行,等你混得比他更出息,我就嫁!」老娘赌的就是你没出息!这时的柳惠娘还不知,後半辈子要为这句话付出什麽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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