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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于是他也懒得再绕回房间,就这么下去。收获了意料之外的四目相对。李长青惊得踏空一步,然后本能地用衣服挡住小腹。说话也不是特别有底气。“……别看了。”微芒“本来还没打算看。”竹听眠很坦然。“你真的是,”李长青虽然自己快要习惯她这个德性,但还是没忍住问,“你不知道害羞的吗?”说着话,人也缓慢后退上楼。李长青确认自己离开视线范围才大声说话:“我喊的时候你要出声啊。”“你叫妈我哪能应。”竹听眠有理有据。李长青没让竹听眠多等,洗漱好叼着油饼就往外走,“你在这等我,我开车过来接你和东西。”小镇许多巷子只能步行,不过李长青家的铺子地处老镇边边,右拐出去几步就是马路。李长青开上三叔的小金杯,这车拉料走货鲜少清理,因为竹听眠要坐,所以他把后座重新翻起来,又垫了块小薄毯。结果竹听眠拉开了副驾的门。“你去后面坐呀。”李长青说。“我不。”竹听眠拒绝。不就不吧,李长青叹了口气,重新把小薄毯铺到副驾,同她说明:“这车一般不拉人,灰得很,脏。”“脏就脏了,”竹听眠说,“我又不上嘴啃。”李长青笑着看她一眼,让开身子,“进去吧。”竹听眠坐进去,看他把后备箱打开,从屋子里搬了个大箱子出来,想起陈兰讲李长青昨晚为了赶工熬夜的事,她又推开车门。李长青正固定着箱子,倒也不意外这个人又晃过来,“你就是不能好好待着。”“要拉去卖吗?”竹听眠问。“送的。”李长青说。竹听眠没问为什么要白送,没说可惜。她说:“那不是以后就没机会见了?”又断言,“这是我和它的最后一面。”李长青停下动作看她。她的语言总能击中那个不好明说的点,譬如嘱咐李长青记得带老饭桌回家,譬如在此时感慨离别。哪怕她都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这个人感性、细腻,又喜欢大方表达,很容易让人心神哆嗦。李长青挠挠头,小声问:“这是我做的,你要看看吗?”“要看,”竹听眠立刻点头,“很想看。”于是李长青就解开固定的袋子,打开箱子给她看。竹听眠对孟春恩说李长青是小镇优秀木作匠人绝非只是出于私心。当然,孟春恩也没说错,很大程度上,竹听眠前半截人生被钢琴填满,于工艺品欣赏一项实在没有太多造诣,无法从专业眼光出发加以判断,只能粗糙地判断好看不好看。而在她见过的所有木雕里,李长青出品无疑身处最好看的那一个梯队。小青年手巧,雕刻花纹精细至毫厘,即便漆了金,也让向来不喜金器的竹听眠觉得赏心悦目。这个摆件的艺术价值十分明了,说实话,白送人过于可惜。竹听眠偏头,对上李长青静候评论的目光,很亮,有些灼眼,叫人不敢怠慢或者轻视。“手怎么这么巧啊?”竹听眠对他说。于是李长青眼里的笑意果然变深,像是没忍住一样低头抿了抿嘴,最后对她说:“你喜欢么,以后给你做一个。”“好呀。”竹听眠没有随口敷衍,认真说明自己喜欢芍药,拜托一定要多雕几朵,这才给他腾位置重新好让他加固。李长青固定好箱子,又把后座的垫子抽过来添补缝隙,最后拿泡沫纸抵住有可能晃动的地方。他把泡沫纸被翻来叠去,偶尔手臂内侧朝外。竹听眠这才注意到李长青手臂上的几点青红,她隔空指了指,“这是怎么了?”李长青都没瞧就知道她在问什么,回答:“昨晚被漆烫了下。”搬东西和裹东西的动作没停。“要抹药啊,”竹听眠说,“烫伤很容易留疤。”“哦。”李长青应一声,动作随之放缓,想着下午回家就抹。“抹啊。”竹听眠重复。李长青转头看她。竹听眠迎着他的目光,“你很赶时间?”“没那么脆弱。”李长青说。竹听眠盯着他。“现在去抹。”李长青转头进屋。小金杯作为一辆年迈却优秀的历史见证车,是老爸发家的陪伴者,后头日子好过也曾换过车,只是没舍得卖掉这个老伙计,没承想事故之后变卖一切,到了,还是这辆面包车常伴在旁,整体表现稳定又连续。点火发动,小金杯熟练咳嗽几声,带着两人出发。拐出狭窄接道,路过一群小店铺,小店铺门前总是有人,或蹲或站,百无聊赖地用眼睛捕捉每一样进入视线范围内的移动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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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骨不佳的凡人可以通过植入人造经脉重塑灵根。佛心不稳的信徒能够上传意识进入佛国挂机苦修。资质驽钝的普通人也能够装载六艺芯片一夜成儒。三教领衔寡头集团,九流同样不甘示弱。武道渴望血肉成神农家执掌生物科技兵道追求械体进化当新东林党把持朝堂,纵横家和法家已经做好了掀桌的准备。阴阳家躲在角落里试图沟通未知,让黄粱梦境成为现实。皇室衰微,个体强大才是构筑起整个帝国秩序的基石。序列之下,皆为贱民。一切科技的迷梦,只不过是人类晋升序列的辅助。当风起帝国西南边陲的成都府,李钧以浑水袍哥的蚍蜉之身闯入这个吊诡的世界,誓要掀翻所有挡在身前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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